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祖呢,近来不在这里?”到河边来找云岫是习惯,镜阁诸人的习惯,这条河就是从门旁流过的,阴气十足,但是水也格外清澈,云岫没事的时候就坐在河边青石上,闭目修行,只是偶尔才会出去会会客人,或者回自己的书房。
“对了,主人昨天看到了本书,一夜都没有睡,说不定正看到兴头上,我去叫她!”明白过来的小烛一拍脑袋就准备跑,明日连忙将自己从江都带来的几本书拿下来塞在小烛手上,“这是我从外面带回来的,不知镜阁有没有,你且带去让师祖看看。”
“好。”小烛接过了书本,转身就撒开腿跑了起来,风风火火的性子倒还没变。
“少恭,我们去坐会儿吧。”方才小烛和编织花冠的姑娘坐着的座椅都还在,只是编织花冠的姑娘在小烛和他们说话的时间里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石桌和石椅都还空着。
少恭并不觉得累,但是从进入镜阁开始心头就似压了什么,这里的气息的确与外面有很大不同,刚从陡壁上爬上来简直一句话都不想说,但是走了几步反倒适应了不少,现在明日邀他坐下也自然而然的坐了下来。
没过一会儿便有一蓝衣道人自河流上游踏步而来,身后跟着五个神态各异的道人,领头道人手中拿着一个灰色浮尘,后面几人却各自拿着兵器,有两个拿剑,有一个空手,但是厚厚的铁青色手掌分明是功力不浅,还有一个那斧一个拿棍。
明明都是修行人的装束,却没有一个是清修者的模样,最前面的蓝衣道人即使拿着浮尘也掩不住满身煞气,约莫三十岁的年纪,剑眉星目,英气十足,走起路来雄赳赳气昂昂,路上有人也要让开。
明日看见来人,连忙拉着少恭起身,走到道人面前,恭敬拜首道,“师祖。”
此人虽然和明日一般高低,但是一站到明日英气伟岸之感硬生生让他显得高出常人一头,就连少恭也觉得有些压迫。
“明日,你回来了?大老远的回来先去休息下,别急着赶过来。”蓝衣道人一抬手就把明日扶起,嘱咐几句便转向少恭,“这就是欧阳少恭?”
“在下欧阳少恭,拜见……”少恭行礼,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蓝衣道人一摆手。
“行了,知道是你就行了,别的我也不多说,欺负我家明日我可饶不了你!”言辞之中大有警告的意味。
“师祖。”明日语气里竟有几分撒娇的味道,“少恭他……”
明日想要解释几句,可是不等他把话说完,从一行人走来的地方就传来了叫唤,“这帮子作死的畜生竟然把守门石给撞断了!”
“什么!”蓝衣道人一听此言张口就吼,“艹,这帮子狗日的这么猖狂?”
蓦然加大的声音震得少恭眼前一黑,方才只觉得此人说话硬朗,现在才知道这人说话中气竟然这么足。
蓝衣道人已经回去,对着跟着他的五人到,“兄弟们,操家伙杀回去,告诉那帮龟孙子镜阁的规矩!走!”
“走!”后面几人不消说,手上的兵器还没放弃,纷纷跟着蓝衣道人原路返回,留下原地两人。
明日脸上依旧带笑,少恭已经有些挂不住了。
“少恭,怎么了?”看到少恭的样子,明日也有些奇怪。
“云岫他……很是活泼啊。”
作者有话要说:
☆、有爱者(五十七)
“云岫?”明日先是一愣,然后“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这不是云岫师祖,这是我师父边疆老人的师父,镜阁四弟子,天狼。”明日想了想,“我是云岫师祖的四代弟子,论起辈分该叫云岫祖师爷,可是这样叫并不合适,加之镜阁大多只叫她师祖,却没想到叫少恭误会了。”
少恭倒是有些放下心来,方才以为天狼就是云岫,被这镜阁主人惊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主人,他们在哪儿呢!”小烛的声音自背后想起,原来明日拉着少恭沿着河岸往前走了一段路,现在回头,正看到一个身着湖蓝色衣衫的女子在石椅上坐下,一旁的白衣少女捧着茶水,跟着她一路走来,然后在湖蓝色女子坐下的时候从案几上取下茶杯茶壶,一壶热茶倒在女子面前,还冒着热气。
而小烛也站在湖蓝色女子的身旁,正朝着两人微笑。
三人一出来,少恭就知道那湖蓝色女子便是云岫。
云岫坐下,端着茶,转过脸来,朝着明日一笑,“过来吧。”
明日唇角轻扬,如春水遇风,眉眼都柔和起来,转身就往回走,少恭仍旧是在打量着,二十五六的女子,看着与明日一般大小,圆润饱满的鹅蛋脸,一双眼睛温润含情,似是个温柔的姐姐,又似主管家业的当家夫人,只是一头墨色长发简单的盘在脑后,带着一只珍珠簪花再无其他饰品,似是注意到少恭在打量自己,有冲着少恭招招手,“凤来,你也过来坐。”
凤来……
一声凤来,惊得少恭半响无话。
凤来,鸾来,凰来,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少恭,快来。”明日看着少恭仍旧站在原地,索性动手把人拉着走过来,两人坐下,一旁的少女也给两人倒下茶水,只是不曾言语。
“师祖,你叫少恭凤来?”明日也注意到了这个称谓,凤来,很少有人会用这个词来称呼少恭,若不是叫他这一世的姓名欧阳少恭,便是叫他更久以前的天界封号,太子长琴,但是,云岫却叫他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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