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话,我需要沉思。”李云恪故作严肃道。
南宫煊:“……”
李云恪抱着南宫煊,也腾不出手来去拿长明灯了,他便不管。好在这段路不算长,入口处还透着一丝光线,也并不难走。
可对当年被关在石室中的南宫煊来说却很艰难吧?那些灯油烧尽一点光也见不到的日子,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今晚或许可以试着把灯都熄了睡。”南宫煊忽然出声道。
李云恪感觉心像被人扎了一下地疼,勉强笑笑,道:“我倒是习惯留一盏灯睡了。”
守长明堂的两个弟子还在,见南宫煊是被李云恪抱出来的,两人长发散开衣衫凌乱……
弟子心照不宣,一眼都不敢再多看了。
“去叫人多烧些热水送到我房里。”李云恪简单吩咐一句,直接用上了轻功。
南宫煊头倚在他肩上,感觉心里前所未有地透亮了起来。
李云恪刚住进紫暝教时,南宫煊叫人在自己卧房边上给他收拾了一间房出来,不过他一直没用。
此时想着南宫信还在南宫煊房中,也不好让小家伙瞧见父亲这副样子,他便直接将南宫煊抱进了旁边的那间房。
一被放到床上,南宫煊便立刻挪进了里侧。
李云恪跪在床边去扒他身上衣衫,道:“你躲什么?先把那一身又湿又冷的衣服脱下来。”
南宫煊很配合,被扒光了后便拽了被子裹住自己,睁着一对漂亮的眼睛盯着李云恪看。
“你平日里在弟子面前可要面子了,今日怎么许我抱你回来?”李云恪抱臂看着他,“煊儿,你到底怎么回事?”
南宫煊开口要答话,却先咳嗽了几声。
李云恪认命地去给他倒水。
南宫煊手缩在被子里,也不去接杯子,等他喂才喝了两口水,道:“你不喜欢?”
“……”李云恪认栽,“喜欢。”
南宫煊便笑了,“只是感觉我好像重新活过来了。”
李云恪静静看了他一会儿,把杯子放到一边,探过身子亲了亲他的鼻尖,“真好。”
“你不能让我再回去。”南宫煊从被子底下伸出一只手,扯住李云恪的衣襟,认真地道。
李云恪握住他的手,在他指尖轻轻咬了一口,“如果我的表现还是不够让你安心的话,我不介意更尽力一些。”
“你又在想些不干净的东西。”
李云恪连人带被地将他压在床上,不满道:“明明是你主动的。”
南宫煊眨了眨眼,手指沿着李云恪的脸一路滑下,道:“云恪,我没开玩笑,我想再要一个孩子,我和你的孩子。”
李云恪皱眉。
“我说过要再给你生一个跟你姓李的。”
李云恪神情严肃了下来,“我不在乎那些,煊儿,我不许你再冒险了。”
“这次我身体一点问题也没有,初一十五也不必再练功,不会似上次那般凶险的。”南宫煊抱住他,“而且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李云恪道:“连身为男子怀胎的屈辱也不怕了?”
南宫煊支起膝盖抵在他小腹处,眯着眼睛道:“是你就不怕。”
李云恪:“……”
“其实这几日我都在考虑这个问题,信儿因为不能和弟弟妹妹玩生了这么大一场病,我就想,不如再生一个和他作伴吧。”南宫煊眼中露出些属于父亲的慈爱与惆怅,“我承认对此我并非毫无顾忌,可我不能因为自己的关系就剥夺他拥有兄弟姐妹的权利。反正我是过了自己这关了,至于你到底能不能行嘛……”
李云恪:“……”
一个男人被人质疑了身为男人的能力,这实在让人忍无可忍。
“康辉!”李云恪一把扯开南宫煊身上的被子,大声道,“有人送水来就叫他留好热水给我等着!”
第145章 拖延
南宫信这次生病足足拖了近一个月才好,其间南宫煊对他几乎是有求必应,再不舍得有半分严厉。
好在小家伙经过了这一次也听话了许多,倒没提过什么无理的要求,让两个父亲都很欣慰。
转眼便到了十一月中旬,西境那边再度传来密信,说章礼新已先后暗中调动五万兵马到了卧狼谷,粮草业已准备就绪,待一个月后他本人抵达西境,便可开战。
李云恪将看过的密信烧掉,轻叹道:“终于要开始了。”
“什么终于要开始了?”南宫煊抱着在外头玩得差不多的儿子回房,正听见他说这一句。
李云恪迎过去,将小家伙接到自己怀里,脱下他快被寒风吹透的棉衣,道:“西境战事快开始了。”
南宫信咯咯笑两声,问李云恪道:“父王怎么不玩呀?”
“父王怕冷。”李云恪答得一本正经,脱下他的鞋袜,将他塞到床里侧用被子裹住。
“父王笨呐!”南宫信无情地嘲笑他。
李云恪被他气笑了,刮了下他的鼻子道:“父王要是笨,生出的儿子一定更笨!”
南宫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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