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岚知道家里的两个熊孩子是一加一等三的难搞,不过成绩方面倒是不担心,担心的是两个人随时要拆家的脾气。可到底陆遥幸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顾女士还是比较放心她。她交代完事情,又匆匆忙忙的赶去公司。公司最近特别忙,陆辉全国各地跑,顾岚平时都住在自己家里,两个人也是很难都闲下来聚一聚。
陆遥幸目送她消失在玄关,有一口没一口的咬完鸡蛋饼。这才去林谧屋里喊她起床,因为还在发烧,房间里没敢开空调,陆遥幸推开她的房间就像进了打暖炉,就窗户那里有点小风在吹。
陆遥幸看着她掀开被子不安稳的睡相,这会儿总算知道她有个什么让人捉急的毛病——睡觉时候就跟被下了mí_yào似的,棉质睡衣上衣敞开,裤子乱丢在地板上。被子耷拉在锁骨位置,头发比照片里长长了许多,最末端能蹭到下巴。
她放缓脚步合上门,在她身边躺下,目光一寸寸柔和下来。林谧侧卧着身体,头发挡住半张脸,发烧的缘故脸颊有了血色,微张开嘴呼吸,睡的深就算把人丢河里也感觉不到。
陆遥幸头回有机会这么近距离的观察她的睡姿,这个女生睡着时候没有白天那么冷,睫毛弯弯的还有点讨人喜欢。
陆遥幸伸出魔爪在她耳垂上捏了一把。
林谧其实只是有点小烧,不影响上课,但是陆遥幸没忍心喊她起来。所以,她起床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在客厅里没头没脑的走了一圈,想起来还没吃早饭,又把鸡蛋饼跟豆浆从保温盒里拿出来,还有点温度,而且在夏天,这点温度也算是烫了。
“我已经帮你请假,所以放心的在家里玩耍吧。还有,我下午没课,你记得中午等我回家吃饭。”陆遥幸发短信来说,时间是九点半,也就是说她在上课的时候又偷偷玩手机。
林谧皱了皱鼻子,对于这种不负责任的老师不置可否。用刀子把饼切成小方块,一左一右把食物摆在茶几上。她本人盘腿坐在电视前准备开饭,那头陆遥幸又发来短信:“不可以一边看电视一边吃早饭,想得胃病么,想早点死么?不想就马上关掉电视。”
林谧僵硬的放下手里的遥控,低头快速的吃完鸡蛋饼,喝干净豆浆。收拾完毕,又从书架拿出本闲书躺在沙发上,双腿交叠,单手支着脑袋。几分钟后,茶几上的手机又震动起来,林谧犹豫两秒,说不定是她妈呢?
然而依旧是陆遥幸。
她手贱的点开,陆遥幸说:“吃饱后不可以侧卧在沙发上,少看点闲书多做做题目。”
林谧腾一下爬起来,直接把电话拨过去:“我说,你该不会在公寓对面房间拿着望远镜在偷窥我吧。”
“我是变态吗?”陆遥幸说,“我那么聪明绝代,你的习性三下五除二就被我破解了。”
“今天不是数学连上两节课吗,为什么你还能打电话?”
“因为我跟学生们说,不好意思!校长打来电话,老师要出去接一下。”
“......校长才没你那么闲。”
“校长很闲哦,她现在正在做,或者去泡温泉?”
“现在是夏天好不好。”
“那暑假我们去海边。”
“你这个不正经的暴露狂!”
转眼进入考试周,校园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虽然林谧毫无感觉,甚至觉得八班的学生天生没有危机感,越到最后越狂欢。
东方从爷爷过世中恢复过来,虽然感觉一下子成长了许多,但还是因为迟到,跟段长玩起你追我赶,撞开后门扑进来。
历史总是相似的。她踩在胡旭的某某歌王唱片一路在教室后头滑翔,一溜烟跳上窗台隐藏在窗帘布后方。
林谧回头看一眼,淡定的继续跟刘瞳讨论剧情。最近刘瞳闲来无聊准备写,以充实她不羁的青春。故事已经写了七万多字,刚好卡在穷秀才跟大家闺秀私会的片段,她问古代人翻墙有没有什么学问。林谧以多年经验说:“翻墙不就是要翻过墙吗,不用那么复杂。”
然后给她点翻墙的建议,比如什么时候翻比较应景,如何翻比较快。翻前如何走位,翻后是要随风扫落叶还是落地细无声。
刘瞳:“还有这么多种类啊。”
林谧:“写文章,这些动作小细节很重要,关系到你那位穷秀才的性格是洒脱不羁还是谨慎细腻......”
话还没说完,年段长那万年不变的绿裙子飘了进来,同时,教室音响里的歌单刚好循环到‘千年等一回’。
讲台桌前有两个男生在表演断桥相会的片段,眼看着‘娘子’跟‘相公’就要团团抱,化身‘法海’的段长砰的一声推开了教室的前门,扛起‘机关枪’就一阵扫射:“啊什么啊!都造反是吧!整个二年级就你们班最松散,知不知下半年就高三了,整天闹哄哄,男生没男生样子,整天揉揉抱抱,女生也不像话,穿裙子的今天都给我滚回去脱掉!”
“脱掉不就剩内裤了么,老尼姑——这么重口味。”东方拖拉着调在后边嘀咕。林谧实在没忍住的噗了一声,年段长立刻调转炮头,冲着她发泄:“笑什么笑,我在给你说笑吗?”
林谧立刻垂眸,教室里一片静悄悄。
见猴孩子都安静了,老尼姑喘了两口粗气,犀利的扫了四周一眼,拂袖离去。
她前脚刚走,陆遥幸就春风满面的走进门,完全没搞清楚状况,拿着文件夹拍了拍讲台上两个抱团僵立的男生:“礼毕,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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