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个被玩烂的贱货,装什么清纯!”御景轩一把甩开姚涟君,轻蔑地看了一眼,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临走前,冷冷地丢下一句话,“好好照顾王爷,过几天再去看他。”
六月雪 正文 第十七章
“叩叩叩”屋外一串敲门声错落有致。
“涟君?”御惜朝正坐在床头凝神,随口道,“进来吧。”
“叩叩叩”依旧在敲。
御惜朝猛然正色,神经瞬间紧绷,心里隐隐猜到了什么,起身快步走向门边。打开门,果不其然看到门外站着一个面生的小太监。那小太监递上一封薄薄的书信,也不言语,待御惜朝收下后,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信上没有署名,御惜朝走到内室拆开信封,像是害怕弄出一丝声响一般小心翼翼。当看清信上的内容,御惜朝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被咬得几乎滴血。“咳——咳咳——”猛地咳嗽起来,撕心裂肺,下意识地用手捂住,拿开时,竟见掌中斑斑鲜红,触目惊心。
近日,御景轩几乎每天都来,一旦言语不快御惜朝便会遭到粗暴的对待。可御惜朝也不是轻易屈服的人,每当被压在床上承受如暴风骤雨一般的暴虐时,他总是紧咬嘴唇不愿发出一丝呻吟一句求饶,任由御景轩在他体内毫无节制地驰骋直至昏死过去。本就虚弱的身子哪经得起这样的夜夜索求,早已疲惫不堪,多年来的顽症竟又发作。
但御惜朝诧异地发觉,对于这样的欢好自己的身子居然开始习惯,虽然很疼但是竟然会慢慢产生一种从未体会过的快感。御惜朝感到羞耻,他知道,心会说谎但身体是不会骗人的。或许有些东西正在潜移默化中渐渐改变。他开始恐惧,但更多的是悲凉。
谁是谁的谁,谁会负了谁。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人,一夜一夜占有自己的人,朝朝暮暮伴在身边的人,就真的能走到永远了么。
御惜朝笑得凄惨。
“在想什么?”御景轩推门而入,身后跟着姚涟君。
“没什么。”不动声色地将信纸藏进袖子,御惜朝又平静了脸色。
“走吧,朕带你去个地方。”御景轩不由分说地拉起御惜朝。
“去哪里?”御惜朝有些莫名其妙。
“去了就知道,你一定会喜欢。”说着将御惜朝拉出门外,姚涟君在一旁默默目送他们离开。
一路上,御惜朝的手都被御景轩紧紧牵着,两人穿过回廊,走过御花园,引来太监宫女的频频侧目。御景轩无视所有人的行礼,旁若无人地向前走着,御惜朝不习惯被人注视窃语,把头埋得很低,脚步几乎都要跟不上,最后只得小跑方能勉强。
“到了。”不知走了多久,御景轩终于停下。御惜朝呼呼地喘着气,完全不知道自己这是被带到了什么地方。一抬头,他才反应过来,这里是瑶池,位于整个皇宫中最南边的地方,小时候曾与涟君逃了太傅的课偷跑来玩,只是长大后就再没来过。
在御惜朝的印象中,瑶池是个极其美丽的地方,如今看来,不减当年。瑶池,顾名思义就是一个很大的湖泊,湖水很深,清涟透着寒气。湖的中央,建着一个小亭子,由一个长桥与岸边接连,在亭中可观全景,凉风惬意心旷神怡。只可惜这池水寒意太甚,水面上总飘着潮湿的薄雾,烟雾朦胧。神官说,这里阴气太重,所以先皇恒御帝下令不许宫人进入。
“何故带我来此?”御惜朝有些疑惑,这里的凉气果然刺骨,可他又受不得寒,不由得咳了几声打了个冷战。
“去亭中看看就知道了。”御景轩含笑,示意他过去。
“龙吟!”通过长桥走进亭子,御惜朝被眼前所见之物震住了,禁不住低呼。
原来,亭中置有一方矮桌,桌上静静摆放的竟是那张在御国失踪已久的上古名琴龙吟,这叫爱琴如痴的御惜朝怎能不欣喜。
“不去弹奏一曲么?”御景轩微笑,丰神俊朗熠熠生光。
御惜朝感激地看了御景轩一眼,抚上那凤凰木琴轻轻拨弦,“好琴!”御惜朝不由赞叹。奏起一曲《兰亭觞》,空灵之音袅袅而起,琴声凄婉冷清,合着这湿寒雾气,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使人神伤。
“为何选了这曲。”御景轩从后面环抱住御惜朝,亲昵地用脸颊蹭着御惜朝披散的秀发。
琴声戛然而止,御惜朝任由御景轩抱着,如同木偶一般不言不语。“怎么又这副样子,跟死人有什么差别!”御景轩放开御惜朝,神色冷峻,没了方才半分温柔,“你就这么讨厌朕么?!”
御惜朝起身,冷冷地看着御景轩,半饷,他叹了口气移开目光望向被烟雾笼罩的湖面,“皇上,你觉得这里美么?”
“……”御景轩显然在疑惑为何御惜朝突然这样问,顺着御惜朝的目光看去,他答道,“雾气缭绕有如仙境一般,怎能不美。”
“只可惜这般迷蒙将原有的东西尽数掩盖,不见真实。就如同人被蒙了双眼,终是看不清了。”御惜朝顿了顿,幽幽道,“明明想得到什么,但却不知,其实那并不是你想要的,心猿意马而已。”
御惜朝回过头,定定地注视着御景轩的眼睛,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而且有些东西,你一辈子都别想得到。”
“你话中有话。”御景轩挑眉。
“是。”
“可若是不放手一试,怎能知道结果?”御景轩甩袖将手负在身后,语态一派坦然,眉间神色尽显帝王之气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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