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弯下腰捏了捏小腿,白皙圆葱似的手指在大红的映衬下显得更加魅惑。只是他头上的饰物略显沉重了些,在弯腰的同时身子往前一倾,险些栽倒。
戴小娆小声惊呼,慌忙扯住床帏才稳住身子,小手轻拍了胸口两下,而后慢慢站起身来。果然脚底心传来的酥麻感觉叫他步子有些僵硬,心中亦是有些小小的不满,楚渊这个时候还不回来,再等下去,只怕天都要亮了。
腹中又添乱的传来咕咕的叫声,戴小娆掀起盖头四下看了看,发现偌大的寝殿中,被布置的红绸拖地,粉帐飘飘,侍女似乎都守在门外,桌上的红烛已经燃了一半了,滴落的蜡油一圈一圈的。
桌上只象征的摆放着几碟糕点,几样蔬果,还有自然是最为重要的合卺酒。原本准备的是瓷杯,只是听玄武君说凡间用的是瓢,意为夫妻同饮一瓢,今后永结同心,生死不离。所以,一个葫芦被剖成两半,中间有一红线相连,此刻端放在桌上。
戴小娆扶着头挪到桌前,伸手拿了一块梨花糕,一个蜜桃,又折回床边坐下。本来想摘下凤冠,又怕被人瞧见自己在房中吃东西的样子,索性躲在盖头里吭哧吭哧的吃起桃来。这桃原是西王母的蟠桃园中的千年蟠桃,是西王母送来的贺礼。
梨花糕被他一口咬去了大半,吞咽时几乎叫戴小娆被噎得脸通红,吃完梨花糕,赶紧啃了几口桃,才舒坦开来。桃核被他含在嘴里,不知道吐到哪里。手上滴的都是黏腻的桃汁,戴小娆张了张手指,粘糊糊的感觉叫人很不舒服。
最后,他伸手就在自己的盖头上蹭起来,反正这东西只用一次,谁也不会发现上面被自己弄了桃汁的。心里这么想着,戴小娆眯起眼睛笑起来,因为喊着桃核,一边的腮帮子凸了出来,可爱得紧。
楚渊原本不常喝酒,今夜却格外的尽兴,敬酒来者不拒,一连喝了估摸着有一坛子琼浆玉露,饶是清冷的性子,也有些话多起来。微醺的脸上沾染着几滴玉露,步子有些虚浮的扶着墙壁,楚渊摇了摇头,想要清醒一些。
推开门时,楚渊下意识的就去寻找戴小娆的身影,待看见乖乖坐在床上的人时,心底最为柔软的一处猛的震动起来,叫他禁不住想要立即冲过去紧紧抱住那人。
虽然身子有些不稳,但还是准确的走到了戴小娆的面前。楚渊勾起一个笑,伸出手要去掀盖头。只是目光撇到放在一旁的秤杆时,想起薄清莲说的话,转手拿起了秤杆。
原以为看到的会是带着羞涩红着小脸,甚至不敢看自己的小娆,只是楚渊未曾料到他的小娘子竟鼓着个腮帮子,瞪大着眼睛看着自己。似乎闻到一丝甜味,楚渊凑近了戴小娆的脸嗅了嗅,用指尖戳了戳戴小娆凸起的脸颊,问:“是蟠桃?”
戴小娆含着桃核,含糊不清的答:“唔...桃...”说罢就伸出粉红的舌头,给楚渊看躺在舌尖上的桃核。褐色的桃核上还有桃肉,原是戴小娆还没吃干净就含了进去。
楚渊眸色深沉,看了一眼碍事的凤冠,伸手摘了下来。戴小娆见楚渊已经回来,便想要起身吐掉口中的桃核。只是他还未站起身,就被人按住了。抬眸一看,楚渊呼出的气都扑到他的脸上,不禁脸一红,双手立即揪在一起。
“核呢?给我看看。”楚渊身上的酒气似乎也熏醉了戴小娆,他迷迷糊糊的张开嘴巴,正想用舌尖抵出桃核时,楚渊低下了头凑了上来。带着琼浆雨露的香气含住了戴小娆的唇瓣,也趁机探舌而入。两人的舌头之间挡了一个桃核,戴小娆的舌头被挤得卷起。
楚渊并未多停留,只是扫过戴小娆的口中,好似也要尝一尝那蟠桃的味道一般,而后忽然卷起桃核退离。戴小娆眨了眨眼睛,显然是有些意外这个亲吻结束的如此仓促。若是寻常,楚渊定要逮着他吻个痛快,不叫自己闭了气才不肯罢休呢。
“咦?我的桃核呢?”戴小娆闭起嘴巴时,才发现口中的桃核不见了,有些惊讶。
楚渊半蹲在戴小娆面前,指着自己的脸颊。戴小娆顺着看了过去,发现楚渊原本瘦削的脸,竟然凸起了一块,本来还吃惊的戴小娆想到楚渊竟然从自己口中偷走了桃核,又是羞涩又是气恼。偷了桃核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学他那般的傻样子!
楚渊见戴小娆羞恼的样子,心神一荡。起身走到桌边,吐出桃核放在一边。看着形状略微有些奇怪的葫芦瓢,道:“小娆,我们应当喝合卺酒了。”说罢,就给瓢中倒了浅浅的酒。
戴小娆见楚渊端着酒走过来,下意识的站起身。结果楚渊递过的酒,小声道:“我...我们喝了酒就是夫...夫妻了吗?”实则他更想问的是,喝完酒是不是可以睡觉了。今日起得早,他刚吃了点东西,身子有些乏。
楚渊轻声笑起来,同戴小娆一起饮了合卺酒。挥袖将葫芦瓢送回到桌上,哑声道:“既然是夫妻,自当要做些夫妻应该做的事了。”说完就俯身抱起戴小娆,而后自己坐在床边上。
两人面面相对,戴小娆跨坐在楚渊的腿上。楚渊伸手轻轻地抚上戴小娆的脸庞,另一手抽掉了戴小娆的腰带。衣服本就多层,现在没有了腰带的束缚,都层层松松垮垮的。就着腰处,楚渊伸手进去。带着凉意的指尖让怀中人浑身一颤,眼神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半边的肩膀都露了出来,精致的锁骨深深吸引着楚渊的目光。不过现在,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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