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多川的眼睛眯得细细的,好像看穿了堂野的动摇一样特意在耳边低语着“我爱你”。看起来像个小孩子,可是这种做法是经过了这样做自己就会心软的充分计算吧,他居然还有这么一手。
“这种把语言玩具一样的事情你给我少做,我会恶心。”
“可是我真的是爱着崇文的哟。”
堂野把头垂了下来。就算是在大墙外面,就算是开玩笑,从出生到现在,自己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一迭连声地说过“我爱你”呢。
他在夜里吻自己的事情无论如何也无法阻止,只得放弃了。不是没对他说过住手,可是抵抗的话弄得不好会给同房的犯人们带来麻烦。就算感到被喜多川吻了,堂野也不睁眼,继续装睡,一直等到那种感触离开的时候。
由于在监狱里的生活的时间很长的缘故。喜多川对看守的脚步声很敏感。在正亲吻的时候,还想着怎么忽然不自然地离开了,结果几十秒后看守正巡回到这里,狱警在巡逻的时候其实是走在走廊上铺着的地毯的部分的,脚步声几不可闻,他还真是有着一双顺风耳啊。
喜多川还是藏东西的能人。堂野在感冒的时候等到的感冒药,是他从夏天的时候就总在医务日撒谎说“感冒了”而收集来的。拿到的药不吃掉而是藏起来,如果被发现了是要受到处罚的,但即使工厂与牢房里检查随身携带的东西的时候,也没有任何人发现他身上带着药。总之他是真的对藏东西很在行。
像这样喜多川死死地粘着自己,而自己毫无办法的日子一长,堂野渐渐地也就习惯了这种过于接近的距离。不自然地随着自己也好,夜里的亲吻也好,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事情了。
不是没说过他,可是他会用狗屁不通的理由来耍赖。这样的话还不如一开始就什么都不说反而比较不会让人生气,也就死了心闭嘴不说了,要是喜多川却似乎误会成了堂野已经明白的样子,更把碰触和亲吻当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像喜多川对堂野的这种执着,公文最初还觉得有趣,半分玩笑地会打趣几句,到这时候也什么都不管了。芝从一开始就一副不关己事的样子。
冰冻一样的二月到了月底,星期日召开了二级者的集会。劳改犯们分成四级到一级四个等级,sān_jí以上的人有假日,可以参加集会,大家一起吃着点心喝着果汁看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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