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这么一大段,察觉到怀中的身体因为他的长篇大论有些颤抖,不住又满意地翘起了尾巴笑道:“最重要的是,你这么浪的身子那些人怎么可能满足你啊,也就剩我了。”
凌策好不容易才有一点感动,马上被他的调戏打回原形,恼羞成怒地憋了一句:“好,我不否认对你是有那么点意思,但也就一点点,手指头这么大。”说完,一副掩耳盗铃的样子狠狠抓了抓自己红彤彤的耳朵,伸出一截小拇指。
秦越揪住那截手指,放在嘴边呼了口气,重新锁定他有些慌乱的眼:“这就够了,哪怕你现在喜欢得没有我深,我也会让你更喜欢我,一天比一天喜欢,直至万劫不复……”
凌策眼睛有点热热的。更重要的是,他的话语似乎真的带有魔力,方才一直闹腾的肚子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平静下来。他不知道是不是孩子亲爹的原因,还是自己也跟着平静下来的缘故。
凌策回到大厅,关上门时,脸颊还因为秦越的话而滚烫,这不是他听过的最动听甜腻的告白,却是最真切,最戳心窝,也最具杀伤力的一次——秦越提到了某个点,他作为凌家大公子,家族如今又飘摇不定,注定他不可能奢求什么正常恋爱结婚,八成再过两年就会被父亲要求和某某家的千金小姐联姻,然后生子、养子,外加和那个没有感情的女人秀恩爱……光想象就有些绝望了。
凌策颓然倒在沙发上,为自己轻易的动摇感到不可思议,明明不久前还坚定地想着要找那何医生堕胎,以免引起轰动,不想却意外收获了一枚绝世好攻,信誓旦旦地向自己广而告之“你值得拥有”。
此时此刻他才知道,不管是为了家族利益,还是自己的本心,这孩子或许真的有必要……留下?
“策策!”凌夫人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终于回来了!”
她听到门锁声就利利索索地从美容觉中醒来,急切地下楼。虽然儿子昨天才夜不归宿,现在的精神看起来也有些萎靡,但一切跟她的小算盘比起来都不算什么,她迫不及待地拉住儿子的手,两眼水汪汪地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凌策从自己的沉思中勉强回过神,一看到她这副样子立即脑中警铃大作。凌夫人绝对是撒娇能手,她几乎没有身为母亲的自觉,反而时不时像只小狗一样向父子俩讨要东西,不给的话就各种撒泼。
比如现在,她挨了过来,先是一番摇尾巴赞美示好,然后才道:“策策,妈妈最近有个极好的项目,关于美容院的,专门为上层太太服务,利润很高而且客源稳定,你看看……”
“没有,不行,不可能。”凌策直截了当回绝。
“你怎么可以这样!”她挥着粉拳抗议,“项目已经和你爸爸说过了,他同意了,就是他现在太忙所以让你给我钱去投资的,你好歹听我说完啊。”
凌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好吧,你说。”
凌夫人才娓娓道来。原来是她麻将桌上的几个富太太们的提议,声称要搞全le档次最高端的美容院,实际资金投入两千万左右,几个人按投入资金比例进行以后的利益分红。凌夫人手里没多少钱,又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消息,知道儿子最近和秦家二少做了笔买卖,正好有那一百万的闲钱,这才动了跟儿子讨钱的心思。
凌策听完想也不想:“没门,你们几个养尊处优的富太太,完全不经过市场调查就瞎搞,不行。”
凌夫人一听,连忙说:“有调查的,那个张姐没嫁人前就是做这行的,经验丰富着呢,而且她们的夫家也是有权有势,再说le市富太太那么多,根本不愁没人啊。”
凌策心笑她天真,说什么也不肯出钱。
凌夫人嘴一瘪,立马梨花带雨地哭了出来,足足哭了快一个小时,还要威胁说如果不给她钱,就把自己的股份卖掉换钱。要知道凌夫人占股20,一旦出售就会造成非常剧烈的人事调动,对酒店的影响极其恶劣。
凌策被逼无奈,细细盘问一遍投资的人都有谁,得知的确是le市的几个贵妇后,勉强同意划了50w给她。
凌夫人本是打算开口要一百万,见状已经不能问得更多,只好含泪而笑了。
开完转款单,凌策终于能够躺下身来。明明已经过去几个小时,秦越的话语依然清晰回荡在脑中,仿佛带着无限压力讨伐他曾经妄想堕胎的残忍。
但话说回来,知道这件事的应该只有刘子和那个何医生,刘子他是信任的,那么是何医生泄密?仔细想想,那张虽然已到中年,但却依稀看出年轻时俊秀的脸庞非常眼熟,他一定跟自己认识的人有莫大的联系,搞不好是秦越的亲戚?如果真相是这样的话,他压根不用想着流产了,除非转院,但一想到会被另外的人知道自己的特殊情况,他心底不住害怕起来,同时又庆幸为数不多的知情者秦越对自己的尊重。大概真的没几个男人比得上那家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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