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好请知府王大人调配人手,助我们一臂之力了。不过府衙能快速调拨的人也不多,我们只能拼一拼速度,趁着他们还都在城中尽早动手。”李云恪走到帐外,道,“你二位辛苦了,先抓紧休息一阵吧,我去见王大人,你们等我消息。”
这一次李云恪光明正大地进了城,直奔知府衙门。
今日王双武有案要审,一大早便在前头升堂,不知多久能结束。李云恪跟着他的家仆进了后院,装出着急又刻意收敛的模样,道:“去叫你家大人来见我,事关承宁安危,不可怠慢。”
那家仆迟疑了一下,并没有遵从他的吩咐,“王爷,我家大人在……”
“本王不管他在做什么,”李云恪目光锐利起来,“若你误了大事害我承宁落入险境,你可担待得起?”
家仆看上去挺机灵,起初似也并未因为李云恪亲王的身份而显得多么恭敬小心,此时被他这一吼,终于露出些许惧怕的神色来。他躬着身子退开了些,颤声道:“王爷稍后,小的这便去请我家大人。”
李云恪没作声,直到那家仆消失,表情依然是冷的。
不多时,王双武在那家仆的陪伴下小跑着赶了过来,尚未到近前便道:“下官不知王爷到此,有失远迎,王爷莫怪。如今正值盛世,不知王爷所说危及我承宁的大事是什么?”
见他要行礼,李云恪摆手示意免了,道:“王大人,客套话本王这里就不说了,咱们开门见山吧。日前有虬厥兵入境,皇兄着本王负责此事,王大人想必听说了吧?今日追查到此,我的人已有确凿证据表示那群虬厥兵就在洛淮城中,只是分散得厉害,若想将他们一次围住,本王人手不足。”
说到这里,王双武已知他来意,眼珠子转了几转,才带着几许惊讶道:“这……这是真的?可……王爷,非是下官不愿,但您说的这事下官也不知真假,没有皇上的授意,下官可不敢……”
“王大人!”李云恪喝止了他,“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计较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昨夜尤统领与他们的人起了冲突,此时城门大开,他们怕是已经有人出了城,事不宜迟,你动作还不快些?皇兄若怪罪下来,本王一力承担,绝不会牵连到王大人,这还不行么?”
王双武避着他的视线,不答话。
李云恪厉色道:“王大人,敌兵进犯,身为知府却毫无作为是多大的罪,你可清楚么?”
王双武双肩一震,抬头道:“王爷,下官知道了,这便去调配人手。”
“很好。”李云恪面色缓了下来,道,“让你的人分去东南西三门处待命,北门有我的人负责,我们以旗号为令,一起行动。”
从知府衙门后院出来,李云恪总觉得王双武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康辉曾说过,他的府衙附近有虬厥人出没,有可能是要对他下手,这中间到底藏着什么事,李云恪觉得自己得弄明白才行。
于是他便没急着出城,先到乔珊珊的客栈找了个赶来会面的幽骑十八卫的兄弟去盯王双武,后才一个人往北城门走去,打算与尤长河等人会合后,在王双武的配合上收网。
可等他到了北门时却见守城士兵正在驱赶出入城的百姓,瞧那意思好像是要将城门关上。
这是为何?
李云恪紧走几步,拍了拍站在一旁指挥士兵关门的将官打扮的人,道:“怎么在这个时间关了城门,出什么事了?”
将官斜了他一眼,朝着他赶苍蝇一般地挥了下手,语气不善道:“去去去,没见官老爷我正忙着呢么?不是你该打听的事,哪儿凉快哪儿歇着去。要出城今日是不行了,改天再说。”
李云恪双眉一沉,毫不客气地直接甩了个耳光给他,在那人嘿了一声举起手中鞭子便要对着他抽过来之前,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枚金灿灿的令牌,推到了他眼前,道:“狗奴才,什么时候轮到你在本王面前耀武扬威了?”
令牌很简单,上头只有一个“端”字,是先帝亲赐,普天之下仅此一枚。这令牌交到李云恪手上之时天下皆知,先帝下诏说“令牌到处如朕亲临”,当时曾在承宁境内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先帝驾崩后,这令牌的作用自是没那么大了,可用来证明端亲王身份,却也是足够了。
那将官对着眼盯着令牌看了半天,直到李云恪将令牌收了,才意识到自己得罪了大人物,忙跪了下来,磕头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李云恪不耐道:“我问你为何关城门,没听到么?”
“听到了听到了……”将官哆哆嗦嗦道,“是……是南门的弟兄传来消息,说适才有一队兵马冲出了城,瞧兵器盔甲应该是虬厥兵。他们也不知虬厥兵为何会出现在城里,担心出大事,便急忙传讯给其他几门的弟兄,让我们速关城门,等候上头命令。”
李云恪一怔,虬厥兵跑了?怎么回事,消息走漏了?
可乔珊珊口中的那位林大哥是庄子里的人,根本不是虬厥兵,所以虬厥人没道理知道身份已经暴露的事,那他们为何要冒险逃出城去?
知道此事的人除了自己、庄子里的兄弟、还在北城门外休息的尤长河和他的手下外,就只剩下一个刚和自己见过面的王双武了,可就算消息是从府衙不小心漏出去的,时间上也不够那群虬厥兵这么快便采取行动的。
思来想去,也只有一个可能——昨夜里尤长河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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