因为每一处细节,都像近在眼前,所以柯西宁几乎确定,他在整理行李时,并没有看到《我的家庭战争》的剧本,没有丢掉,也没有放在行李箱里,进而也不太可能放在现住的公寓里,毕竟他连带都没有带来。
“我看你也累了。”付琰说道,“今天也没什么事儿了,你快回家休息,顺便找找剧本。”
柯西宁眉眼是有些疲惫,他闭目养神几秒后,揉了揉太阳穴。
调整过后,他站起来。
付琰忽然问道:“你晚上吃什么?”
“没什么意外的话。”柯西宁不太好意思地说道,“应该会随便吃点,泡面什么的吧。”
付琰宛如纡尊降贵:“那我就请你吃顿饭吧。”
他以为柯西宁没有什么理由能拒绝,没想到柯西宁还真是拒绝了。
柯西宁想了想说:“要不算了?我想快点回去找剧本。”
“……”付琰转过头扶了一下额头,再回头又和平常一般,他状似很理解地颔首道,“那也行,既然你没空,我就找别人去吃吧。”
柯西宁归心似箭,回到公寓后,连饭也没有吃,就陷入了找剧本的海洋。这间公寓本就不大,入住后杂物也不多。没一个小时,他就把公寓翻了个底朝天。
然而,依然没有剧本的身影。
他累极,瘫倒在地板上,转过身两只手扒着沙发的布艺,额头全是汗,慢慢地喘息着。
柯西宁心道,难不成真留在严叙那个公寓里没带回来?
眼下的情况是这样的。幸运点,就是他落在那所公寓里,如果倒霉一些,就是剧本早就丢了,找不回来了。
这个点是饭点,《宫闱》剧组应该处于休息时间。柯西宁这个时间段去问严叙是最好不过的,也不至于打扰到严叙的工作。但这次的情况和上次问《风水大师》的情况不太相同,这次他得重新回严叙的私人住宅里找东西。
柯西宁拿着手机在客厅里摇晃来摇晃去,付琰恰巧发了一条微信问他:“怎么样?剧本找到了吗?”
他回复说:“还没。”
付琰也没有催促他,只是说了一句:“没事,不用急。”
柯西宁狠了狠心,便先发了一条微信给严叙。
“你忙吗?”
严叙回复得很快:“不忙。”
柯西宁的心放下来了一些:“你的备用钥匙还放在门外的花盆里吗?”
“怎么?”
“我好像有一个剧本落在你那里了,想要去找一下。”
严叙这次回复得有点慢,让柯西宁等了一会儿。
“西宁,以前备用钥匙放在花盆里,是因为你经常忘带钥匙。现在已经不放着备用钥匙了。”
严叙不说,柯西宁还没感觉。他总觉得自己和严叙离婚后,做事迷糊的这个毛病不知不觉就改变了。以前结婚两个人住在一起的时候,即便聚少离多,但也算是相互依靠。现在,一个人住,万事都得小心翼翼,一旦马虎也补救不过来。久而久之,柯西宁做事就比以前细心了许多。
以前柯西宁经常丢三落四。几年前,有一次严叙在外地拍戏,柯西宁一部戏杀青结束待在家里修整,仅仅只是下楼倒个垃圾,回头一看大门被风关上了。
他站在门口,一脸懵逼。
没带钥匙,没带手机,身上穿着的衣服都是睡衣,脚上是毛茸茸的拖鞋,连头发都是被睡乱的模样,几根呆毛屹立在头顶,死活压不下去。柯西宁别无他法,一个人走在人烟稀少的街道里,来回穿梭。
短暂的迷茫后,他找到了一个公用电话亭。除了自己的号码,他就只记得一个人的号码,那就是严叙。柯西宁对严叙的号码倒背如流。
接电话的是阿杰,一听柯西宁的声音,他就立刻转接给严叙。
严叙问完前因后果,知道柯西宁穿着单薄的睡衣,在电话亭溜达的时候,忍不住又说了他几句。那是一年深秋,柯西宁在家可以开暖气,所以睡衣是真丝的,一点都不御寒。
十来分钟后,隔空找来的锁匠来了,他撬开了紧闭的大门。
至此以后,严叙就留了一把备用钥匙放在家门口的花盆里,以免柯西宁又忘记带钥匙,像个小可怜似的站在寒风中。
※
严叙在外地拍戏,公寓又没有备用钥匙。
所以他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找到剧本了吗?柯西宁有点丧气。
严叙很快又发了一条微信:“你在哪里?”
柯西宁说:“我在家。”
“你那个剧本很急吗?”严叙问道。
“挺急的。”
严叙说:“那好,你在家等一会,我过来接你。”
看到这条消息,柯西宁沉默了好一会儿。
“你从剧组回来了?”
严叙承认道:“嗯,前两天《宫闱》杀青了。我昨天回来的。”
柯西宁仔细算了算,确实已经过了五个月。这五个月就像弹指一般过去,他还有些后知后觉,以为严叙人还在剧组拍戏。
他恍惚了一下,说道:“你不用来接我,我自己过去吧。”
严叙沉默片刻,打了一句话:“我已经到了。”
柯西宁:“……”
他走到阳台附近,扒着窗子往下望,正巧看到严叙从车里走出来。他今天穿着条纹衬衫,领口微微敞开,一只手放在裤袋里,另一只拿着手机,笑着看。
也许是直觉作祟,严叙毫无预兆地往楼上看了一眼。阳光正对着,他不太舒服地眯起了眼睛,但仍然对着柯西宁温柔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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