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一种刺激。
这种刺激很容易让人沉溺,让人疯狂,让人臣服。
楚云涵独坐一隅,安静地看着周围形形色色的人。在这个名为“东岸”的俱乐部里,他第一次开始思索bd的意义,开始回想陈欢对他说过的话。
——如果人的yù_wàng需要一个出口,为什么不能是bd?它不过是枯燥生活中的一剂兴奋剂。在你情我愿的时候,它不过是一种xìng_ài中的互动方式,不该被诟病。
——你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需要它,那就去看一看,或者试一试。如果喜欢,就去做,如果不喜欢,就抽身离开。没什么大不了的。
——做出选择之前,你首先要认清你自己,你该听从的,除了心,还有身体。
找个人,试一试。
他来这里是抱了这种想法的。当白昼先生的资料被显示出来的时候引起了一阵议论,大多数的会员都对这个“尺度异常狭窄”的新人嗤之以鼻。楚云涵还听见近处的两个dom在谈论自己。
一个说:“哈,下面不能用,上面也不能用,现在的新人sub都这么挑剔了吗?”
另一个说:“纯自我享乐派,根本不考虑do恐怕只能在满足了他之后自己撸出来了。”
“有意思,哪儿来的自信?这种类型的就算长得倾国倾城我也没兴趣收。”
“我也没兴趣。”
……
楚云涵默默地喝了一口酒。他没办法说服自己接受那些比较激烈的调教方式。至于做爱,他找陌生男人试过,过程虽然还可以,但是做完之后他会有一种深深的厌恶感,整个人觉得很空洞,而且会为自己刚才做过的事感到羞耻和懊悔。这种感觉并不好。他觉得既然这里是专业的俱乐部,那么应该有人可以用技巧让他在不被实际插入的情况下达到高潮,所以才在这一栏选择了“否”。
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里,倒是有两个人过来和他搭讪,只不过这两个人都是sub。他们得知他就是白昼,都劝他将尺度放宽一点,并鼓励他主动去找dom们聊一聊,这样才比较容易找到伴侣。楚云涵内心挣扎了一下,始终还是没勇气迈出第一步。就在他灰心地准备离开的时候,场地里忽然响起了一阵叮叮咚咚的短音乐。他扭头去看,显示着他个人资料的电子屏闪烁了起来,然后资料页面不见了,然后“白昼”两个字闪着银色,被放在了另一个名字后面。
纯黑。
会场中的所有人几乎同时愣了一瞬,然后便是一片哗然。
“纯黑出现了。”一个女dom牵着她的奴隶笑道,“还一来就收了个难伺候的新人,真有意思。”
“他好像已经大半年没来过了吧。”坐在沙发上的中年男子用手把玩着怀里女奴的头发,说,“这下那些sub们又要开始争风吃醋了。”
“纯黑在哪?”不少sub都开始在会场中寻找。
“为什么他会收这种人做奴隶?口味真是奇特。”一个无主的sub忿忿不平地抱怨。
“的确奇怪,之前那些百无禁忌的sub他都看不上眼,这会儿居然选了这么个口味清淡的。”
“大概是外貌符合他的胃口吧,不是传说他喜欢棕发白皮肤的漂亮男人么。”长着娃娃脸的年轻男人用鞋尖踢了踢带着马具的男奴,说,“跪好,你又想挨鞭子了是不是?”
一旁翘腿坐着的妖艳女人摇着手里的玻璃杯,问:“那个叫白昼的新人在哪儿?让我瞧瞧长得什么样。”
此刻,这位忽然被卷上风口浪尖的新人正怔忡地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一名白衣黑裤的服务生缓步走到他面前站定,将一张黑色的副卡递给他,微笑道:“白昼先生,纯黑先生邀请您单独去他的房间。”
众目睽睽之下,楚云涵忽然有一种身在求婚现场的错觉。他接过卡片,有些尴尬地扶了一下面具,向会场外走去。
刷了黑卡之后,电梯自动上升停在了四楼。一个长长的走廊贯通眼前,左右两边各有整齐排布的四扇门,加上走廊两侧尽头的两扇,一共有十个房间。
刚才送他进电梯的时候,服务生说过纯黑的房间在右侧最里面。楚云涵慢慢吞吞地向着那扇门走过去,心里忐忑不安乱成一团。他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也不断猜测着对方为什么会选择他,毕竟他是个新人,而且还附带着这么麻烦的条件。
短短一段路,走了五分钟,简直可以算是龟速了。
楚云涵看着门上那个金色的c字,又踟蹰了一会儿,才下定决心刷卡打开了门。
眼前的景象让他有些错愕。这是一间功能齐备的调教室,和老宅的那间地下室差不多。以黑白为基调的装修风格让整个房间显出一种刚硬冷峻的质感。整齐摆放的各种器械和道具显示出主人严谨细致的个性特征。
门在身后关上了,发出轻微的响声。
楚云涵咽了一口唾沫。
陌生的地方,危险而冰冷的器具,素未谋面的人。
他本能地感觉到紧张,然而这紧张中还夹杂着一点点莫名的兴奋和躁动。身体仿佛被那些垂挂着的鞭子激起了一些微小的变化,变得难以控制。
不该这样。
他咬着唇,环顾不定的视线最终落在了窗边。
窗帘没有拉上,外面是深沉如海的夜色。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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