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床,陌生的摆饰,陌生的房间,一切都是陌生的,苏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摸床头柜上的闹钟,结果整张柜子摸遍了只碰到一部电话座机,吓得一哆嗦,像柱子一样竖了起来,席梦思还给力地弹了弹,蚕丝被摩擦皮肤的感觉提醒着苏珊她身上的衣服少得可怜。脖子瞬间僵硬了,她没有勇气去看自己身边是不是躺着一个猪一样的男人,昨晚的记忆也只是到章骋送海关的人出去,身上没有太多不适的感觉,苏珊迫切地希望一切都是她多心了。
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苏珊捏着被角稍稍偏头,碰上秦语半睁的眉眼,心头一跳,吐出一口浊气,幸好幸好,这就是所谓劫后余生的感觉吧,苏珊欢呼一声整个人趴到秦语身上,轻薄的蚕丝被被苏珊动作弧度带起的风掀开一点,又乖巧地落回两人身上,而苏珊已经不能用尴尬和后悔来形容自己冲动所犯下的罪行了,两具半裸的身体贴在一起是什么感觉,现在苏珊完全可以回答,那种细腻温良的感觉,比蚕丝被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你抱够了没?”秦语口气不善,苏珊讪讪地从秦语身上挪开,拽过一点被子遮住身子,耳廓上还有褪不去的红,脑子一热回了一句“没有”,回完才觉得更遭罪,明显的今天秦语情绪不好,联想到没穿衣服,难道是她喝多了把秦语给办了?这个想法来得既快又凶猛,苏珊额头上惊出一层汗,藏了那么久的感情就因为几杯酒破功了?惴惴不安地去看秦语,果然是包公脸,莫非真的兽性大发,酒后乱了那啥啥?
苏珊如临大敌缩在床边,默默地注视着秦语从床上起身,露给她一个完美无瑕的裸背,直到进了卫生间甩上门,传来哗哗的水声,这下子好像更是坐实了苏珊心里的猜测,不然秦语也没有洁癖到一起床就洗澡的地步。苏珊这下子想死的心都有了,扔开被子在房间打转,空调的温度打得很高,吹在苏珊身上还有一些热,路过房间里唯一一面更衣镜的时候,苏珊再迈不开步子了,如果她没有看错,她锁骨那里确实有咬痕,真真实实的用牙齿咬出来的两排齿印。为了证明没有眼花,苏珊还特地有手摸了摸那块齿痕,她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咬到自己的锁骨,那……是秦语咬的?
苏珊奔回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身上残留的烟酒味还有被子里秦语特有的味道让苏珊头痛了,两人之间虽然也有过两次不纯洁的亲吻,这种事情也确实是太……苏珊承认自己卑鄙无耻了。忽然之间,还有些遗憾,那些最重要的细节,怎么可以睡醒了就不记得了,她是怎么离开酒席的,又是怎么遇到秦语的,怎么又会在酒店开起房间了?她喝得并不多,毕竟她不是昨晚的主角,喝完徐谨敬的酒,困意就忍不住袭来,之后的事,她真的不记得,现在各种暧昧的迹象也表明,她没吃亏,到底秦语有没有吃亏,她真摸不准。如果这罪证坐实了,她也是罪魁祸首。
想到秦语略微冷淡的态度,苏珊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所有的忍耐,讨好,逢迎都在顷刻间化为灰烬?大不了就是秦语跟那个男人离婚,她负责任好了。
秦语并没有洗很久就出来了,裹着浴袍,白色敞口浴袍,苏珊很努力地去瞄秦语的领口,都要开到胸部的领口,裸丨露在空气里的肌肤如往昔般泛着魅惑的光泽,可惜什么不该有的痕迹都没有。苏珊又懊恼了,为什么秦语身上什么都没有,反而她身上有齿痕,难不成吻痕留到更隐晦的地方去了?
苏珊抱着脑袋,头更疼了。别人一夜fēng_liú,要么钱货两讫,要么形同陌路,要么假戏真做,像她这样连fēng_liú的尾巴都抓不住的人,道歉都找不到由头。
“不去洗个澡吗?身上的味道那么重。”秦语坐在床边擦头发,动作有点大,水珠都甩到了苏珊脸上,凉凉的,痒痒的,“你也不用去上班了,我有事要跟你说。”
提及上班,苏珊这个倒霉孩子想到今天不是周末,抓过手机一看已经过了上班的点,干脆给万灵打了个电话说要跟老板请假,万灵却告诉苏珊,章骋早就知会过她,如果苏珊没来就记做请假,还是公事假,末了万灵还八卦了一下苏珊是怎么讨好老板了。苏珊心里不是滋味,经过一次酒宴就得到老板这么多特殊的照顾,难免别人想歪,支支吾吾回了两句就把电话给挂了。
该说这老板是体恤员工好还是别有用心好,苏珊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出神,又被秦语喊了一声,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问:“昨天晚上,我……”
“你先去洗澡,一会我就要跟你说昨晚的事情。”
“好。”既然秦语都这么说了,苏珊也不好揪着不放,刚想把被子放开,对上秦语毫不遮掩的视线,羞了,“你把脸转过去……”
“为什么要转?刚才我起身的时候你不也看过了。”
“你那是背好不好!”
“那你也转过去只露个背好了。”秦语扔了毛巾,跪在床上,慢慢爬到苏珊面前,没有干透的头发散着好闻的洗发水的味道,秦语笑得暧昧不明,“你真的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了?”
“我洗澡!”苏珊一咬牙,抛开被子就跑进了卫生间,秦语的笑容也是转瞬即逝,捡起被丢在一边的毛巾,凝重地继续擦头发。
好在秦语没有为难她,卫生间里还有一套浴袍,里外清洗了一遍的同时,苏珊也真的在努力回想昨晚到底有什么事情发生了,问题在那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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