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耘宁顿住了,“怎么?”
“小杏要找的人,绝对非同凡响,要做的事情……绝对是惊心动魄的……”阮轩叹气。
徐耘宁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嘘,他们应该听得到啊。”
“没关系。”阮轩轻笑,“他们肯定会听的,我们说得再小声,他们也会听。”
“为什么?”徐耘宁不明白了。
阮轩瞥了外头的小杏一眼,苦笑,“因为他们不相信我们。”
——
老吕的加入,的确让他们的路程轻松了不少。一路没有停顿,马车往只有小杏知道的地方行驶,徐耘宁渐渐习惯了颠簸的滋味,不再头晕,有心力握着阮轩的手安慰阮轩。
阮轩很不安。
她已经过了很久担惊受怕的样子,甚至逼死了张管家,她想的仅仅是寻一处宁静的住所,踏实度过下半生。小杏什么都不说,带来的老吕远不是平凡人,恐怕要掀起一番波澜。
阮轩已经不想再经历波折了。
“你别想了。”徐耘宁小声安慰,“来都来了。”
阮轩垂眸,“我知道,但是……”
“少爷,你怎么这样啊,当初是你说要跟着小杏来的,小杏可没有逼你!”小香看着挺不服气。
阮轩瞥了小香一眼,“我知道。”
“你什么都知道,还怕什么?”小香回瞪过去。
摇摇头,阮轩当真收起了忧愁的模样,但揪着徐耘宁的手不自觉握紧了。
过了三日,他们走的道从官道变成了小路,再过了一日,小路成了奢望,他们的马车在湿滑的草地上摇晃前行,偶尔碰上凸起的石头会打个转,要不是外头的小杏和老吕撑着,恐怕早就倒了。
后来的一夜,小杏找了个布条把豆子背上,指了指面前的高山,“我们爬上去?”
“啊?”小香傻眼。
“要不……”老吕提议,“我来背豆子,小杏背小香?”
小香赶紧拒绝,“我不是怕累,只是这个山看上去连个房子都没有,咱们上去做什么啊?”
“翻过去。”小杏说,“走路会被人发现。”
小香乖乖闭了嘴,徐耘宁和阮轩对视一眼,俱是苦笑,互相搀扶着往上走。
那一座山,她们爬了两天。
翻过去之后,是一座比较矮的山,树木掩映间依稀能看见屋子,再爬了一日,她们终于能见到屋子的真貌。
“来了啊。”一个挺有精神的中年男子迎接他们,“主子等很久了。”
主子?
阮轩捏着徐耘宁的手又用力起来,她问了很多次,小杏一个字不透露,现在见到那个中年男子身着布衣却气宇不凡,而上头还有一个更神秘的主子,她揪心起来,想想老吕说过的炎党。
最可怕的想法印证了。
她在的小县城,穷归穷,南乡二十年前修了一条好路,算是边境入京可以经过的一条捷径。不过,仅仅用了一年,因为那片地方的天气向来不好,常有狂风骤雨,县衙无心打理,大路很快被泥沙掩埋,已经好多年没有修了。
因为那条路的特殊,京官曾经给阮轩示意过,阮轩也就从来没动过那一片,学着过去前辈的法子,说是落石频发,不让任何人逗留。
新县令一上任,先问的却是那一片。
当然,是私下。
“我好像……明白了。”被晾在门外的阮轩小声跟徐耘宁说,“我们摊上大事了。”
徐耘宁不解,“什么大事?”
阮轩张张嘴想说,小杏和老吕出来了,将她们请到另一处屋子。
屋子外表看起来简陋,开了门却是雅致的布置,徐耘宁和阮轩挨了差不多两月的苦,甫一见,竟然不敢把满是尘土的鞋子踩上去。
“你们可以好好呆在这里休息。”小杏说。
见老吕没有跟来,阮轩嚷嚷,“耘宁,我想吃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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