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
如果第一天只是个过场,那第二天就是地狱。萨米尔发誓从没见过如此讲究细节的老头,其夸张程度比克则尔管家更甚百倍。在他给花房里的植物松土的时候,费滋从他手指使用的方法说到身体如何站立。
“腰挺直,双脚挺直,上半身弯下。”
“肩膀往后移一点,用手臂的力量不是手腕。你小时候没干过农活吗?”
在学如何给树木修剪枝叶的时候,他更是被从头挑剔到脚,基本上全身每块肌肉都被充分地运动过了,就为了调整到费滋认为正确的姿势。
“你这里不会使力吗?手和脚要搭配起来用。”
“腰—”
巨大的运动量榨干了萨米尔最后一丝体力,导致他吃完晚饭后,蔫蔫地立刻趴倒在床上。
“你怎么了?好象被谁蹂躏了一遍。” 格鲁恩惊奇地看着萨米尔一反常态累倒的样子。
“格鲁恩,你有没有听说过费滋先生以前是干什么的?”
“就是个普通老头呀。安德森说他以前就是个种田的,闲暇的时候爱好是养花,然后种的花被伯爵夫人赏识,就让他到庄园里来了。”
“他是个偏执狂吧,不就是栽培么,有必要搞得像绣花一样这么罗嗦。我今天就是被他折腾的。”
“不会吧,我看他就是一个很沉默的人。”
“他肯定是个两面派。别提了。”一脸我要逃避现实的表现。
“行--昨天你不是说雷奥那德先生长得很漂亮吗。我今天在马房里见到他了,如果他生为女人,我一定会热烈地追求他。我现在对伯爵夫人的美貌更加期待了。”
“希望你早日能达成你的幻想。”
“你怎么说话的?”
即使累到不行,萨米尔还是在同样的时间醒了过来。他惦记着柏莎小姐,于是拖着劳累的身子去赴约。
“你今天比昨天来晚了。”她用崭新的白布蒙着双眼,那是两人之间的约定,在没找到可以遮蔽她可以看透人心视线的方法之前,会面期间必须遮眼。
“对不起,柏莎小姐,今天的活太累了,我拖了一会才能过来。这是我给你带来的小玩意—我给你戴上。”一只昨天就准备好的用叶子编成的窄边小圆帽子。
“是帽子,”她欢喜地低呼,“我一直想要有一顶,你能不能给我朋友‘西贝柳斯’也织一顶。”她举起那颗骷髅头。
萨米尔微汗,“柏莎小姐,我冒昧地问一句,‘西贝柳斯’是谁送你的?”即使没有这项异能,老抱着这家伙也会被认为是异类吧。即使是黑魔法师也不时兴抱着这东西。
“不告诉你,我和那个人约定好了要保密。”柏莎小姐从没离开过庄园,那只能是庄园里的人给她的。此人居心叵测,利用了柏莎小姐的纯真,如果这东西被伯爵或伯爵夫人发现,她恐怕会遭受更苛刻的待遇。而且他回想起第一个晚上看到的奇异景色,恐怕里面还有更多深层次的原因。
“可是庄园的大多数人会害怕‘西贝柳斯’,即使是我,在晚上看到它也会两脚发抖呢?” 萨米尔故意装成很害怕,“就会以为柏莎小姐是故意吓他们的。”
“女仆根本不会进到里面,她都让我等在门口。我就把‘西贝柳斯’藏到门后边,她就看不到了。”
、逃家
第二天阳光很明媚,萨米尔很郁闷地听费滋老头“上课”。
“ 树木主要有三种分支方式,第一种是主干最粗,其他分枝较细;第二种是分枝大小一样粗;第三种是看起来主干分成两个分枝,其实是中间的主干处于休眠状态。而修剪的方法也主要分为截、疏、除蘖三种,而每种方法还分有几小类,光截就分轻截、中截、重截、回缩四种方式。错误的下剪手法会使树木伤口面较大,常因雨淋或病菌侵入而腐烂。”
说完,费滋用枝条指着庭院里的树木,挑选了典型的几种,向萨米尔示范如何在最快的时间内,利用不同的身体姿势产生不同的力道,从合适的方向分别有效地把枝条修剪一清。
“现在你试一下。”
萨米尔一时还回不过神来,修剪枝叶有讲究自己早有觉悟了。但是耳枥和角榛,两种长相差不多,只是分枝多少有差异的树木,为什么费滋会把它精细到用相反方向的旋转、不同的角度、不同的蹬腿方式来修剪?他开始怀疑费滋就是里为了折磨媳妇,非要对方把豆子分开单独一颗颗磨成粉的恶毒婆婆。
然而悲剧的还在后头,费滋让萨米尔重复地修剪同样类型的树木,直到他认为对方已经可以反射性地修剪这一类型的树木的时候,才会换下一种类型的树木。
“你是我见过最有天分的孩子,估计花三个月时间就能把今天我教你的东西基本实践完。”他干涩橘子皮的脸上难得挤出一个笑容。
萨米尔瞬间想昏倒,这种生活要持续三个月!?他是对植物感兴趣,但对如此不合常理的学习园艺的方式绝对希望退居三舍呀。
晚上终于到来,萨米尔继续累趴在床上。
格鲁恩拍拍他肩膀,给他一个很大的塔塔果,“今天去运草料的时候买的,给你补充体力”然后坐在床边,“萨米尔,出大事了。”
“谢谢,出了什么事?”他懒洋洋地搭理着,水果也没精神吃。
“雷奥那德先生离家出走了。”
“他只是去约会吧。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他打包了一整箱的衣物,大清早没跟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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