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你看你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子,哪有大人会轻易掉眼泪的。”胡靖北笑道,“好了,快擦擦,莫让人笑话。我又不是不让你去见将军,只是说将军现在没空,你待会去不就行了。”
王卫从怀里掏出一方帕子,随意在脸上抹了几下,“切,我才不在乎呢,反正你们都是这样认为的。”
余安瞧王卫掏出来的帕子正是她昨天给他的,刚想说让王卫还给她 ,但是看到上面黑黑黄黄的东西,忙闭口当做没看到好了。
这边王卫擦完脸,想到昨天余安说着帕子是要还的,现在他也用完了,便把帕子递给余安,“喏,还给你。”
余安哪敢去接,忙摆手说:“不用了,你拿着就好。”
王卫也不是爱占便宜的人,直接把帕子往余安怀里一塞,“我要你们女人的帕子干啥,我现在可还给你了,胡军医可以作证,到时候可别说我赖你的帕子。”说着,大手一挥,先走了。
余安看看手里的帕子,见人已经远去,这边上又有人看着不好扔,只好胡乱塞到袖口,眼不见为净。
取回拐杖,余安就和胡靖北来到他的地盘。
胡靖北把营帐外都整理得很整齐,院里晾晒着各种药材,营帐边上搭了个简易的小棚,里面有两排简易的土炤,上面都炖着各种药。
余安看着胡靖北的小院就很亲切,在胡军还未来时,她在家和阿娘也是这样晾晒各种花瓣。那时候,每天傍晚她和阿娘就会搬来两张摇椅放在院子里,晚风清凉,阿娘会给她讲各种各样的故事。
现在,再看到类似的小院时,余安总会发呆上片刻,怀念以前平静安宁地生活。
“余姑娘。”胡靖北拉开帘子,叫了声,“还请姑娘进来等吧。”
听到胡靖北在喊自己,余安才回过神,“好,我就来了。”
走进营帐,余安没想到胡军医一个男人住的地方会那么整齐,愣了下,但很快就注意到里头的大床。
“胡军医,你一个人住,怎么要用那么大的床?”
胡靖北被余安问得尴尬地待在那里,他要怎么回答她呢,这种事情任他脸皮厚,也不好意思开口啊。
“胡军医?”余安见胡靖北发愣,想到之前在王朝那时他们两个的不对劲,再看那大床,笑道,“胡军医不用介意,我只是好奇而已,军医可以不用回答。”
“其实我可以说的。”胡靖北幽幽地开口。
余安摇头,“不用了,你还是先配药吧,我不想知道的。”虽说余安说知道,但脸上的表情却是写满了‘我已经知道,你不用说了’。
胡靖北看余安这样,就知道她想岔了,想解释点什么,又觉得没有必要,便配药去了。在配药时,胡靖北故意往里放了几味味苦的药进去,将军啊,这是你先对不住我的。
“余姑娘,我配好了。”胡靖北心情很好地把药递给了余安。
余安把药系在拐杖的扶手处,和胡靖北道了别就往王朝的营帐回去。
刚出胡靖北的小院,余安就看到一人步履匆匆地往这边走过来,待他走近后,她才认出这是之前胡靖北领进王朝营帐的那个中年汉子,好像是叫什么徐副将之类的。
当徐业从余安身边走过时,余安刚抬手想和他打招呼,徐业就快速朝他点头,然后头也不回地往胡靖北的营帐走去。
余安奇怪,这人可真不好接触,不过他来找胡靖北是给他介绍对象的吗?看他这面相,不像是会认识姑娘小姐之类的啊。
刚回到王朝的营帐,余安就把自己的疑问提出。
王朝听后,笑得直抽,“徐叔可不是要胡靖北介绍对象嘛!”
余安奇怪,“可看那样子,并不像啊。我看徐副将的脸色,像是要吃了胡军医一般。”
王朝白眼,“说你笨还不承认,徐叔可不是要吃了胡靖北那老小子!”
“吃了?”听到这话,余安面上一红,这才想明白,感情那大床不是为了他和王朝准备的,而是两个男人用的,这才那么大。
余安刚想开口问几句八卦之类的,就听到营帐外传来军士急报,“启禀将军,官都有人来宣旨了。”
听到军士的话,王朝脸色一变,敛去笑意,“知道了。”
军士退去后,王朝起身要下床,对余安说:“还请余姑娘帮我束发更衣吧。”
“你这是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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