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宗见李元吉这样,觉得没有必要隐瞒,便点头应了:“好,既然如此,我便告诉你,我知道的也没比你多到哪里去。如今我也就知道这件事情,和李世民手下一名叫杜淹的人有关。”
杜淹的事情,昙宗不知道李元吉知道几分,但还是一五一十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他。
李元吉听完后,脸上的表情难以言喻:“就一个人没那么简单。我觉得就两个人过来状告太子就让我觉得太过奇怪,为什么阿爹那么快就信了。事实上,连我都觉得运送的甲胄并不算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昙宗对这方面的知识实在缺乏,此刻只能点点头,然后问:“也就说,很可能有人跟那位说,太子反叛了。而且这个人一定是属于一开口,就让那位觉得他说的话必然是对的。这才会一下子震怒。”
李元吉被点醒了,他恍然大悟:“对啊,这个人若不是非常受阿爹信任,那就一定是在太子身边的,这才能让阿爹瞬间就信了两个普通士兵的话。”
昙宗:“……等等,那就是说……”
李元吉冷笑一声,长矛一甩,将假人直接射到了一旁的石头上:“倒是没想到有人敢做叛徒,我看也真是活腻味了。”
昙宗看了看又一个被“糟蹋”的假人,还有深深插进了石块的那颤抖着的长矛,觉得对方这回还真的是活腻味了。若是不幸落在李元吉手里,恐怕一刀死才是那人最幸福的结局。
☆、第56章
大军齐赶路,速度终究是比不过单骑不舍昼夜的。
李世民没花费多久的时间就赶到了仁智宫,一进门只简略地洗去了粉尘,随即匆匆赶去觐见帝王。
觐见之前,他还见到了一下“已死”的罗士信,两人一沟通,顿时明白了整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有时间叹息,李世民奔向了大殿。
李建成也再一次被带了出来,当他见到李世民时候,眼内满是复杂。
李世民的打扮还是刚下战场时候的一身战甲,李建成明白这是刚对付完自己的心腹杨文干呢。
李世民也见着了自家大哥,他朝着李建成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转向高位上的帝王,行礼后申请屏退众人。
帝王自然也不希望家丑外扬,于是便将闲杂人等一一遣了,整个大厅内只余下李家三父子,还有就是帝王的心腹。
李世民见人已经遣散,脑内将心中早已经决定好的流程再过了一遍,然后对着帝王,自己的阿爹跪了下来:“儿有话不知当不当讲。”
这话出口,就说明话肯定是要讲的,但还是希望在场所有人做好心理准备,恐怕接下来的话,并不能如所有人的意。
帝王摆手:“讲。”
李建成内心叹惋一声,脑内只觉得所谓兄弟情义原来最终还是落得一个你死我亡的结局,世不随人意。
但与李建成想的不同,李世民单刀直入:“此次杨文干谋反,实为小人作祟,儿已将宇文颖当场格杀。”
殿上哗然。
李世民接下去继续说道:“宇文颖死前说了两个名字,一是天策之人杜淹,另一个则是东宫之人韦挺。”
李建成失声:“不可能。”
帝王眉头已经紧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淹为杜如晦叔父,本就擅于阴谋诡计,他一心以为我和大哥失和,便插了一手,打算祸害大哥,此事我也是才知情。而韦挺……他早年和大哥一起长大,如今却没有其他谋士一样受到极大重用,心有不甘便下了狠手,捏造罪证试图陷害大哥。宇文颖见有机可趁,便欺骗杨文干,说太子被害,若要救太子,只能谋反。”
李建成被震得说不出话来,站立在一旁瞪大双眼盯着还跪着的李世民,眼神此刻竟有些涣散。
李世民的话说出,帝王还有那些谋士一思索,发现这样一想,很多疑点就被破了。
然而李世民又继续解释:“杜淹在儿这儿也未得到重用,他此次为一石二鸟之计,因为此事一出,众人自然认为是儿陷害大哥所为,这也是他下的一狠手。”
话到说到这种境地了,也算是表明了李世民自己的姿态,同样也洗清了李建成的谋反罪名。
而帝王眉头并没有因为得到解释而解开,在他看来,就是本该身为臣子的人越过了自己的主人,搞出了一场可笑的闹剧。
李建成终于回过神来,他立刻跪在李世民身旁:“儿驭下无方,然韦挺自小与我一道,此事恐怕有误会在内。”
“……大郎,状告你谋反的人,除去两个士兵外,还有一人便是韦挺,到这般田地,你还坚持其中有误会不成?”帝王李渊在此刻唤了声大郎,也算是相信了自己大儿子是无辜的。
李建成磕了一个头:“韦挺或只是心念一错,他与儿几十年情分并非玩笑。”
帝王怒:“太子谋反是因为小人作祟,此罪当死,你明知如此竟还求情,你……”
王珪这种时候本不该出头,但他却恰好在场了,他与韦挺,与太子也相识相知多年,若说恨韦挺,他现在是恨,却也不忍心见韦挺因此直接去死,他向帝王进言:“此事还是招来韦挺问清较好。”
李世民此刻就在李建成身旁,听到李建成这话,低声讽刺了一声:“妇人之仁。”
…………
李元吉拉着昙宗,神情紧张,嘴里不停:“二哥回来了,二哥回来了,你说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大哥现在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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