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一会儿,付语蘅意识到自己好像该走了,把钥匙放在茶几上,轻轻唤了声“八国”。孟凡从坐下就躺着了,后来还把左手搭在额上,遮住了眼睛,听到付语蘅叫她,很敷衍地“嗯”了一声。一向不和不熟的人单独相处的付语蘅有些不知所措,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今晚谢谢你。”
孟凡听到这句话突然坐了起来,盯着付语蘅的脸有些凶。付语蘅被盯着心里发毛,想走又迈不开腿。
“你练过武?”良久,孟凡寒着脸问。
“啊?”付语蘅被孟凡的语气冷到了,神经绷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嗯,小时候学过一些,念大学的时候也选修过两年武术……”
“所以今晚我又多此一举地替你挡了瓶子?四爷她们根本就伤不了你的是不是?”
“……”付语蘅终于听出来孟凡是在生气,可是为什么要生气啊?她练过武不等于会打架啊,就算会打架也不用每次遇到事都动手吧?一言不合就打架,还是小孩子么?
付语蘅脾气也窜上来了,冷着脸说:“我是练过武,但从来没打过架。今晚我的确可以轻松躲开四爷的瓶子和拳头,但我不认为我要还手揍她来平息这件事。我知道你身手了得,但我觉得学武的目的不是用暴力来解决问题,而是避免冲突。另外,我是学过几手防身术,但还真不是什么武林高手。我还做不到一个人撂倒五六个。怎样,女侠,今晚打得可尽兴?”
孟凡怎会听不出付语蘅最后一句话里的讽刺,气得牙痒痒的,一时竟找不出话来反驳她,恨不能把她抓过来揍一顿。可是想归想,还真不会揍付语蘅。而且,这件事本就因她而起,付语蘅是被无端牵连的,她为什么要跟人生气啊?
孟凡有些懊恼,瘪瘪嘴气呼呼地躺下来。结果压到背部,忍不住哀嚎一声。付语蘅失笑地去扶她,摸到她冷冰冰的手,看到茶几上放着空调遥控器,忙把暖气开了。放了包包,脱了风衣和围巾,就要去扒孟凡的外套。
孟凡一下子跳起来,凶巴巴地问道:“你干嘛?”
付语蘅被孟凡吓了一跳,看她紧张到脸红的样子十分有趣,笑意又忍不住爬上嘴角了,“我要干嘛?你说呢?”付语蘅把脸伸过去,如愿以偿地看到孟凡脸色一路红到脖子。孟凡突然伸出左手架着付语蘅的右手,狠狠地说,“我练过的哦,你最好不要对我动手动脚,不然……”
付语蘅无奈地敲了一下孟凡的脑袋,打断她的话,“想什么呢你!我只是帮你脱外套,顺便看看你的伤,你抓我手那么紧干嘛?我可没有非礼你的yù_wàng。”
孟凡意识到自己失礼,恨不能把脑袋埋到沙发里。
“不,不用了,过两天就好了。”
“什么叫不用,你手都抬不起来了,还跟我在这装什么装啊。”
付语蘅也不戳破孟凡害羞的小情绪,在她肩膀上轻轻一推,让她背对自己,轻手轻脚地帮她脱了夹绒牛仔外套,瞪着她的紧身白色毛衣不知从何下手。孟凡等了很久,这妞脱了自己外套怎么停住了?正想问呢,腰上传来一阵暖意,一双软软的热乎乎的手覆在了上面。孟凡绷着腰,脸上的红晕又加深了颜色。
付语蘅坐在孟凡身后,把她的白色毛衣往上推。布料离开皮肤,空气就灌了进来,凉凉的,重点是付语蘅的手时不时碰到她背上的皮肤,暖暖的,冷暖交替的瞬间,孟凡打了个颤。
付语蘅以为孟凡冷着了,一眼瞟到她充血的耳朵,心里霎时跟明镜儿似的。这都三十岁的姑娘了,碰一下都能害羞成这样,简直颠覆她白日里的侠女气质。付语蘅又觉得这个样子的孟凡很可爱。
白色毛衣被推到了蝴蝶骨上,孟凡右肩背红了一大片,大部分被内衣遮住,估计是淤青了。付语蘅小心翼翼地帮孟凡脱了毛衣,伸手去解她内衣。孟凡身体僵硬了一下,生生忍下到嘴边的话。没有了内衣的遮掩,孟凡的整个背部暴露在空气中,小麦色的皮肤上黑了一块,不偏不倚正好在右肩胛骨的位置。付语蘅轻轻按了一下,如愿以偿地听到孟凡的抽气声。
付语蘅有些好笑,逞什么强嘛。但又觉得有些心疼,毕竟是女生,细皮嫩肉的皮肤上淤青一大块,看着挺慎人的,于是放柔了声音说道:“看你长得挺淑女的,也不像这么容易炸毛的人呀,怎么就这么冲动呢?男人都不会轻易打架,你还跟那种抽疯的家伙动什么手。人家瓶子扔过来不会先躲吗?还巴巴地转个背给人家砸。你是练的金钟罩铁布衫还是怎地?”
没让孟凡接话,付语蘅就让她趴在沙发上,在一旁拿了条毯子盖在她身上,问她有没有膏药什么的。孟凡嘟着嘴把脸埋在抱枕里,声音通过抱枕闷闷地传出来。付语蘅照着指示打开电视柜的其中一个抽屉,满满一抽屉的跌打药,各种产地各种牌子,药酒药膏和药粉应有尽有。付语蘅有些傻眼,难不成这位八国姑娘是开药店的?
挑了半天也挑不出来,索性闭上眼随手抽出一瓶药酒。忽然又想起貌似要24小时后才能擦药,于是放下药酒去开冰箱。速冻层果然有两个冰袋。取了一个出来,走去洗手间拿了一条看起来干净的毛巾,包了冰袋就往孟凡受伤的地方捂下去。
“啊!”一阵透骨的寒意从背上传来,孟凡冷得差点跳起来。付语蘅眼疾手快地横过手臂按在她腰上,把她按回沙发。付语蘅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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