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膝盖的伤就如你所听到的一样,现在也没办法做什么治疗,只能好好保养,没听他说会特别感到疼痛,不过以那
家伙的个性来看,我想他一定做了让病情加剧的事情吧?”克利斯先生不以为然地说道。
是今天他在雨中勉强跑下楼梯所造成的影响吗?我产生一股强烈的罪恶感。“克利斯
先生知道月川先生为什么会脚痛吗?”克利斯微微地皱起眉头。“成洋跟我一样是个
舞者。”“……啊?”老师刚刚说什么?“月川先生他……?”“他从业
余时代就倍受瞩目。他的舞技精湛,连黑色大赛也一样,几乎只要他参加,就一定会获胜。”我所不知道的、封住
月川先生过去的那一扇门,现在慢慢地被打开来了。我是否被允许进到里面去呢?我一方面感到犹豫,但是
却又无法阻止自己往前探索。“你看他那副长相也该知道吧?他跳舞具有相当独特的魅力,浑身散发出浓厚的性感。但
不巧的,在日本有不认同那一点的评论家和专家存在,于是他为了跳舞,便到了他祖母的故乡英国来。”“克利斯
老师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月川先生的吗?”“嗯。早是在比赛中碰过几次面,不算是朋友,不过他却是个很好
的对手。”“是几岁时的事情?”“当时我二十四岁,所以我想成洋应该是二十二岁。那
一年,他从业余进入职业舞蹈圈,并且打算参加黑色大赛。”克利斯老师现年三十六岁,所以那已经是十
二年前的事情了。当时他只比我现在大一岁。当时的月川先生到底有多年轻啊?跟我一样置身于舞蹈世界中的人。在黑
色大赛中也倍受瞩目的人——突然我抬起头来。“难道他膝盖的伤……”“进入职业圈之后,
在参加第一次大赛之前的一次练习当中,他右脚的膝盖肌腱断了。之后他就没再参加过大赛,从舞蹈世界中悄然引退。”
我无言以对。月川先生因为身体方面的原因,不得不脱离舞蹈的世界,而不是像我这种任性的理由。那个人就算
想跳也没办法跳。“之后——月川先生怎么样了?”“详细的情形我也不太清楚。之后成洋在两年前当上了
英国证券公司日本分社的总经理,我们才有机会再度碰面。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是只要我一提到阿忍,他就特别的有兴
趣。”“我的事惰……?为什么?”“这我就不知道了。刚刚我不是说过了吗!我跟成洋并
不是朋友,其实他的伤只要彻底地复健,应该没有严重到不能在舞蹈圈的,可是他却不这么做。他虽然有那么好的天赋才能,
他却很干脆地就放弃了。在他离开舞蹈圈之后,做了什么或者想什么,我完全不知道。不过我想,可能是因为他觉得阿忍跟他
一样都是为了跳舞才从日本千里迢迢跑到英国去的,你们有相同的际遇。”“只是这样?”他明明都放弃舞蹈了
。“——所以,当阿忍在电话中说成洋要你教他跳舞的时候,我才会觉得很不可思议。”克利斯老
师露出一脸困惑的表情,摇摇头。“因为你知道月川先生明明会跳舞?”“不是这样的……你听说这个星期天的事了
吗?”“星期日?你是说月川先生要跳华尔兹的那个宴会吗?”话题突然一转,一时之间我没办
法跟上,克利斯老师看到我茫然的表情,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果然还没有跟你说啊?”
他把手贴在额头上,左右摇着头。“还没有说?说什么?”“星期天要跳舞的不是成洋,而
是阿忍。是你。”“什么意思?”我不懂克利斯老师话中的意思,弧疑地歪着头。
“我只是教月川先生跳舞而已,并他没有多说什么。”“星期天举办的宴会,同时也是将于二月份举办的日本
超级杯选拔赛。”“啊……?”我的背部窜过一阵冰凉。日本杯?那跟我没有
关系啊。我在日本并没有参加过检定……”“成洋好像跟日本舞蹈联盟的人洽谈过。说希望给阿忍一个机会。”
我满腹疑惑,这时我听到有物体撞击地板的声音。回头一看,只看到月川先生拄着拐杖站在面前。
“之后的事情让他自己说会比较好吧?”我感到炫然欲泣,月川先生带着温柔得几乎要溶化人心的笑容看着我。
看到他的模样,瞬间背部窜过一阵战栗,他的右脚踝上打着石膏。微微地弯着膝盖拄着拐杖的样子,看了真叫人
心痛,一时之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看好了吗?”克利斯老师以不悦的语气说道,然后站了起来,把手伸
给月川先生。“对不起,让你一回国就碰到这种事。你的事情办好了吗?”月川先生扶着他的手
,坐到椅子来。“——我的事情就是你们啊。”克利斯老师这样回答月川先生,脸上露出不悦的色彩。
“我们吗?”“之前一边哭着一边跟人家讲电话,叫我怎么能放心啊?”被克利斯老师一瞪,
我猛然一惊。想到那个觉得再也看不到月川先生的夜晚,我难以自持,打了电话给克利斯老师。老师什么
话都没说,但是也没有挂断电话,很耐心地陪着我。“他说要教成洋跳舞,我心想,你到底有什么企图,便赶紧跟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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