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脸色愈来愈青,突然将鞭子甩在地,发出了一声亮响,吓得其余那些跪著的少年著实变了脸色,一个个都低著头,不敢出声,瘦小的肩膀抖个不停。
“哼!没看出来,你还是个硬骨头──”大汉看似闲散的走到舒恒身前,眼神弥漫著一丝怒恨,抬脚就朝他胯间踹了一脚,将他软绵绵趴在地上的身子踢的翻了过来,白皙的胸口处,小腹处,全部是骇人的伤痕,有些地方已经渗出了血丝。
“我劝你,还是识相一点──”大汉蹲下身子,目光狠毒的盯著那层即将涌出血的皮肤,突然用尖锐的指甲朝那肿的老高的伤痕上扣去。
“唔──”舒恒半睁著眼睛,黑色的瞳仁一点点的放大。他十指用力的扣著地面,莹白的指甲盖慢慢从皮肉上脱力,溢出的点点血液越聚越多,他本想用更为剧烈的疼痛来保持自己的意识,可是现在看来,不太可能了。
“跪下来,给我磕上三个响头,然後再──”大汉似乎在品尝什麽似地,尖锐的指甲像蚂蝗般一个劲儿的朝血肉中钻,他得意望著那张愈发苍白的面容,哈哈笑了两声,就用舌尖顶出一口浓黄色的痰来,正好落在了舒恒干裂的嘴唇上,“再给老子我舔舔脚,好好伺候上一番,说不定老子我一开心,就不把这件事告诉楼主,而你也能保住一条小命,你觉得如何呢?”
舒恒的眼睛猛然张大,愤怒的目光下藏著一丝绝望和无奈,有那麽一瞬间,他真的想要死,死了,就不用再被人踩在脚下,不用再过著仰人鼻息的日子,也不用再被人当做物品玩弄於股掌之间。
可是,当齿根咬上舌头时,他又突然害怕起来。那一刻,他才蓦地明白,他对这个冷清的世界,还是存著一丝飘渺虚幻的留恋。
就在此刻,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青靴踩踏在青砖上,发出了醇厚而低沈的声音,有著一种帝王般的威严凌厉。
舒恒循著声音望去,然而看到的那张面容却骤然让他大失所望。
“楼主──”刚才还得意洋洋面露凶色的大汉顿时像见了阎王般猛的转身跪倒在寒霄脚下,浑身哆嗦的像只受了惊的老鼠。
舒恒的目光仍锁在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上。长眉浓黑如墨,眸子深邃绵缈,蜜色的肌肤看上竟颇是俊伟。
“给你一炷香的时间,马上收拾好你的包袱滚出飘香苑!”寒霄的口气不咸不淡,盯著舒恒那双略微空洞的双眸,嘴角微微上扬,让人觉得他好像是在笑。
“楼主?”大汉一脸的茫然,仰著头大张著嘴。
寒霄说完,便不再看他一眼,径直走到舒恒身前,居然弯身将他横抱了起来,像瞧著自己宠物般盯著虚弱的舒恒良久,“非得吃些苦头,才会学乖吗?”
舒恒看到他的嘴脸,便觉得厌恶的很,想要挣扎,可浑身又痛又软,根本没力气反抗,只能由著他抱著。
“楼主,为什麽要赶我出去──”大汉还有些不死心的追问道。
寒霄抱著舒恒迈出门槛的时,只淡淡说了一个字,“滚──”
回了鸾夕阁,将舒恒放在厢房中的一张软榻上,寒霄便转身朝背後的一扇山水屏风後走去。
舒恒动了动早已裂开的嘴唇,上面还挂著黄稠的痰液,气味恶心的令人作呕,可他也只是皱了皱眉,努力的将眼皮撑大,才渐渐将周围的景象纳入眼底。
旁边,一层层薄如轻纱的帐幔像微风拂过水面般缓缓的抖动著,透过帐幔,则是一张红色的八仙桌,上面摆著一只金色的烛台,看上去好像皇宫中的物件,因为烛台的底座雕著一只腾云的巨龙,尖利的爪牙和雄霸的龙头栩栩如生,光是看看,那种敬畏之情便自心底油然而生。
为什麽?这种只有皇族才有的东西竟会在这里?
“是在睹物思人?”
舒恒想的出神,竟没发现寒霄已经来到了床前,而且手里还多了一个精致的翠色小瓶。
“没有──”话一出口,舒恒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沙哑的不成样子了,难听的连他自己都恨不得捂住耳朵。
“真是可惜,这麽好的一付身子,竟然被打成这样──”寒霄说著在床沿上坐下,修长的手指轻轻触上了舒恒已经松动的指甲盖。
“啊──唔──”那种仿若皮肉被生生撕裂的痛刺激著他的每一条神经,尽管痛的要命,但他仍是本能的缩回了手,眼里露出了难得的惧怕。
“真看不出来,你竟然也有这种嗜好,很喜欢──折磨自己!看看这指甲,这麽漂亮的一双手硬是被你折腾成这付残样儿,都快要接客了,还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要知道,一个男妓的本钱就是他的身子,而你这身子──”他顿了顿,讥诮道:“天生就是当小倌的料,你不是也想尽快赚到钱替自己赎身吗?你觉得把自己原本绝色的身子搞成这鬼模样,客人还会有胃口吗?”
“呵…呵呵……”舒恒吃力的笑了两声,艰涩的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已经翘起的指甲盖,惨淡的面容陡然间涌上了几丝无助,“就这麽一、点点的伤,很快、就没事了──”
寒霄看著他的眼睛,动手拔去瓶塞,然後朝小腹那处被大汉指甲抠破的伤口撒了一些白色的粉末,立即引的身下人一阵剧颤。
舒恒死咬著牙齿,硬是挺著没发出半点呻吟,心想著刮骨之痛也不过如此了。
“嘴总是这麽硬,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正因为你喜欢强出头,明明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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