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萧然正在给小毛球擦爪子,乔老祖就站在旁边等待。
萧然看他脸色就知道可能发生了什么,两人眼神再一对视,就听到乔珩传音入密道:“余师兄的孩子……没了……彰龙峰如今有些乱。”
听到乔珩的话,饶是对彰龙峰的事情并不在意的萧然也不禁瞪圆了眼睛。
惊讶之余,多少还是为逝去的生命感到难过的。
修道之人得一子嗣非常不容易,就算是寻常人家,家中能够有一新生儿,也是极为高兴的事情。
青玉门这百年来,收了徒弟倒是不少,但新生儿却不多见。
萧然与嫤娢仙子在烈阳洞府有几分交情,但与娉婷仙子实在关系平平,说是陌生人也不为过。
虽然他也知道这孩子的身份有些尴尬,但到底是个小生命,作为一般的旁观者,他当然希望小孩子能健康长大。
所以当初听说彰龙峰有了这样的喜事,萧然心底是祝福的。
可是没想到,这孩子无缘人世,竟然才过了几个月就没了,当然可惜也可怜。
萧然没有错过乔珩所说“彰龙峰如今有些乱”的说法,只是不知道这“乱”,到底是因为什么而“乱”,又乱成了什么样子。
不是萧然多心,他总觉得这样一个原本受万众瞩目的孩子突然没了,有些蹊跷。
乔珩似乎并不太想说起这方面的事情,再加上掌门师兄传信的时候说得含糊,他觉得自己未必转述的清楚,所以直接将玉牌递给萧然。
萧然当然不介意自己来看——若不是这事情实在太大了,翰景真人恐怕也不会来这么一封信,里面怕有什么剑修不喜的事情,所以他不愿开口。
果然,用神识一扫,萧然就知道为什么乔珩只道结果,却不详述过程了。
因为这看上去实在是一笔烂账。
“翰惟真人既然把娉婷仙子身边的侍女抓起来拷问了,明摆着就是不信任自己的道侣,如今娉婷仙子闹起来,也很正常。”
萧然继续对乔珩传音入密道:“事情还没有定论之前,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是翰惟真人的侍妾自己不小心,还是娉婷仙子命人有意加害,现在断言都为时过早。”
这件事刚刚闹起来,估计翰惟真人也没有抓到什么确凿的证据,所以不得已旁观并为双方“主持公道”的翰景真人的说法极为模糊,好像句句都是斟酌很久才说出来似的,不带任何偏私。
在萧然看来,这件事恐怕还有的闹。
这可比当初彰龙峰刚传出“喜讯”的情况要复杂得多,因为已经牵涉了一个小生命。
若是那妾侍自己不小心,累着孩子没了,估计也怕翰惟真人怪罪,惧怕因此失宠,才故意先下手为强挑拨离间,把脏水泼到娉婷仙子的侍女身上。
一个侍女,当然没有这个胆量和理由去害峰主的侍妾,这脏水最后要泼在谁身上,显而易见。
所以这才是娉婷仙子反应如此之大的原因。
要知道,翰惟真人如果一点都没有怀疑的话,不可能立刻拿下道侣的侍女。
这简直就是不信任的代名词,娉婷仙子但凡没有做过,肯定会暴跳如雷。
不,应该说不管她做没做过,这个时候都要表达自己极度愤怒的态度,要不然有心虚之嫌。
当然,若真是娉婷仙子心生嫉恨,有意铲除庶子,那就又是另一种情况了。
起码好不容易得来孩子又失去的翰惟真人恐怕再难对娉婷仙子心平气和——道侣固然重要,但一个如此狠毒的道侣,恐怕任何人都会觉得无福消受吧。
可不管是任何一种情况,如今彰龙峰已经是如此局面,再想息事宁人恐怕不容易。
这件事若是解决不好,甚至会影响他们青玉门和仙鼎门之间的关系。
“掌门师兄说,这虽然是彰龙的事情,但怕闹开了会有不小的影响,所以提前通知诸峰一声,让我们不至于被瞒在鼓里,到时候一无所知反而容易道听途说。”
萧然在心中暗叹“多事之秋”,见乔珩不想对事件里的人发表任何看法,显然是不喜这种暗含阴损的争吵闹剧,所以也不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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