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每年八月二十,家中都会非常热闹,今年我再三叮嘱免掉一切庆贺。没想到,还是被这人知道了,这个人,真是。
真是,招人喜欢。
见她坐在那没有举动,我一声嗔道“你不给我戴上吗?”
“现在戴上,一会还要摘了,多麻烦。”
???
她说这话前还规矩的很,才说完,就不老实起来,双手扣紧我的腰,脑袋顺势倚到我的肩上,幽声道,“景、小、姐。”
我反身推开她,“青天白日的,你想什么呢?”
她又附了上来,“在想,你想我在想的那件事。”话音刚落,我整个人就被她抱了起来,她缓步走到床边,将我放下。
我整了整被弄乱的衣襟,道“寄灵在外面站着呢,叫她听见像什么话?”
“她往后听的多了,就习惯了。”
“白玄微,你是不是第一次看见我,就在想着这种事?”
她双手支起身子打量着我,“想这些不是人之常情吗?我喜欢你,自然会情难自禁。”
她说的这么正经,我都不知如何反驳。
“你都不会想吗?”她一脸疑惑的问道。
我确实不反感,甚至有点喜欢平日里与她亲昵,可再进一步的,似乎是没有。
哎,真尴尬。
见我没个反应,她的表情里忽然有几分受挫, “真不想啊。”
我伸手摸摸她的脸,调笑道,“小白乖,不难过。”
她贴过来,亲了亲我的脸颊,像个十足的小孩,问我“那可以试试吗?”
我发现自己特别喜欢她现在这副样子,于是点了点头。
半个时辰之后,她颓丧的靠在床边,眼神幽怨。
我们衣服脱了,该亲的亲了,该抱的抱了,她在床上也同平日里一样温柔体贴的很,可我就是没有半点反应。甚至还没有偶尔腻味在一处时有反应。折腾到后来,我一脸冷漠,于是劝她赶紧伸进去就是,她却说什么都不舍得。
“你冷淡倒是早说嘛。”她声细如蚊。我瞥了她一眼,她就老实的闭了嘴。
“你有没有想过,没准儿是你魅力不够,不那么让我喜欢呢?”
她想了想,认真道,“我认为,床笫之私属于技术范畴,情感更像一剂调料。你这么冷淡不代表不喜欢我。换言之,那些所谓的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戏码也就只是用对了方法,不非得是份言不由衷的真爱。所以归根到底,是我的方法不对。”
她才说完,就被我踹下了地,她一时吃痛,闷哼了几声。
“白玄微,你到底跟多少女人好过,才能说出这种话!”
她捂着摔疼的胳膊站起身,摇头道,“舒舒服服的不好吗?我不喜欢折腾别人,也不喜欢被人折腾,你这样,我们会不和谐的。”说着拽下了系着床幔的绑带,也不理我满脸的费解,对我道,“把手给我。”她还是温言软语,可脸上却敛了笑容,我没来由的生了几分畏惧,不自觉地伸出左手,就被她冰凉的手指扣紧。
“右手。”
我又伸过右手,她迅速而熟练的将我缚住。
“你乖一点,我们,换一个方法。”她掰过我的身子,将我按在床上。
“换你会喜欢的,刺激的方法。”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拉黑我,哈哈哈哈哈哈
第13章 一种自卑
自从白玄微被请为我家的入幕之宾,她在长安城里的名头就愈发响亮起来。父亲得空就好找她谈论朝堂之事,对她的信任和欣赏大有超过我这个亲生女儿的架势。我二哥承蒙圣恩,升了正四品的黄门侍郎,成了皇帝身边的近侍之臣。父亲更希望皇上留下的人是我大哥,可我大哥那人脑筋迂腐的很,尤其是对女儿家,恨不得全天下的女人只能在家中学学女红,跟他说话我都嫌费劲的厉害。
也不看看是什么年代了。
与二哥交流就容易多了,晋阳之事让我有了心结,我央求二哥替我招了十几个功夫上佳的手下。平日我没事就打发白玄微去指点他们,她嫌授人武功不如去西市呆上半日有趣,总是耍各种滑头推脱,直逼到我亲自盯着,与她同去才作罢。
就这样挨到母亲出了末七,我终于能脱下孝服,走出家门。这也意味着,我要再一次回到长安城名媛贵妇的交际圈子。
十月初八,寒露,高太师府上大宴宾客。
我嘱下人去宝顺和置备了两套衣裳,淡黄色窄袖罩衫、墨绿的曳地襦裙、搭配暗红色腰带。我亲自替白玄微穿好,又把她按在梳妆台前,敷铅粉、抹胭脂、涂额黄、描黛眉、点口脂、画面靥、贴花钿,一桩一件,直到挽好高髻才算了结。
望着铜镜里跟我差不多穿着打扮的她,我感到一阵满足。
“你今日心情真好。”
“一会你陪我去赴宴,往后这种事你都要陪着我。”
“哎呀,我也是很忙的。”
“嗯?”
她侧过头来,细细地打量着我,又轻轻拂过我的发髻,那上面还插着她送我簪子,她忽然感叹了一句,“你好像真的很喜欢长安城里的生活。”
“谁说不是呢。”我笑着回道。
晚间,高府灯火通明,门庭若市。
趁着开席前,我将她引荐给了一些与我家交好的来宾,我本以为她第一次来这样的场合,难免会格格不入,没想到她却应对的游刃有余。可越看着她与那些道貌岸然的世家子弟谈笑风生,我的心中越有几分不是滋味。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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