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乎愣了愣,没有想到女人会突然变卦,再开口时,话语间便有了愠怒:“怎么能这样?大家之前都说好的。”
“不加钱,就回去吧。”依若似乎笃定男人会有求于她,口气淡漠回应。
“你!”果然,男子虽然气恼,但只是片刻之后,便泄气了一般:“百分之三十。”
“五十。”
“依若,你别得寸进尺!”男人忍不住了,冲到桌前居高而下的喝道。
依若从黑色斗篷里抬出一只眼,须臾,又垂下,没再说话,只起身转身而去。
“喂,你!”男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最终咬牙低吼道:“好!”
依若顿住脚步,微微侧身:“把支票放在桌上,你回去吧。计划照旧。”
“依、若——!”男人气结,磨着牙从衣兜里掏出支票,刷刷写下几个数字,“啪”的放在桌上,盯着依若的背影,眼神狠厉的仿佛要戳穿她似的,然,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摔帘而去。
待四周重回寂静,待一切又归于平静,待孤寂黑暗重新笼罩之时,依若微微的叹了口气,缓缓转身,纤细白嫩的手指摸上了桌面上的那张薄薄的纸,唇口间,满是苦涩。
轻颤着手指将支票折好,攥在手心里,掀开布条,打开木门,进了里屋。
那是一间普通装饰的房间,一盏白炽灯挂在房顶上,一张床,一张桌,一把椅,紧挨着里侧的墙壁摆放着一个小柜子,柜子上规矩的放着一个小木盒。
依若站在小木盒面前,伸手轻轻打开木盒,赫然露出一张照片,那是一张全家福,男人、女人、襁褓中的孩子。
笑容恬淡而幸福的一家人,虽然普通,却足够点亮整个黑暗。
依若伸出手,摸上男人俊朗的眉眼,流连数下而又转到了夫妻间的那个婴孩身上,轻轻抚摸,然,陡然间,如同触电一般,飞速的缩回手,将手里的支票放进木盒中,然后合上盖子。
刹那间,颜色顿失,她的世界再次回到黑暗。颤抖着身体背靠在柜子上,脱力似的滑倒在地,掩面而泣。
我已经不配再站在阳光下,但是我还是想为你做点什么,儿子……
“叮。”细微的声响警觉了依若的神经,弹地而起,一瞬间,又恢复了那个神秘的“占卜师”依若。
“谁?”
“请问,是依若占卜师吗?咳咳……”
依若皱眉,推门而出,房间里,佝偻着一个人,灰白的袍子连头到脚的包裹住,拄着拐杖,似乎就连站立都很吃力。
“我是。”依若淡淡应道,眉宇间却有了警觉之色,她不认为,自己的大名已经出名到众人皆知。
“呵呵,我……咳,咳咳……是来委托的。”
依若心底一沉,指尖处,白光若隐若现,双眸寒气四溢,紧盯着这个不速之客。
作者有话要说:完
请大家不要吝啬手里的小手帕,尽力挥舞吧尽力留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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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虫
8
8、第八章 巫蛊(八) ...
安倍斐柏这个新年过得极其憋屈,魔道开启的那个夜晚,因为擅自行动暗中帮助慕容澈,导致自己虚弱的在床上躺了三天,醒来之后,等待自己的又是父亲雷霆般的震怒,特意从日本下达命令,要求他禁足反思静修,就留在中国。
于是,这一道命令让安倍在家一呆就是两个多月,待到春暖花开时,终于迎来了重获自由的时刻。
“少爷,”翻过一个年头,水丽的面瘫似乎越来越严重,本来是青春少女硬生生的自我折腾成了老姑婆。
安倍斐柏伸懒腰到一半好死不死的正好被水丽打断,真是相当郁卒,收了手笼在袖子里,淡淡道:“有事吗?”
“有一个小和尚拜访。”
“和尚?”安倍斐柏笼着袖子,闲闲的打个哈欠:“不认识。”
“他说,他叫法焱。”
“法……焱?”安倍斐柏眯着淡褐色的眼,挑了挑眉,兀自呢喃。
春光正好,暖而不热,落在皮肤之上,酥痒温和的让人昏昏欲睡。
万物初生,生机盎然,四处蓬勃一片。安倍斐柏就是在这样一个天高云淡的日子里,来到了法光寺。
不是开坛讲法的日子里,佛门真的是清净之地。除了长期在寺庙里帮忙的信徒和一些小和尚之外,便只有三三两两的游人,几支香烛,冉冉萦绕,升腾成小股烟雾。
安倍斐柏一身休闲装扮,神情轻松释然的端着法焱小和尚端上来的茶水,饶有兴致的小口小口的浅茗。
“请您稍等,师父马上就来。”法焱的待客之道礼貌周到,但那副憔悴苍白的脸色还是让安倍斐柏多看了两眼。
“没关系,是我早到了。”对于井空邀请自己来法光寺,安倍斐柏不认为是叙旧喝茶那么简单。上一次的相见,算是不欢而散,明明知道彼此的意图,却偏偏打着哑谜藏着掖着,这让安倍斐柏多少有些腹诽。但是,井空毕竟是长辈又是父亲的好友,没拿回“蛇珠”之前,安倍斐柏不愿意撕破脸。
可是,这一次,又该怎么开口呢?
“咳,咳咳……”不算剧烈的咳嗽声打破了安静的平衡,安倍斐柏慌忙起身,面向来人站立。
长长的走廊上,年轻的小和尚搀扶着佝偻着背脊老态尽显的老人,一步步的踱步而来。等走的近些了,安倍斐柏再也掩饰不住眼底的惊诧和疑惑:仅仅两个多月的时间,为何会老的如此快?井空大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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