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恪捏住朝自己冲过来的一个蒙面人的颈子,喀的一声便给扭断了,冷冷地看了一眼这群上蹿下跳的拦路人。
劫囚?他们可不是为了劫囚来的,这些蒙面客,定是紫暝教新换的主人派来刺杀南宫煊的。
南宫煊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事实上在他替李云恪按下那把掷过来的大刀时便有所在意了。这会儿和这群人交上了手更加能够确定,他们的一招一式,都出自紫暝教。
刘敬文那家伙,为了杀自己居然不惜和朝廷结下梁子,还真是下了血本了。
双方打得正激烈时,被冲散了的队伍当中忽然传出了一串哈哈大笑声,一时竟将兵器相击的声响都给压了下去。
不少人都朝声音的来源看过去,见那被锁住了双手双脚关在囚车当中的虬厥将军熊镇南正状似癫狂地放声大笑。
熊镇南坐在不甚宽敞的囚车里,姿势看着却极舒坦,表情也很明朗。笑得够了,他用他那如洪钟般的嗓音道:“二王子没有忘了咱们,我老熊果然没跟错人!杀!杀了这群不中用的承宁娘儿们,兄弟们一起回去喝酒吃肉!”
后头的王双武可没他这么乐观,而是努力将自己缩成了一团,躲在囚车的角落里,以免被飞来的兵器误伤。他看了看双方相差悬殊的人数,自言自语道:“我真是鬼迷了心窍了,鬼迷了心窍了……”
熊镇南好歹是个将军,李云恪不信他看不出这里头的门道来,可他为什么要那样说,难道真是这几天被关傻了?
很快便有了答案——原本被绑成一串的虬厥兵听了他的话后开始挣扎,最前头的两三个人简单地商量了几句后,便由其中一个喊口号,另外两人配合着口号声左冲右突。
一个传一个,一个带一个,没多久这群训练有素地虬厥兵便开始往一处用劲,趁着看守兵还在对付蒙面人的时机,拼了命地想要逃。
李云恪看得火起,暂将南宫煊的安危交给了康辉这个“赤焰护法”去负责,自己两个纵跃来到那串奋力突围的虬厥兵队伍旁,毫不留情地抬掌击碎了正中间一人的天灵盖。
那人一声哀嚎都没来得及发出便七窍流血没了性命,七扭八歪地倒了下去,却因为手还和其他人拴在一起,没能直接倒在地上,而是被拖着走出了几步。
因为他一个,原本一整队人整齐的步伐立刻乱了,他前后的人被拖住绊住,一个连着一个地倒下去,再怎么也爬不起来了。
熊镇南灼热的眼神渐而转冷,对上朝这边看来的李云恪的视线,偏头啐了一口。
李云恪伸手抓过一名跑过来收拾这群虬厥人的士兵,指着熊镇南道:“把那只狗熊的嘴给我堵上,这两日饭和水都不用给他了!”
许明曦也被那边的动静惊动了,可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护着身后的南宫煊道:“教主,我们缠住这群王八蛋,你快走吧!”
南宫煊看得出他出招时的手臂都软了,抢上两步将他隔在身后,道:“你退下!”
一把长刀从侧面递过来,去势又快又狠,直刺向许明曦的腰眼。
许明曦本就武功平平,被这把刀的气势一吓,只哎呀叫了一声,连躲都不知该往哪里躲了。
这时,一柄未出鞘的剑从下方挑了上来,轻巧地拨开了那把刀。用剑的人伸臂一挡,便将许明曦给护在了身后,道:“跟着我,别乱跑。”
“康大哥!”许明曦差点喜极而泣。
南宫煊与另一个蒙面人对敌时也没完全对许明曦放心,一直留神看着那长刀所耍的刀法,以及那个使刀之人。
如果说刀法他还有七分熟悉三分陌生的话,那使刀人的身形却是半分也骗他不得了。那人身材比同来的其他人都要矮小纤细,看动作便知是个女子;且合身的夜行衣将她的身形清晰地勾勒了出来,肚腹处的圆隆极为明显,分明是已有了五六个月的身孕了。
南宫煊心里毫无征兆地燃起了熊熊烈火,简直像是要将他全身血液都烧干一样。
他想,同样是有了身孕,为什么纪艳芳就可以出来动刀动枪,而自己却要一直躲在这个那个的身后,倚仗他们的保护活着?难道他堂堂紫暝教教主,竟不如一个女人么?
“赤焰,小曦就拜托你了。”南宫煊拿出教主的威严,真把康辉当成手下护法一般,平静地吩咐了这么一句。
而后他一双肉掌缠上了纪艳芳的长刀,两人纵轻功一路攀升而上,转瞬便过了百十来招。
远处的李云恪被他吓了一跳,飞身疾掠了过来。
“不许插手!”南宫煊怒喝一声,与纪艳芳双双落回地面的同时,手肘巧妙的撞在了她挥刀的腕子上,另一只手鬼魅般缠上来,便要折断她执刀的手臂,“你们还真以为我好欺负是么?”
“艳芳!”另一边要为难许明曦的沈豪也顾不上藏下他那极为惹眼的双叉了,自袖中滑出一支,对准南宫煊的咽喉便丢了过去。
南宫煊本来是躲得过去的,可他身体动了的时候,纪艳芳的嘴唇也动了,接着他便像被人点了穴般地僵住了。
眼见那黑漆漆的短叉便要刺穿南宫煊纤细的颈子,那人却没什么反应,李云恪这才觉出他的不对劲来。
也顾不上南宫煊的倔脾气了,李云恪几乎是扑到了他面前,伸手想要震开那短叉。
纪艳芳却忽然又有了动作,大刀往下一坠横扫南宫煊双腿,另一手借势推出一掌,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袭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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