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寅七大惊失色,几乎是脱口而出,“我做错什么了么?”
虽然叶习沐家有一间长久没人居住的客房,但自从柳寅七住在她家后,她们一直都是睡在同一房间里的,最开始是因为柳寅七在酒店受到惊吓后害怕一人独处,后来便是慢慢习惯了,自然而然的一直没提过要搬房间。
柳寅七的睡姿一向很好,一晚上睡到天明手指都不一定挪窝,而叶习沐,虽然会踢被子,但是也不至于乱滚,而且这张床本就相当的大,两人一起睡了这么久也相安无事。哪怕柳寅七后来冒出了一些不明不白的小心思,但是她怂啊,那点微弱的火苗被强摁得只能可怜巴巴呆在最底部,温柔又残忍地慢慢将每一次冲动燃烧成松软脆弱的灰烬,填满了身体,一碰就碎成粉渣,一吹便飘散无踪,只在指尖留下一点点黑痕。
小心思积攒这么久了,柳寅七也只敢在确认叶习沐睡熟后悄悄往她那边挨一点,或有意无意地碰到一丝胳膊脚尖,或是清晨趁叶习沐还未醒来时长久地凝视她的睫毛在面颊上投下的清浅阴影,偶尔胆肥了偷偷伸手轻轻轻轻地摸一摸,然后在一个任何即将苏醒的预兆中快速缩回去。
难不成她都这么小心,还是被叶习沐发现了?
“不是……”
“那你是嫌弃我了么?”柳寅七可怜巴巴。
“没有……”叶习沐被这小姑娘的眼神一望差点就心软了,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难不成说是因为她介意自己做的梦?
她有看过弗洛伊德的《梦的解析》,虽然觉得里面有些东西写的蛮扯淡,有些地方简直像色.情读物,但是她还是比较认同其中关于“梦是人内心欲求的投影”的观点。梦中往往会有很多纷乱的,古怪的,甚至滑稽的情景因素,然而剔去皮毛筋骨,最后显露出来往往只是被掩盖的最本质内心,或阴暗,或羞耻,或躲避不肯承认,但到底仍是最真实的念想。
所以,她梦到柳寅七吻她,是因为她的心在期待什么?
“那能不要赶我走么?我一个人会害怕。”柳寅七继续可怜巴巴。
叶习沐已经跑远的思绪迅速被扯了回来,等下,这话说的,怎么感觉她像是赶女友出门的负心汉?
“我就在你隔壁,不用害怕。”她定了定心,还是坚持到,她需要一小段时间来理清一下自己,她现在一想到一想到和柳寅七同床共枕就有点不自在,“我们也都需要点私人空间。”
这话说的就略有点重了,虽然叶习沐本意并没有说柳寅七打扰了她的意思,但柳寅七却多少还是这样理解了,也无从辩驳,她一直都很担心会麻烦到叶习沐。于是她没再说什么,默默地带着自己的东西搬去了隔壁。
叶习沐觉得自己几乎都能看到柳寅七脑袋上的无形耳朵耷拉下来了,委屈得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小奶狗。明明柳寅七什么都再没说,明明是她提出的搬房间,她却觉得有点难过。
洗漱上床后,她总觉得床似乎有些太空旷了,也缺了份温度,让她觉得有点冷。翻来覆去许久,仍是睡不着,她开始后悔了,她担心柳寅七会生气,会不愿理她。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她就颇有点踌躇,正想着要不要去道歉,结果一踏出房门,便见柳寅七一脸兴奋地蹦了过来。
“这周周末我们去游乐场玩好不好?”
“……诶?”什么情况。
昨晚柳寅七在搬到隔壁客房后独自哭唧唧了半天,她怀疑叶习沐是在外面有了别的狗,明明她可爱又勤劳,温柔又贴心,为什么会被嫌弃?
实际上昨天发生了那么多事,对她的刺激还是有点大的,若伽与颜生黎之间的近乎偏执的感情让她多少有些震撼,而给她最深刻印象的,则是她无法救叶习沐时内心的无力与绝望。她觉得自己真的很无能,只是一直被保护,而无法保护叶习沐。
叶习沐又怎么会喜欢这样软弱无力的她?
思来想去,她还是选择找闻悦倾诉。虽然闻悦同样没谈过恋爱,但至少爱情故事写的多,纸上谈兵的经验还是相当丰富的。
然而闻悦赶稿赶的已经快抓狂,实在没心思慢慢开导小女生的心绪万千,给出的建议简单粗暴。
追。
毕竟,叶习沐或许根本就还没察觉到她的心意呢,只还是把她单纯当做朋友,想要点私人空间也正常。她就应该努力把友情扭转为爱情啊,扭得过来皆大欢喜,扭不过来……好歹不心存惦念,实在一横心,强扭的瓜啃吧啃吧也可下肚啊。
当然,对于最后一句行驶方向不太对劲的话,单纯的柳寅七还是强行忽略了,不过她到底是受了刺激,一晚上都打了鸡血一般没怎么合眼,第二天便开始自己的计划。
游乐场往往是促进感情的重要场所,这是多年来各类青春偶像剧及日漫强行给她烙下的深刻印象,于是查了s市的游乐场地点位置和项目等,确定好时间便来征求意见。
叶习沐在柳小朋友亮晶晶的眼神下实在无法把拒绝的话说出口,更何况她还正打算道歉呢……
然而后天才是周末,年轻人就该珍惜每分每秒。
于是,这天傍晚下课归来的叶习沐发现一向勤勤恳恳的田螺姑娘给她准备了烛光晚餐。
当然,这个烛光晚餐实在不是很正宗。
蜡烛是从店里拿的红蜡,桌角一角摆了一个,由于没有饭店里那种专用的架台,她还颇费折腾了一阵尝试了各种代替品,最后干脆就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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