窟底地方不大,并没什么特别的设置,只有一块大石头突出了些——想起来了,上次和白玉堂比武就是在这取巧胜了他半招。这么一回忆,却觉得石头的样子有些不同,莫非移动过?展昭借着映进来的微光看,似乎阴影里有什么字样。他也是好奇心起,又闲着无事,便搬着那块大石转了一转,这下可好,转出三个红彤彤的大字来:
气、死、猫。
左右无人,展昭干脆噗嗤笑出声来。这么算来,上回白五侠用了晚饭,又是布置三柱香,又是找三宝出来,还要来这里转石头,还真是辛苦——可惜看不到白玉堂自己瞧他这三个字的脸色,略有遗憾。
且不说展南侠如何打开包裹翻干粮出来掰碎了充饥消磨时光,另一边白玉堂早到了庄里,当头遇上的就是蒋四爷。
“老五?好好好,你可算回来了!”蒋平捋着一边胡子摇头感慨,绕着他五弟转了半圈,忽地鹅毛扇子一指:“老实交代,跟姓展的跑了这么久,学坏了没有!”
“四哥你这是什么话,”白玉堂拨开递到鼻子底下的扇子尖,“展昭不是坏人。”
哟嗬。目送五弟进堂屋去了,蒋平给自己打两下扇子,真是孩子大了不由爹娘啊,说野出去就野出去了,啧啧。
且说白玉堂一脚刚跨进门槛,叫了声“大哥”,主位上坐着打盹的卢方卢大侠还没清醒过来,靠门边歪着的徐三爷先跳起来,一个熊扑抱住五弟:“老五!”这一嗓子好似春雷惊响,桌上的花瓶都震了三震。
“老三——”这下卢方醒得彻底,先低吼一句,“说多少次了要安静!”
徐庆被他这一吼,猛地捂住嘴巴跳到一边去。卢方这才站起身来,轻手轻脚走到门口,拍着五弟的肩膀叹气:“总算回来啦,再不回来,我就得派人去开封府逮你了。”
白玉堂一头雾水:“大哥,这是怎么……”话刚说一半,只见卢大哥又是竖着指头示意他低声,搞得他更加迷惑了,“……到底什么了?”
“咳咳,五弟啊。”卢方压低了嗓子正要说明,只听内堂一声喊,是卢大嫂的声音:“当家的,不是说了老五回来,你们等了这么久,是有个消息没个消息呀——”
“有有有!秀秀你别乱动,等我进来扶你!”卢方当即喜滋滋地冲内堂走去,还不忘回头狠狠瞪一眼白老五和徐老三:“都是你俩声音那么大,秀秀好容易睡着了又被吵醒!”
卢大嫂端着架子出来,稳稳坐在当中——此时蒋四哥也早溜进了屋子,把五弟按到自己身边的椅子里,半遮扇子笑着对他说:“嘿,老五,知道为啥大伙都催你赶紧回来不?”
白玉堂摇头,单手接了丫鬟端上的茶喝一口:“为什么?”
蒋平又是一笑,小胡子都颤了起来:“你呀,现在可不是咱们卢家庄里最小的喽!”
“四哥你的意思是……”白玉堂惊讶地转头望向主位上的大嫂,大哥正一边帮她围上毯子一边俯身笑说着什么体己话——白玉堂不由得跳了起来:“我做叔叔了!”大哥得意地回头挑眉看他,大嫂一指头戳开大哥,也含笑看着这个小兄弟。
“真的么?”白玉堂凑近大嫂去看,被卢方一把挡开:“许看不许碰——”
白玉堂倒真不敢碰,听说有了身子的女人都娇贵得很。可是一看见大嫂他忽然想起另一件事来,便从腰间摘下水囊:“对了大嫂,这是我路上装回来的,觉得有点古怪,要不您帮……”
“哎老五,你这就不对了——”卢大哥还没说什么,蒋平已经从后面拍起了五弟的肩膀,“大嫂这么金贵的身子,什么奇奇怪怪的人、奇奇怪怪的东西,你还都让她帮忙?”
白玉堂手上一顿:“是我欠考虑了……”
“老五啊,我说,你还不明白么?”蒋平摇头叹着气,绕过来拿走五弟手里的水袋,晃一晃,“你回来这么久了,二哥在哪里?还有,现在你看,三哥~他又在哪里呢?”
糟了。早该知道船工老赵人再憨实,总是归四哥管的人。虽然展昭武艺上不输给二哥、三哥,可若在此起了冲突,总归对他不利……白玉堂当即对大哥大嫂一拱手:“展昭月前来陷空岛也是公务所迫,并非与我们兄弟过不去,还望哥哥嫂子们高抬贵手行个方便。”
卢方和夫人对望一眼,才整肃了表情看着五弟:“就算老五这么说,我们陷空岛也是有规矩的——他来,我们放他来,礼数已尽;他走,一个招呼都不打,却不是做客的道理。”
果然哥哥们还在气展昭带走他那回事么。白玉堂看看窗外,天边已经没一丝光,月亮也升上了屋檐。
“实话对你们说,不是他展昭拐带我,是你们五弟我拐走了开封府的猫大人,这样——可还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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