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之后陆蒙昕便坐不住了,既然何明勤想要赶他走,也好……
他现在是声名在外的“第一狗仔”,不怕找不到下家接手。
陆蒙昕拿过扔在桌上的背包,径直往楼梯口走去,还没走到门口,迎面便瞧见何明勤和周正一前一后地向他走近。
周正依旧还是之前那副模样,像一只骄傲的孔雀,高昂着脑袋用鼻孔看人。
而何明勤却是一脸常态,见他背着包准备离开,还叫住他,嘘寒问暖地关怀了一番。
陆蒙昕现在可不是他的手下了,况且他是被人赶出门的,这个时候当然不用给他好脸色看。
就在何明勤说明用意,结束一番长谈之后,陆蒙昕回以一个嘲讽的笑意,问道:“老大,卸磨杀驴的道理我懂,我只是觉得奇怪……”他停顿半秒,片刻又笑了:“你就不怕我走了,你损失一员得力大将?”
陆蒙昕知道自己这话说得过于自满,可是他就是想借此机会听听何明勤的心里话。
话音刚落,何明勤还未开口,周正首先出言暗讽,“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呢,陆蒙昕……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到底多少能耐,胆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陆蒙昕不欲与他对峙,只听何明勤的回答。
片刻,何明勤扬着一张笑脸,善意不减,“小陆,你误会了……这回,真不是我想赶你走,希望你能谅解。往后有空的话,不妨多来坐坐,我这里永远打开大门欢迎你。”
狗屁!
陆蒙昕心里暗骂两句,都这个时候了,何明勤也不敢给自己一句实话,腆着一副笑面虎的模样,看着叫人犯恶心!
陆蒙昕连句再见都欠奉,眼神跟刀子似的,刷刷地瞥了他俩一眼,片刻便抬腿离开了。
*
江城市的冬天鲜少有这样阳光明媚的天气,陆蒙昕从那幢办公楼里出来,觉得浑身一股子寒意。
他就像是常年生长在阴暗处的苔藓,忽然之间曝露在阳光直射之下,从头到脚散发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霉味,腐烂、且没有生气。
陆蒙昕开着车,正午时分,沿街的道路车辆稀少,一路畅通无阻,不多时便到了家。
陆蒙昕想要回家洗个热水澡,顺便计划计划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他长腿跨出电梯门,手里拿着一串钥匙。
钥匙刚插.进锁孔,陆蒙昕听见一阵不大不小的动静,他立时屏气凝神,再仔细听,似乎是人的喘息声。
声音是从自己家里传出来的,他不敢出声,悄悄打开一条门缝,顺手从玄关处拿过花瓶,小心翼翼地踮脚走进门。
今天是周五,季楚桓有任务在身,是不会在家里了,这个点……还大白天的,陆蒙昕心里有些怵,万一进门的歹徒不止一个,自己这副小身板,够不够扛的?
声音是从卧室里传出来的,陆蒙昕光听这动静已经可以肯定,进门的是两个人,其中一个呼吸声偏重,而另一个,似乎是在……呻.吟?
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不可遏制的可怕念头,转过身复又看向玄关,鞋柜前却摆着有他刚刚脱下的一双鞋子。
陆蒙昕靠近卧室大门,他一只手握着门把,一只手高举起花瓶,倒数三二一,用力地将门把拧开——
呈现在眼前的是两具光.裸的身体,房间里窗帘未拉,刺眼的光线下,床上的一对奸.夫.淫夫还未从高.潮的余韵中回过神,被他突如其来的闯入打断,其中一人高声尖叫着,急忙拉过一旁的被子遮盖自己的身体。
而另一位却显得镇定许多。
陆蒙昕呆滞地立在床前,眼看着他每天晚上睡觉的大床上,此时此刻出现一对男人在上面……偷.欢。
许久,卧室里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你现在在做什么?”既然季楚桓不发话,那就只有他先发制人,“你、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解释的吗?”
季楚桓冷着一张脸看他,对于他打扰自己的“好事”显然十分不满,“你怎么回来了?”他倒是不害臊,既不解释也不遮掩,反而有脸问他。
陆蒙昕听到这话整颗心都凉了,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不像是自己的,“我就不能回来吗?”他兀自镇定,伸手指了指床上的另一个人,“他是谁?你不打算介绍一下?”
季楚桓冷冷地看了床上的人一眼,又转过头看他,只低低地一句:“你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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