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德行...”姜衍想到自己做过的事,这满肚子气就跟针扎的气球似的泄了个干净。他打开魏巍带来的保温碗看了一眼,用手摸了摸,总觉得不够热乎。礼貌的询问那个杵在门边,打自己一进来就用一种微妙的眼神打量他的医生苏嵇什么时候才能醒,得到大概的时间后就回家自己又煲了些东西来,满满当当地堆满了小桌子。
“这...这位先生,患者刚醒来还不能吃这么多东西...”医生提醒了一句。“我知道,只是我听到他住院后急匆匆的闯过来,也是一天油盐未进了。”姜衍吃了小半碗炒饭,腮帮子鼓鼓的,像只仓鼠。他摸着苏嵇打着针的那边手,冰得要命,又不敢贸然按摩,会让手背肿起来。他就不停地呵自己的手,吹热了就去牵那人的,冷了撤回来再吹。他不敢放被子里,苏嵇这个人睡觉都不老实,必须得抱着他,指不定一会一个不注意又搞出什么妖蛾子。
姜衍出门抽烟的时候摸到了放在口袋里的小金条戒指,苏嵇那个估计是因为上班就给放家里了。他把戒圈拧开,按着苏嵇的指根给人箍住,男人的手比姜衍大点,所以最后那个“钻石”缩水了,显得十分“廉价”。正好这时候苏嵇醒了,他睁着迷迷糊糊的眼睛看了姜衍好一会儿,无奈地笑道:“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姜衍捞起他青白的手亲了一口指尖,“赶紧好起来,我还来不及吻你你就醒了,一点都不浪漫。”
“现在补也来得及,不然好不起来。”恃宠生娇的人哪怕在病床上都要作妖,抿着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姜衍。
姜衍叹了口气,认命地站起来俯下身,虎口卡着男人的耳垂,手掌根抵着温热跳动的颈动脉,大拇指摩挲着男人的面颊,学着每一次苏嵇吻他那样的手势,轻飘飘地含住那双唇,极为缱绻又深情地缠绵着。
“我都要心疼死了,公主殿下。”姜衍的嘴唇和苏嵇的微微分开,之间只留一线,暧昧得一说话就又会碰到一点。
“可能还要很多下才能好起来,王子大人。”苏嵇伸出手按住人即将离去的脑袋,衔住那片朝思暮想,跨越山川湖海而来的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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