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的大殿中,薛阳与龚燕飞、景王骆雪昂立在一边,太子骆天赐则立在另一边,皇帝看了看下面的几人,刚要说什么,却突然咳嗽了起来。旁边自己有人递给他手帕,不一会儿,洁白的手帕上就满是点点的血迹。
薛阳在下边自然也看到了一些,不禁勾了勾嘴角,看来经过宰相这件事,自己那个便宜表哥真是一刻也等不得了,那自己要不要再帮助他一下呢,这么想着,他的神情就更加肃穆起来。
“父皇,你没事吧?”骆天赐对于皇帝才是真的关心,所以神情十分急切。
皇帝好不容易停止了咳嗽,见他如此焦急,反而安慰道:“朕没事,放心,这江山是你的,谁也夺不走。”
“父皇。”
“不用再说了,接下来的事情你好好听着。”皇帝说完,直视薛阳,“宏宣三十年薛家村出生,因为战乱失去了父母,后来流落到小李村,跟着村里的猎虎学艺,直到去年来京陈,薛阳,我可有说错?”
薛阳赶紧上前道:“皇上英明,您所说的正是臣的过去。”心中却大呼侥幸,幸好自己早就准备好了一切。
皇上闻言满意一笑,“我知道你一心杀敌,要为你父母报仇,但现在却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你做。”
“臣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皇上与太子的知遇之恩,皇上有什么事,请吩咐,臣定当竭力完成。”
“好,我朝现在正需要你这样的人。”皇帝赞叹了一句,接着话锋一转,说道:“宰相一族被朕连根拔起,朕还没死,几个儿子就等不急要弹跳出来,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个月内,我不想再看到他们。”
“父皇”“皇兄”两道声音一个是太子骆天赐,一个是景王骆雪昂,都是一样的震惊,倒是龚燕飞只是皱了眉头,静默不语。
薛阳心中一喜,看来皇上也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急着要给太子扫路了,但他面上却没有显露分毫,而是躬身道:“这,微臣地位低微,恐怕难当此大任。”
皇帝闻言,扔出一枚令牌,“见此令牌如朕亲临。”
薛阳赶紧捡起令牌,高声道:“臣定当全力以赴。”
“你先下去吧。”
“是,臣告退。”薛阳说完,躬身退出了大殿。
大殿内,景王皱眉道:“皇兄,难道你真的那么相信薛阳。”
“这人你不是也极力保举吗?怎么到这时候还说这种话。”
景王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支吾道:“只是觉的给他的权力太大了。”
“你以为我愿意。朝中的人多为结党营私之辈,牵一发而动全身,也只有这个人,才能毫无顾忌的完成这件事了。”看着下面的几人若有所思的样子,皇帝又道:“权力再大也是我给的,等到这件事完成,哼。”
“父皇,薛阳绝不是那种会被权力所惑的人,还请父皇不要,不要。”说到这里,骆天赐有些说不下去了,而是道:“父皇,这皇位已经染血染的够多了。”
皇帝看了他一眼,刚才的那种气势一下子消失不见,如同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一般,爱怜的道:“天赐,你就是太温和了,也正因为这个,父皇才更要如此做,否则留着那些人,你早晚被那些人生吞活剥,到时,父皇怎么安心。”
骆天赐听完,眼睛有些红润,嗫喏道:“天赐让父皇挂心了。”
皇帝伸手抚了抚他的头,对龚燕飞和骆雪昂道:“天赐以后就拜托你们了。”
大殿外,薛阳把玩着手里的金牌,转过一道墙角,却遇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骆天行看着一身铠甲的薛阳,只觉的实在难以相信,这人一年前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如今已经是炙手可热的禁卫军统领。
他也看过皇帝手上那份关于薛阳的报告,也曾让玉海棠帮忙打听过,但结果都是一样,这人就是一个小山村出来的人。但他却直觉不信,他不相信一个小山村出来的能有这般见识,不信只是跟着猎户学习就能跟自己打成平手。
在这个游戏里,虽然自己的能力完全没有了,但身体的反应、技巧等都还在,在这种情况下,这人上次竟然能伤了自己,让他不得不怀疑这人。
薛阳见这位便宜表哥只是盯着自己而不说话,便笑道:“二皇子这么盯着我有什么事吗?”
骆天行这才脸色一沉,“贱民,上次的事还没跟你算账,你倒是跑的快。”
“我以为二皇子是来拉拢臣的,看来是臣自恃过高了。既然只是为了上次的事,我就给二皇子赔个不是,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
这句话噎的骆天行神色一沉,他确实是来拉拢这个人的,但如今被他这么一说,他倒有些不好开口了。
“二皇子,看在我们有些渊源的份上,我就忠告你一句,你最近还是小心些的好。”说完,薛阳便扬长而去,只留下骆天行满脸的黑色。
又转过两道弯,薛阳突然对一边说道:“将皇帝有意除掉所有皇子的消息告诉骆天行。”
旁边的走廊里,一道有些尖细的声音道:“是。”
薛阳闻言,满意不已,直接朝着宫门口而去,他现在可是有很多事情要忙。
一出宫门,薛阳就觉的今天还真是忙,门口景王与骆天赐竟然站在那里,而且看样子在等什么人,至于这什么人,估计就是自己了。
“太子,我只有几句话跟他说,我就先说了。”骆雪昂见了薛阳,突然开口道。
“皇叔请。”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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