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锦绣加身,风骨清越。沈琼华更是天人之姿。虽则浑身湿透狼狈了些许,却也是让人觉得是大家大户所出。再仔细瞧了瞧,并未见着武器兵刃才放松了几分心神。
这边温言轻皱着眉无声地动了动唇,“你非要与我这样贴近么?”
“这样真实些。”确定温言了悟了他的意思,便又靠近了几分。
真真正正窝在了温言怀里。
沈琼华很不自在,心间跳得极快,可那几人时不时便会瞧瞧他们,谎是撒了出去,如今定要圆得巧妙方能解困。况且······他离得温言近些,心神皆定。
这边几人听不得他们两个的交流,只看见这两个人靠得极近,耳鬓厮磨,显是极为相好。就着暖色火光看了看沈琼华的脸,便都有些了然——这等容颜,也难怪那小公子肯为了他舍了万贯家财。
“那两个私奔的,可懂毒术?”
作者有话要说:
寂寞【摊平······】
第5章 第 5 章
温言揽着沈琼华,将他的头按在了胸前,“深宅深院长起来的,怎么会懂毒术。”
沈琼华半边脸贴在温言的胸口,耳边清晰地听着那稳稳有力的心跳声,一时间竟觉得自己的心间鼓动,几要盖过了温言的,旁人的言语声都听不真切了。
“医术?”
“不懂。”
室内便静了下去。
沈琼华觉得自己再这样窝着大概会烧起来,只好稳着呼吸,自温言怀里探出头,小心道,“他看着伤得太重了,待雨势稍停,你们还是要尽快带着他去医馆的好。”
其中一人拭着颈间残血,恨道,“我们一路从扬州逃过来,在这林子里迷了路,”将手中血红狠狠甩在地面上,溅起了一片烟尘,“若真走不出去害得五弟命殒于此,我拼着一人一剑也要砍了毒门那几个小人!”
温言略略吃了一惊,不经意地看了怀里的人一眼,暗自思忖,毒门竟是分散开来前往,听那人所言,应是有一支毒门人马已先行至扬州了。而他先前以为沈琼华尽指些极难走的路,却未料他也是一一辨认,进而笃定着生路方向,倒是一项好本领。
温言斟酌着开口试探,探听着扬州如今的形势,“听阁下所言,扬州很乱?”
“昔年繁华地,今朝修罗场,你说乱不乱。”
沈琼华了悟了温言所思,接口道,“可我们还要去扬州投奔公子旧友,如此真是不敢前往了。”
九人中看着最是和善的一位宽慰他们道,“你们不是江湖人,尽管去,只是谨言慎行,少说少看就是了。扬州有江南温家镇着,虽是每日杀伐,却还未出什么大事。”
“多谢提点。”沈琼华又比划着大概指了个方向道,“就沿着这样的方向一直走就可出去了。我们是从那里进来的。”
那几人怔愣下,正色敛襟拜了一礼,“多谢。我们如今落魄,报答不了二位,若是日后你们无所容身,尽管来临山定峰寨。”
温言与沈琼华未说什么,只是回了一礼。
本就是两方不相熟的人马,至此便没什么话。沈琼华依旧是作着戏窝在温言怀中,两人看似闭目歇息,实则提着十二分的精神提防着同屋的九人。
那几人倒真是没什么戒心,围着火堆边简单处理着伤边怒骂着“不仁不义”的毒门。
“毒门人心狠,那日一见,比之传言竟还要狠毒几分。”
“已是江河日下的三流门派了,若不是我们轻信了他们,不至会落到这样的下场。”
“若不是火云教已是隐世之态,这世上怕是连三流的毒门都没有了。”
“那是。可这火云教本是如日中天,却一夕避世,大大小小的产业也让着江南温家的势力,不知何故。”
“是何缘故已与我们无关了。此行损伤,我们要休整一段时日了。”
“五弟所中之毒算不得厉害,避着风雨寒气入体加速流窜,却也要紧着拔毒,不知这雨什么时候才能停。”
温言一字一句听在耳中,心内不起波澜,揽着沈琼华的手却是松了几分。
他几乎是忘了,怀里的人,身在毒门。
夜半时分雨势稍停,那几人迅起收拾了行李包裹,将那伤重之人稳妥地围了暖裘,一人轻轻背负了他直奔门外而去。
另几人见温言与沈琼华睡得极熟的样子,也不曾扰辞便急急离去了。
沈琼华被门外窜进的带了湿意的寒风激得缩了缩颈子,听得那一串马蹄声离得远了,睁了眼睛笑道,“还好,扬州未曾大乱,这样我们去了,你可以平安无事,我呢,大概也是可以全身而退,这样我们说不定还可以再见。”
说到此处,沈琼华面上的笑意蓦地隐去——他怎么忘了,这人去扬州是要红尘寻欢,享无边风月的。
一抬眼,却见温言定定看着他。
沈琼华心间一跳,七手八脚地从温言的怀里爬出来,挨到一旁端坐好,想了许久措辞仍是语噎。
“你与其他人也用过这法子?”
“啊?啊,没有没有,我独来独往的,和谁用这法子?”
温言静了片刻,不甚明了自己为何问了这样一句话。看着火光摇影中的沈琼华,温言垂了眸眼——这人当真不可多瞧,太过惑人心神。又思及他说自己独来独往,果真是不受门里待见吧。可他仍旧是夏侯昭的门人,夏侯昭······
“剑呢?”
沈琼华大惊,“你做什么,我我我并非有意编了这样的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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