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猫叫声的方向看过去,那里不知什么时候坐着一个人,正旁若无人的逗着怀里的猫。
这什么情况?这是他的卧室吧?
川崎司环顾着周围熟悉的布置,刚刚睡醒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菜很好吃。”
正在撸猫的某人头也没抬地开口来了这一句。
川崎司下意识回了一句:“你满意就好。”
随即回过神:“你知道那是我做的?”
川崎司说完这句话就突然觉得这个问题问的有点蠢,他要是不知道是他做的干嘛跑到这里来,然后他突然意识到这好像是这些天他们俩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话说回来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卧室里突然多了一人一猫,他竟然一点知觉都没有……
川崎司盯着没有落锁的窗户,不自觉地发起呆来,突然有个东西蹿进他的怀里,他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怀里莫名多了一只祖宗。
他和怀里的这位祖宗大眼瞪小眼僵持了片刻,最后这位祖宗似乎有些不耐烦,给了他一爪子就特傲娇地摇着尾巴跑掉了。
川崎司还是没弄清楚这是个什么情况。
“我敢肯定我并没有在家里圈养一只田螺姑娘。”
业站起身拍拍粘在身上的几根猫毛,朝着川崎司走过来,照射进卧室里的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身上,使这张傲慢的面孔看起来柔和了许多。
“虽然其他的都很好吃,但能把厚蛋烧这么简单的料理给煎糊,在我的认知里也就只有你一个了。”
“……”
川崎司听到前半句话本来还有些沾沾自喜,听到后半句话不禁垮下了脸。
他确实很不擅长做厚蛋烧,之前也考虑过干脆不做厚蛋烧,但是之后因为某种原因使得他不得不把厚蛋烧加在料理的名单里,然后毫不意外地煎糊了。
“谢谢。”
就在他苦着一张脸的时候,业突然给了他一个拥抱,川崎司有些不知所措地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最后还是把双手轻轻搭在他的后背上。
“该说谢谢的是我,早上的时候阿姨打电话给我,我才知道那些糖果都是你主动要求阿姨他们寄回来的。”
早上的那通电话是业的妈妈打过来的,她似乎是从业那里要来的他的手机号码,在电话里她委婉地表示了她远在海外回不来,所以希望他能陪业过一下生日,当然她并不知道他和业正处于“冷战”的情况,川崎司也没跟她说。
在挂电话前,川崎司鬼使神差地建议了一句业并不喜欢吃甜的,让他们下次可以适当寄点业比较喜欢的东西作为伴手礼。
【我知道业不喜欢吃甜的,可是是业主动提出让我们寄每个地方的甜食回去的呀,我们本来以为是这孩子突然换了口味……】
川崎司有时候是有点呆,但他并不傻,那些寄回来的甜食最终全进了他的肚子里,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业专门给他要的。
业这人的性格比较别扭,如果这次不是他误打误撞知道了真相,他也不会明白业的这番用心,所以即便两个人之间的误会还没有清除,他还是给业准备了一份生日午餐,当然也只是准备,并没有按照业的妈妈所希望的那样陪他一起吃,毕竟他们俩还在“冷战”,要真的坐在一起吃饭了,估计会很尴尬。
说起来这还是两人“冷战”之后的第一次肢体接触呢,想到这里,川崎司脑海中突然不受控制地浮现起两人冷战前的最后一次肢体接触的画面,原本有些放松的身体又变得僵硬起来。
不过既然业已经主动过来道谢了,他们的“冷战”状态也是时候解除了吧,想到这里,川崎司整个人突然就释然了,他觉得人家既然已经先过来示好了,他也没必要纠结那么多有的没的,干脆主动道个歉,把事情说清楚,大家还是能够一起愉快地玩耍。
“这段时间故意躲着你是我的不对,我不该那么在意你那天的那个恶作剧,你就当我这段时间神经过敏,现在恢复了,以后我们还是好朋友。”
川崎司豪爽地在业的背上拍了两下,把压在心里的这些话全部说出来后,他感觉像是埋在肉里很久的一根刺终于被□□了一样,无比的舒爽。
川崎司本来以为他把话都挑明了之后业肯定会把他大肆嘲笑一番,他都做好了被业损得无地自容的准备,结果过了好几分钟都没听到业吭声。
“业?”
川崎司以为他睡着了,双手搭上他的肩膀,去看他的眼睛是不是闭起来了,结果人家眼睛睁得好好的,一点睡意都没有。
“我说……”
“司。”
川崎司刚想让他给点反应,就听见他叫了自己的名字。
“司,我没有恶作剧。”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认真地盯着他。
“你知道我没有恶作剧。”
蜂蜜般浓稠的瞳孔里倒映着他的影子,川崎司心里没来由地产生了些许慌乱。
“我以为你是不想见我才躲着我,我以为你是在拒绝,我并不想和你做朋友,至少在你拒绝我之后我没想过我们能继续做朋友。”
所以那几天你才会装作一副陌生人的样子么……
川崎司呆愣了片刻。
“我以为那天我已经暗示的很清楚了,但是我果然还是高估了你的情商。”
说到这,业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
“本来我想着你要是真不能接受,咱们就像这样跟个陌生人一样相处下去也不错。”
业伸手摸了摸川崎司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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