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约会持续了将近一个月。
第三次见面是在隔周的周末。池岛每天都会写信给他,在心情摇摆不定不知该如何回答的情况下,拖着拖着一个礼拜就这这么过去了。
从一开始答案就只有一个。
quot;我想见他。quot;
他想见池岛,哪怕他怎么看待自己都不重要。他唯一怕的是,从理由的背后认清自己喜欢池岛的事实。
接到联络,池岛兴奋得连他都跟着不好意思起来。礼拜五晚上见了面之后,他们来到新宿的旅馆。
曾经共度一夜欢爱,又迫不及待想一偿一个礼拜来的相思之苦,两人却不知该怎么进入状况。然而彼此的身体一经交叠,便浑然忘我地沉溺在鱼水之欢了。
从此之后,每个礼拜五到礼拜六成了他们固定约会的时间,平常的日子偶尔也会相约出来见面。非假日必须等池岛下班,碰面的时间往往都比较晚。尽管池岛说过即使有天大的急事,他也会扔下来赴淳宏的约,然而那毕竟有个限度。为了打发等待的时间,淳宏开始认真去补习班上课。
每次在外留宿,他都拿念书当幌子敷衍父母。而母亲也信以为真,从没唠叨过半句。
随着见面次数的日积月累,两人也不再像最初那样,一关上房门便做起爱做的事,但最终的目的仍是殊途同归。
光是面对面坐着都会情不自禁想要对方,但他们始终没踏足过宾馆。池岛似乎对那种quot;专供办事quot;的地方没有好感。
平常为了方便找旅馆,见面的地方大多约在新宿,今天约在涉谷则是为了配合池岛的工作。
quot;池岛先生,你一定是个高薪阶级吧?quot;
池岛闻言纳闷地看向淳宏。
quot;旅馆的住宿费并不便宜,不是吗?就算不过夜,付的钱应该也一样吧?更何况……quot;
quot;更何况我还得拿钱供你,你怕我哪天会山穷水尽是吗?quot;
淳宏火冒三丈。
在厘不清自己的感情下,淳宏一直没去解开池岛的误会,也因此除了住宿费跟餐点费,池岛在欢爱过后也不忘支付一笔钱。
虽然不像第一次那样一给就是十万,可是两万、三万地累积下来,毕竟是笔可观的数目。
quot;我当然担心啦!quot;
淳宏赌气之下酸溜溜地说。
quot;要是哪天付不出住宿费,你可别叫我拿钱出来垫。我一向左手进右手出,别指望我有那种闲钱。quot;
他在撒谎。
除了那一万圆,池岛的钱他统统原封不动地存了起来,一心想等到误会冰释再物归原主。
quot;谢谢你关心我的事,不过你放心。quot;
池岛露出一丝苦笑,把烟蒂按在烟灰缸里。
quot;我的薪水还过得去。我知道你对朋友很慷慨,就算再多给你一些零用钱我也还负担得起。quot;
quot;……都跟你说那次是例外了……quot;
池岛摘掉眼镜摆在桌上。瞥见他的手伸向自己,淳宏收回了讲到一半的话。
那是宣布余兴节目告一段落的暗号。
池岛把淳宏拉离椅子,占领了他的双唇。
两人拋下横隔在他们之间的桌子,在细细碎碎的啄吻中一步步向床边移动。
一碰到床沿,两人便顺势双双倒入床中。事先沐浴的情形并不多。不是他不介意自己身上的汗臭或脏污,只是这种以xìng_jiāo为前提的行为他没有勇气开口要求。
内心深处总有那么一点抗拒。
见池岛并不等于为了做爱,而是想他所以来见他,xìng_ài只是附属品罢了。在夜里怀念池岛的爱抚而diy的时候,他也拚命告诉自己不是那样的。
他熟悉池岛身上的每一寸,连长痣的位置都记得一清二楚。
可是,他对池岛私人生活的了解却仅止于他在外商公司上班,以及领的薪水相当优渥。
当然,淳宏也对自己的私事三缄其口。因此池岛至今还不知道他的姓氏。每次见面穿的都是学校制服,若是有心调查并不困难,但池岛似乎无意挖掘他的隐私。
问东问西是很头大,不闻不问又怅然若失。
或许是他太不知足了吧!可是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压抑这份在胸口蔓延的感情。建立在悬崖上的关系。一个失足将会万劫不复,就此灰飞湮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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