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该有的,明明不是自己的儿子啊。路爸没法解释这种被安慰的感觉,于是挥开路雨菲,伸手摸了摸路语茗的脑袋,张开嘴巴——
“小路,你的头发真软啊,用的什么洗发膏。”
被忽略,被甩开,被路爸满含父爱眼神深深刺激到的路雨菲,一不做二不休,捣乱到底,深情为路爸配音。路雨菲顺便尾随他爹的手,摸了一把路语茗的头发。
路语茗被逗笑,出手如电,准确抓住了路雨菲的爪子,拍了一下:“路雨菲你这个坏家伙。”
“哼唧,我感觉到强烈的威胁,每一分都来自你,是你是你就是你!不过如果你告诉我为什么头发这么好,我就把爹给你分享。”路雨菲相当严肃认真,眼神都是路氏特有冰霜如雪,“有道是,同一个爹,同一个梦想!”
路语茗安慰在前,路雨菲发功在后,两人都是拼尽全身力道。路爸终于被拖出了深渊,恢复元气,抬脚把路雨菲踹了出去。
“为什么踹我不踹他?老路你偏心眼啊!”路雨菲扑倒在地毯上,还在演。
“偏心眼——偏心眼——”楚修宁挤眼暗示,楚家双胞胎姐弟开心地围着路雨菲跑跳,惹得客厅又是一阵欢闹。
小孩子不知前尘犹自开心。面对感伤,成年人也有成年人的化解方法。但“路语茗”三个字没有出现,往事也已经是众人心头上的伤疤,即使结痂,痕迹却永不能落下。
路语茗看着路爸,心里早就平息的怒气突然翻滚起来。那些久违的恨意,他以为自己早就放下,原来并没有。
路语茗转过脸,看向窗外,外面的黑暗做底色,玻璃上倒映一张被仇恨再次扭曲的脸。蓦然一道烟花闪过,“嘭”炸开。
天空瞬间白昼,明丽的色彩划过黑夜,再如繁星坠落四野。
极明艳,极耀眼,燃尽所有,只为在瞳孔里刻下一抹极浅薄的印记。
小孩子跑到窗边去看,路爸楚爸也被路雨菲拉着去扮老小孩,楚修宁笑着去找路语茗玩儿。
却发现他怔怔看着窗户玻璃。
“看什么呢?不会是看自己吧?”楚修宁走过来,伸手揽过路语茗,在他额头落下一吻。自然而然地宽慰是不需要语言的。
路语茗笑起来,转头要说话,余光撇过窗外院落一脚。漫天极光般的烟火里,一个矫捷的身影穿过院落围墙,野性霸气的黑纹狸花猫。
路语茗瞳孔骤然一缩:“那只黑纹狸花猫很眼熟。”
“在哪里?”楚修宁伸头去看,却什么都没看到。还想要去仔细看一遍,身后却有人叫他。
楚修宁转头。楚子凯站在楼梯上,皱眉冲着他招手。路语茗已经恢复平静,以为自己眼花,又看到楚子凯召唤楚修宁,就推他去。楚修宁本想无视楚子凯,被路语茗一推,只好跟着楚子凯上了楼。
记得“路语茗”的并不是路爸一个,楚子凯霸占着楚修宁的书房,大咧咧坐在软椅上,挑起眉毛:“路老爷子和小路很投缘啊。可我想到另一件事。”
“有话直说。”楚修宁懒得和楚子凯兜圈子。
楚子凯气得牙痒:“我就是提醒你一句,不要让小路重蹈路语茗覆辙。”
楚修宁愣了一下,点头,难得认真地回楚子凯的话:“这个我想到了。但是于茂藏起来了,怎么找也没找到他的消息。”
“你想到就好。”楚子凯冷傲点头,吩咐楚修宁,“别放松警惕,好好护着小路,也要注意柯颜和郑萄。这些都是kn的宝。”
再转头,楚修宁早就不理楚子凯的做派,下楼去找路语茗了。
楚子凯注意到的事情,楚修宁怎么会想不到。他一直在留意于茂的动静,但却一直没找到这个人。于茂就如同人间蒸发一样,销声匿迹。
找不到于茂,日子要继续,路语茗的工作也还是要继续,总不能因为有个威胁就将路语茗锁在家中。
年很快过完了,楚家人回了美国,路家人回了t市。乐队再次聚在了音乐排练室,瞿皓抱着电吉他自信满满地站在众人面前,一曲弹完,被惊为天人。接着就是去录新歌。
路语茗显示出足够的音乐制作人能力,亲自上阵对歌做了剪辑。单曲放出,又是一阵热潮,连带着元希的演唱会票都被炒到了天价。元希和乐队却开始准备演唱会。
这些都是日常工作,楚修宁陪着路语茗,没任何地方显示出不妥。
于茂没钱没势,又近不了小路的身,他能干什么呢?
祁燃安慰楚修宁,认为他过度紧张。楚修宁依旧一天比一天更焦灼,虽然看上去和平常没有任何差别,但夜里却会被恶梦惊醒。
等到楚修宁终于接到情报电话,已经是三月了,元希的演唱会都进入彩排阶段了。乐队只唱两首歌,所以不必要全程跟着,只要彩排来一次就好。
偌大的体育场上,舞台已经搭建完成。s市的三月时常有大风,不过天气预报还是给演唱会当天一个不错的预测。可惜排练就没这么好运了。
楚修宁接到电话,向人群外走出去几步。他身后,乐队正听演唱会的导演说着入场方式。
元希十年不请嘉宾,第一次搞就要和别人都不一样。
“简单说,乐手先隐藏在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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