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原坐在床边发呆,这是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最常做的事情。
什么也不想,只是单纯的发呆,因为想到赤司的话很可能会头痛。
但是怎么可能会不想?
于是十多分钟过去之后,紫原的手就捂上了额头,用力抓紧自己的头发,无声抵抗着疼痛。
你活该。
紫原想,黑暗中像是有另一个自己抽身出来,站在旁边看自己。
你活该,你打了阿赤仔,还划伤了他的手。
阿赤仔差点就死了,你活该。
不,这样还不够。
应该更痛才对,紫原敦。
紫原咬着牙捂住耳朵不想听到那些责备自己的声音,但那不是来源于任何一个方向,而是响自他的心里。
你活该,紫原敦,你这个蠢货。
就是因为你说的喜欢,说要结婚,他们才会动手的。
都是你的错——
“紫原君,要叫救护车吗?”黑子蹲在紫原身前仔细打量他痛苦的表情。
紫原摇摇头,倒在床上静静等待疼痛过去。
黑子也静静地等待着。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紫原像是想到了什么蓦地睁开眼睛,看见黑子那张平静又无辜的脸。
“哇啊——”
被突然冒出来的黑子吓了好大一跳的紫原应付了闻声赶来的哥哥,然后转身看正安然坐在沙发上吃面三文治人。
紫原:“……”
“晚上好,紫原君。”黑子点点头,把三文治的袋子向前推了推,“用过饭了吗?”
紫原一脸纠结地看看蓝发少年,又看看三文治,最终拿起一个捏了捏。
软软的,像阿赤仔的脸……
意识到自己又想起了赤司,紫原赶紧摇摇头,然后觉得这样的自己很可恶,又停下了。
黑子:“……”
“小黑子为什么会在这里?”紫原把三文治放回去,现在的他除了正餐几乎不怎么吃东西了。
“赤司君让我来的。”黑子说。
紫原脸上闪过了复杂的神色。
“赤司君担心紫原君的头痛是药物后遗症。”黑子从随身的旅行背囊里拿出了一个银色的盒子。
“然后呢?”紫原看了看盒子问,似乎没什么兴趣。
“赤司君让你不要担心,好好生活下去。”黑子说。
紫原沉默了很久,接过了盒子:“用了会怎么样?”
“用了就不头痛了。”
“只是这样?”紫原把玩着巴掌大的盒子,语气平静。
“是。”
“胡说。”紫原把盒子塞回黑子手里,“你走吧,我不要这个。”
黑子没有接,“这是赤司君的期望,紫原君。”
“解药的事情,海堂医生跟我提过,我不要。”紫原说。
无论什么情况,他都不要再忘记阿赤仔了。
哪怕是0.00000001的可能也不行。
“这不是解药,紫原君。”黑子把银色盒子重新放到紫原手里,“这是降低iii活性的药,请你收下。”
“降低活性……”紫原愣了愣。
“是。”黑子点头,“赤司君还有一个要求。”
“什么?”
“赤司君希望紫原君能忘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拭目以待
黑子说完这句话之后,伸手又拿了个三文治吃起来。
紫原恍恍惚惚地看着黑子在自己床上吃了一个三文治,然后吃起了第三个……
“什么?!”紫原腾地跳起来,伸手揪住黑子的衣领把他整个人提起来,“你说什么?!你胡说!!”
平地一声炸雷,房间里隐隐响起了嗡嗡嗡的回音,然后是清脆的玻璃落地声,蹬蹬蹬的脚步,急促的敲门声。
“敦!敦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黑子动了动脚想够到地,但是失败了。
敲门声还在继续,甚至传来了门把扭动的声音——锁上了。
紫原的脸色扭曲了一下,扭头大吼:“不关你的事!”
又纠结地瞪了黑子好一会儿才松手,大步走到门口一拳捶在门板上,“都说不关你的事了!”
震动沿着门板传开,不一会儿一声闷闷的“哐当”在门外响起。
门外的紫原司:“……”
“怎么了怎么了?哎呀,老爷最喜欢的17世纪油画!”
——是佣人的声音。
“怎么一地血——哥你的酒都洒了,这水晶杯怎么碎了没人收拾?”
——是紫原舞的声音。
房间里黑子眨眨眼,别过脸。
紫原:“……你笑什么笑!”
“我没有笑,紫原君。”黑子面无表情。
“你的眼睛在笑!不许笑了!”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两人总算可以继续刚才的话题。
紫原的呼吸有点重,恶狠狠地盯着黑子半晌,然后看看他身边的银色小盒子,再看看黑子,又看看盒子。
如是反复。
紫原也不搞不清楚自己应该生气还是伤心,委屈还是忏悔,或者把这个面无表情的黑子哲也从窗口扔出去从此绝交一百年。
他很想追问,但被这么一打岔,愤怒散了不少,勇气也跟着不见了。
万一阿赤仔真的,真的生气了,真的不想再见到他了,连记忆也要收回……
“暂时。”黑子看着紫原变幻莫测的脸色,吐出了两个字。
紫原瞬间抬头盯住了黑子,紫眸倏地亮了起来。
“赤司君很担心紫原君的头痛。”黑子一句话又让紫原的神色黯淡了下去,“它可能是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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