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玄嚣听见玄同的反驳,也不觉如何,反而声嗓倏地轻柔,「那皇兄你对其他兄弟、也像对吾那样温柔么?他们累了的时候、你也背着他们回房么?」
「吾未曾撞见其他兄弟如此,若有……或许吧。」玄同冷了嗓,想泼他冷水,试图抹灭玄嚣认为自己喜欢他的念头,话语之间却还是不禁一丝迟疑。见玄同依旧否认,玄嚣也不急着向他逼问答案,只是腾出一只手,轻轻探上玄同襟前,轻轻挑了开他的衣襟。
只见衣襟内里,露出了玄嚣日前遣人送去的请帖一角、还有一绺朱红,玄嚣看得出,是那串白玉红流苏。
「这东西,皇兄不是不要了?现在何必又这样看重、还把它放在心口前?」玄嚣探出指将那串流苏自他前襟捞出,挂在指间,那块白玉自他指缝间垂下,在掌心处轻轻晃荡,荡出白玉温润的波泽,温润了玄同别过侧脸的眼角余光处,他瞥见,转回头,迎上身上玄嚣那双带着笑意的眸眼。
「……那日捡到,顺手放在衣襟里罢了。」玄同依旧反驳着,不肯承认。玄嚣见他仍是嘴硬,虽然没有露出丝毫不耐,眸光却蓦地一凝,随即将指间那串剑穗随手放下,一降下身欺近玄同,连那双素来张狂霸气的血瞳白眸也弯出了一丝暧昧笑意。
「是说,心高气傲如你,让身为小弟的吾这样困在身下,竟连反抗也不,今日倒是乖顺了呵。」
「我──」玄同启齿欲驳,一时间却找不到可说出口的理由。他微瞠着目,一面思索着能够反驳玄嚣的说话,蓦地,一阵带着侵略性的温热覆上自己颈侧,那有几分灼烫肌肤的温度让玄同一惊,慌乱地低喝出声,「你做什么?!」
他知道,那是玄嚣的唇。
「你若真的厌恶,便使尽气力推开吾吧。」玄嚣自他颈前缓缓抬起面容,一双眸眼慵懒之中带着几分灼然,好似冰与火交错而成的漩涡,一望见了,便要失足。淡淡如是说道,玄嚣又径自俯下身,攫吻上玄同耳颈之间,彷彿挟着一道细微的电流,让玄同一瞬颤栗。
☆、#18
「你开什么玩笑?!」玄同觉得荒谬,抬起手便要推开这个压在自己身上恣肆妄为的男人,可玄嚣一面吻着他、一面腾出一只手,霸道地扣住他,那力道大得让玄同暗地一惊。知道他惯使长枪,可未曾意料,他竟有这么大的气力。
被玄嚣一把箝制住,更让玄同心底陡生起一股反抗之意。或许不是真的厌恶他,只是不能忍受自己这样任他为所欲为的脆弱模样。他扭着双手、扭着身躯,试图挣脱他的箝制、挣脱他的围困,却也惹来玄嚣更用力的箝制。
「唔──」玄嚣察觉他的反抗,用了力攫住他,连带地唇齿间的力道也跟着一重,咬啮上玄同耳下的肌肤,引来他低狺了声。那低沉喑哑的嗓音好像一种诱惑,搔挠着玄嚣耳际,让他不自觉地寻上那嗓音散逸之处,轻柔地吻覆上。
玄同瞠大了双眸,为了此际与眼前男人相贴的唇瓣而讶然,可他仅仅是讶然,再多也不能了。不知缘何,玄嚣轻柔的吻,好似反成了一种抚慰,抚着他心中的慌乱与抗拒。玄同可以嗅得到玄嚣身上一丝淡淡的酒气,又或许那其实是自己身上的,毕竟他们二人都喝了不少。
玄嚣其实只是醉了吧,才会说出这些荒谬的话。或许自己也有些醉了,才没有推开他,是吧?玄同被动接受着玄嚣时而轻柔、时而强烈的吻,意识恍恍惚惚了起来,素来淡漠清冷的目光,竟也晕生了几分迷茫,直到他觉得那个吻让自己与玄嚣纠缠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微微涨红了脸,才稍稍退开彼此。玄嚣好似看穿了玄同眸中的迟疑与犹豫,薄唇轻轻附在他的耳边,还带着几分喘息的急促、轻声:
「你如果需要一个借口,那就当我们都醉了吧。」
语落,他轻轻吻上玄同的颊,辗转往耳侧亲吻去,蓦地,却感觉到一双手,轻轻捧起自己的脸,随后迎上来的,是那人还湿濡着的唇,好似首肯了玄嚣的一切举止、甚至索要更多。玄嚣心头狠狠一震,宛如释放了心底什么情感一般,双臂狠狠一箍,将玄同搂坐起身,揽入自己的臂膀。他们互相深深吻着、攫咬着、紧紧抓着彼此。
一股异样的快意自相贴的唇畔蔓延至身下,撩拨着彼此,玄嚣彷彿受到牵引一般,缠绵的吻自玄同唇上移开,一路吻至他的耳、他的颈侧、他的咽喉,甚至他胸前的锁骨,彷彿一双温热的手,温柔抚着玄同,后者探出指掌,轻轻剥开玄嚣的银白甲冑,探入他的衣襟内,那双触惯了剑柄的掌心,带着薄茧滑过玄嚣结实得可触得明显线条的身躯、滑过玄嚣心口,亦勾起他身上一阵颤栗。
两人抛却了所有理智与矜持,脑海、心口,全让一种渴望给充填,渴望一种抚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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