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可以。
哈利扭头看向卡尔斯花园的方向。
“当鲜花盛开的时候……”他喃喃地说,令魔药大师也不禁看向那边,“当鲜花盛开的时候,你说你会给予我答案。”
“我喜欢你,我爱你,西弗勒斯,我希望到时候你能给我答案。”
他将那双略显冰冷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印下一吻,然后抱住了僵硬的身躯。
哈利没有看到西弗勒斯眉心隐约闪烁的光芒渐渐印到他的身上。
春之祭如期举行,小镇里所有的居民都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关上家门,聚集在搭好舞台和宴席桌子的小山坡上。
“我几乎要认不出你了,威鲁特。”哈利看着眼前金光闪闪的“公主殿下”打趣地说着。
他和威鲁特的友好关系是在排练中缔结起来的,相比开场没多久就下线的骑士和一直路人的精灵王子,公主和魔王的戏份多得让这两只想要吐血。威鲁特甚至把台词写到药单上,哈利则是一直蹲在花园里对着种下的种子背单词。
被打趣的某人一指旁边密密麻麻站着的树木们:“就好像你还认得出‘西弗勒斯·树’先生一样。”
被告知卡尔斯先生的真名的时候,威鲁特还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听起来有点耳熟。
“我当然能认出他,别说只是带了块木板,就是真的变成一棵树我也能认出他。”哈利毫不犹豫地说,只是配上他那身威武霸气魔王装,这台词有点不伦不类。
威鲁特简直想要举火把了。
“哼,没想到西弗也可以接受男人,早知道我就——”
“你就别想了,他只会接受我!”
——等会剧终的时候还是真的给他一剑吧!
威鲁特有些阴暗地想着。
春之祭的话剧正式上演。
不曾露脸的魔王用声音诅咒了公主。
骑士踏上拯救公主的旅程。
时间啊请向前回转,不要带走他心爱的人。
如果注定有人要陨落,请让他以身相替。
公主醒来,悲痛不已,只能踏上征讨魔王的路途。
没有恋人欣赏的长发已不再需要,
没有爱人赞美的容颜也不过虚妄。
她披上铠甲,遮起面容,
公主已随骑士远去,这里只剩下征讨魔王的勇士。
历尽千难万险,她终于站到魔王面前。
勇者注定会杀死魔王。
魔王注定死在勇者手中。
最后一幕来临的时候,哈利不知道为什么想到那本书的封面,流着泪的公主与甘心赴死的魔王。
他记起魔王最后的台词,印在那本书的末尾却没有写在剧本上。
他曾经问过西弗勒斯台词的意思和发音,因为他发现那是古代魔文的一种。
“愿你的道路,光辉灿烂,没有阴霾。”
他轻声念着。
巨大的白色单翼从哈利的身体里冲出,对比着魔王漆黑的装束,看起来就像是公主的最后一剑净化了邪恶似的。
然后哈利消失在原地。
不可视的绿色光芒伴随着巨树的虚影笼罩了这片区域,人们鼓掌欢庆话剧的成功,依然神经大条地讨论着最后的特效,在魔法的作用下人们以为哈利只是直接退场了,只有极个别的特例蠢蠢欲动。
最后票选出来的最佳角色在某个坏狮子曾经的推波助澜下毫无疑问地变成了公主角色,威鲁特必须一直顶着一头金色假发,穿着公主华丽地长裙等到祭典结束。
西弗勒斯·斯内普脱下冬青木的板子,向西边树林走去。
树妖精正在等着他,完成最后的创造。
哈利发现自己站在曾经来过的地方,他脚下的船刻着巨大的白色之翼,翎羽分明,栩栩如生。
他知道这里,亘古的寂静在这里流淌,时间在他的脚下蔓延——他只是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船头,他直立着,伸出手,指向哈利的左方,不论哈利怎么询问也不开口。
两人僵持之间,那个黑色的身影骤然坍塌下去,变成一堆黑斗篷。
一只哈利从未见过的,洁白的、巨大的、优雅的、用尽所有美好词汇也难以形容的鸟儿从黑色的斗篷中飞起。
哈利注意到鸟儿的身上有三道狰狞的金色伤痕,但这一点都无损于它的美,只会令人疼惜它的伤痛。那鸟儿用银色的眼睛瞥了他一眼,朝着方才黑影指着的方向飞去,美丽的尾翎在黑暗中划出一条光之曲线。
这次哈利不需要更多的指引,他的心已向着白鸟而去,所以他脚下的船也自然地运行起来,毫无阻碍的,奔向他的目的地。
哈利感觉到自己穿过了一道屏障,白色的鸟、脚下的船、黑色的空间、金色的大河全部都不见了踪影。
如今哈利站在一个熟悉的地方。
他看着这个熟悉的地方,猛然醒悟到西弗勒斯其实早已知晓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家暴?太天真了你们,哇哈哈哈哈_(:з」∠)_
白鸟
西弗勒斯倒在血泊之中。
十七岁的自己刚刚离去。
这里是尖叫屋棚,他回到了过去。
哈利猛然间看清了这个怪异的回圈——不是任何人救了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命运,而是他自己,所以他消失在春之祭的舞台上,所以战后的幸存者们没有在尖叫屋棚找到魔药大师的尸体。
那个男人什么时候知道了一切?为什么他选择什么都不说?万一……万一他没有在舞台上演出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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