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浑身墨色,纯粹得像是刚从染缸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没有一根杂毛,毛色黑得发亮。安歌忍不住想伸手摸摸看,但半路停住,转向任潇:“我可以摸摸吗?”
任潇看他满脸期待,眼睛都像在冒星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摸啊,怕什么啊!我又不可能不让你摸。”说着,一把抓过安歌停在半空的手放在黑马上。
安歌新奇不已地轻抚黑马,任潇在一旁只觉得指尖有些发烫,刚才碰到安歌的皮肤,柔滑的触感让他觉得心跳的有点快。
任潇让安歌骑温驯的踏风,自己另选了一匹马,带着安歌在马场溜达。
许是安歌和动物有特殊的联系,从前在海里就是,海豚总是喜欢绕着安歌玩耍。踏风好像知道安歌头回骑马一样,跑得很稳,比平时更加乖驯,任潇在一旁赞叹不已。
安歌学得很快,不多时就能稳稳地跑起来。任潇策马在旁护卫,生怕安歌一不留神跌下来。但是,任潇渐渐有些跑神。安歌在马上动作优雅得像是最尊贵的王子,略长的金发在风中扬起,侧脸比雕塑还完美。
等到二人玩够了准备回去,天色已经暗下来。安歌玩累得有点累,在车上睡着了。
任潇发现自己最近看安歌失神越来越频繁。此刻,安歌安安静静地睡着,少了白天神采飞扬的活力,更添了一分安然的灵气。
“二少,到舒总家了。”
任潇如梦初醒,慌忙坐正。
安歌听到司机的声音也悠悠转醒,揉揉眼睛看向窗外:“到了呀。天都黑了。”刚睡醒的声音带着些许鼻音,竟叫任潇听出些软糯的味道,又让他心惊。
“快……快回去吧。以杭哥说不定已经回来了。”任潇有些不自然地说道,心中只想快点将安歌送走,结束这种奇怪的感觉。
安歌听到舒先生彻底清醒过来,忙向任潇道别下车。
直到回到家里,任潇都闷闷的没说一句话。任溪看得奇怪,弟弟找安歌玩回来,哪一次不是兴高采烈的,怎么这次有点不太对劲。
“怎么了潇潇,玩得不开心吗?”
任潇抱着个抱枕窝在沙发里,半个脸都埋在抱枕上,闷声答道:“没有。”
任潇更奇怪了,自家的欢乐小王子怎么开始有烦恼了,不由有些心疼。而他当哥哥的突然生出了“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惆怅。于是放软了声音问道:“跟哥哥说说,怎么了?”
任潇心里也乱着呢,想了一路都没想明白,哥哥既然问了就说了出来:“哥,我觉得我好奇怪啊最近……动不动看着安歌就发呆。”
任溪看弟弟迷茫的样子心里沉了沉:“怎么就发呆了呢?”
任潇没发现哥哥语气冷了一分,仍苦着脸烦恼道:“我也不知道啊,就觉得安歌长得太漂亮了,老觉得他像个假人,经常就看呆了……刚刚回来的路上安歌睡着了,我都差点摸他脸了……啊怎么办!……感觉我好变态啊……”
这可不是什么少年维特的烦恼。
任溪努力维持住表面上的温和,微笑着继续打探深浅:“那……没见到安歌的时候,你还会想到他吗?”
任潇皱着眉头认真思索了一会儿,不确定道:“好像……没有吧,但是会经常想下次要和安歌去哪儿玩。”
任溪生生忍住了拍案而起的冲动。好你个舒以杭,小情人那么好看干什么!把潇潇都给掰弯了,双方都还不自知!任溪相信安歌不会刻意勾引弟弟,毕竟那孩子看舒以杭的眼神实在是太明显的爱慕,也就是舒以杭那粗神经感觉不出来。那就只能是潇潇不知不觉就喜欢上人家了。
“那是你把安歌当做最好的朋友了呀。”任溪柔声哄骗。弟弟从小被他保护得太好了,整日无忧无虑,甚至这会儿才情窦初开。但幸亏如此,才好骗了许多。
“真的吗,那我老看他是怎么回事?”
“当然是真的了,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不过,安歌真的是长得太好看了,我也这么觉得。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漂亮的人多看两眼很正常啊。对吧?”
任潇若有所思,却忽然性质高起来,把脸从抱枕上挪开,转向任溪:“哥!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安歌唱歌特别好听吧!他又这么好看,太适合出道了啊!哥你一定要和以杭哥说说,让安歌快点出道,一定很多人喜欢他的!”
任溪暗自叹了口气,傻弟弟已经为人家开始规划未来了。但是这一打岔,今天这初恋的烦恼算是过去了。
潇潇还小啊,怎么能这么快就喜欢上别人呢。
任溪暗自忧伤,颇为苦恼,已然忘了他十四五岁就和舒以杭偷偷开荤了。
安歌进门,看到舒以杭果然已经回来了,正坐在沙发上看书。
不知怎么,觉得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安歌轻声走过去,坐在舒以杭旁边,看到他刀刻般棱角分明的侧脸,只觉心底酥麻一片。舒先生怎么那么好看啊。
安歌坐在一边不敢出声,良久,舒以杭才合上书,也没看安歌,径自从茶几上端了杯子喝茶。安歌小声问道:“舒先生……吃饭了吗?”
舒以杭没回答,安歌接过茶杯放回茶几,更不敢多说一句。他直觉舒先生心情不好,不知道和自己有没有关系,难道是回来太晚没有迎接舒先生吗……都怪他太贪玩,惹了舒先生不高兴了。
“还知道回来。”
舒以杭音色颇为凉薄,此刻带着愠怒,更让人不寒而栗。
管家等人听到这句话都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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