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多少年了,人还在得是百岁老人了吧!”李轩说。
“百岁都不止!”
“目前还无法判断,所以我在试探。”叶修摊开手,“事情发展下去,最坏的情况,我们恐怕真要扮一回盗墓贼了,有没有人害怕得不敢去的?提前说。”
“为什么要盗墓,那是你太爷爷吧!”孙翔快要抓狂了。
“不用全员都去,留一半人。”肖时钦的脸色也不好,“就算是为了刺激她,冒的风险也太大,我们没必要一次搭上所有人。”
“喂喂!”叶修敲了敲脸盆架,“我什么时候说我们真要做到最后一步?”
“你以为我们的行踪瞒得过她?要是这个时间点的她,只怕我们连坟头的土都碰不到,就不被容许靠近了。”叶修叹了口气,“外来记忆入侵也不全是坏事,至少多了解她些……只要到了那里,我有把握让她现身。”
“有没有危险?”周泽楷注视着叶修,“你自己。”
“要看你对危险怎么定义,只能说,最坏的结果,她总不会杀了我吧!看在叶家血脉的份上。”叶修说。
“如果形势失控,危及到所有人的生存,我相信你们有经验,知道应该怎么做。”他微笑了一下,与四面投来的目光一一相触,“又不是只她一个人具备强大的精神力,这个世界的主导权,我们大可一争。”
不,那一次只是特例……绝境中的爆发未必每次都灵验,也不是每个人都适合……
张新杰嘴唇动了动,默然无语。不确定的事情他一向是不说的,偏偏他无法肯定,那样强度的精神爆发是否还能在自己身上重现,这是背离理性,纯粹感情的范畴,没有任何标准可以用于判断……至于其他人,那就更不是他所能定论的。
没人出声反驳,他们都知道计划有风险,而且不像叶修说的那么轻巧,最危险的其实是他本人。指望南方顾及两个叶家人间的血脉亲情?这也只是安慰性的说法罢了。
“靠你了啊!用不用我把鬼迷神疑叫出来放两个陷阱?”方锐拍着叶修的肩。
“那还不如叫王大眼蹲在一边,暗影斗篷套人麻袋呢。”叶修吐槽他,“不要胡来,一切听指示。”
“是!”
在本能的担忧与被压抑下的保护欲之外,他们同样对叶修有着深深的、近乎盲目的信任……这份信任顽固地贯穿始终,在对方最一意孤行时也没有动摇过,再次意识到这点,众人心中五味杂陈。
“最重要的事解决了,还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先说明白啊。”叶修又敲敲脸盆架,成功集中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我左手是不怎么疼了,不过线还没拆,大夫的建议是不要用力,我也特别的赞成。”
所以呢?大家用眼神发问,个别人又有了不祥的预感。
“所以,这段时间不幸蛇毒发作的同学,辛苦一下,坐上来自己动。就这样,散会。”叶修咳嗽一声,挥挥手示意解散。
唐昊沉默几秒,伸手把脸盆掀了。
2
叶修在外面找到张佳乐时,他正望着远方山脉的曲线发呆,手里抚摸着一匹枣红马的鬃毛。两个晒得黑黑的姑娘用草叉刨开积雪,招呼一小群马过来啃食雪下的山芋秧,偶尔朝他瞥上一眼。
这里离扇单军马场很近,常有人骑马来回,众职业选手也都看习惯了。枣红马打个响鼻,先于张佳乐扭头看叶修,一人一马脸上神情如出一辙,皆是无辜的茫然。
“怎么着,想骑马?”叶修问。
“想骑也没法骑啊!”张佳乐说。
他扬了扬还裹着细纱布的手,颇有几分遗憾。叶修笑了笑,过去拍拍枣红马脖子,右手攀着马鞍一借力,竟然就这么踩镫上马。张佳乐吓了一跳,赶紧要拉他下来。
“你左手不能使劲!哎,人家看着呢!”
“怕什么,那丫头的精神暗示很强,基本够她们下意识忽略我们的所有行动,看见了也不在意。”叶修说,“只要你别犯二,跟人家姑娘谈星星谈月亮谈人生,那再强的暗示也救不了你。”
“你妹,你才去谈星星谈月亮!”张佳乐比了个中指给他,“又是那小姑娘,又是丫头的……你也真不怕气着她。”
“怎么样,到底来不来?”叶修笑道,挪了挪让出个位置,“不快跑,散会步,一只手够的。错过这村没这店了啊!”
张佳乐咽了下口水,望望枣红马温顺的眼睛,终归心痒难耐。他笨拙地爬上马背,双手环住了叶修的腰。
等他坐稳,叶修一抖缰绳,枣红马踏着轻快的步子在雪原上小跑起来。谁也不熟地形,又怕陷进哪个雪洞泥坑,叶修不怎么控缰,任由这匹马像散步一样自在溜达。张佳乐坐在身后,不时越过他肩膀眺望前方,下巴硬硬地硌着叶修的肩。
“天地……可真大啊!”他突然发出一声感叹。
叶修轻轻一勒疆,枣红马善解人意地收住步子,低头去舔雪泥间的盐花。两人一前一后坐在马上,看那一排低矮的营房慢慢变小,如广漠荒原上的几颗微粒。万里层云漫卷而下,结冰的水渠闪着光,萦回曲折如一条瘦硬的手臂,迎着地平线上的层云伸展出去,在虚无的尽头握一握。
山洞里待久了,大家对开阔的地形都格外情有独钟,张佳乐半晌没动静,出神于这片并不能称为美景的荒凉广袤。直到他听见叶修的声音。
“张佳乐,”叶修说,“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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