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兵士们举起石块,滚木,烧开的热水朝着云梯上的乌兰兵士砸过去,一片鬼哭狼嚎之声不断,有少数攀爬上来的被姚猛,王志带人杀了,当人肉沙包一样砸向云梯上的还在向上攀爬的兵士……
一片喊杀声中夹杂着惨叫声,双方都出现伤亡,尤以乌兰伤亡最重,城墙上被鲜血染红,双方都杀红了眼,吕恩韦带着一部分手下,巡视城墙各处,看哪里薄弱就趁势补上,一个时辰过去了,双方呈焦灼状态,城墙下的尸体摞起老高……
二个时辰后,临近午时,乌兰这方开始撤退,丢盔弃甲狼狈往回奔逃,城墙上的兵士一看开始欢呼雀跃起来,“赢了——我们赢了——”
一属下凑在吕恩韦跟前建议,“将军,这时我们要是乘胜追击,杀了那赤那可是大功一件啊!看他们乌兰还敢再来犯边,到时将军威名赫赫,升任大将军指日可待。”
吕恩韦心思一动,稍犹豫片刻,又查看一下赤那军的状态,兵器,云梯,尸首都不要了,最重要的战旗也扔在一边,确实是保命般狼狈奔逃,大手一挥,“追——”
北面城门大开,兵士们如潮水一样冲出来,士气如虹。
有兵士找到在东城门处的师远行,把情况立刻禀告给师远行,师远行大急,“不好,这不像赤那的作战风格,有诈,快,快把将军追回来。”
得令的士兵去了,师远行也没闲着,立刻组织人应付突发状况,又把离平安叫来,“平安,把骑兵队组织好,随时待命。”
离平安拱手,“唯!”下去准备了。
再说吕恩韦带着两万兵士一路追赶赤那,遥遥看到赤那骑在马上,在兵士们的护卫下全力向乌兰的边城溯方奔逃。
就在快要接近赤那时,突变就在这一刻发生了,两边的矮灌木丛中,奔出早就埋伏好的兵士,以逸待劳,守株待兔,杀了吕恩韦一个措手不及,而前面奔逃的赤那指挥着大军杀了一个回马枪,吕恩韦是腹背受敌,疲于应付,眼看着带出来的兵士一片片倒下去,他红了眼眶,后悔莫及,只能奋力厮杀,杀出一条血路来……
赤那挺抢朝吕恩韦刺过来,大喊着,“你就把命留这吧!”
俩人战在一处,吕恩韦使的是双钩,适合近身作战,而赤那的长枪灵活多变,一寸长一寸强,使得他靠不上前,也是险象环生,只得变攻为守,很快,赤那一枪朝着他腹部扎来,吕恩韦双钩交叉抵住枪头,赤那挺枪抵着吕恩韦向后退,退的途中突然抽出长枪,复又扎向他的腹部,吕恩韦持双钩格挡,没想到赤那使得是虚招,虚晃一枪,扎向他的腿部,吕恩韦躲闪不及,大枪几乎把腿扎透,顿时血流如注,疼的吕恩韦虚汗直冒,险些站立不住,赤那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立刻又挺抢刺来,吕恩韦拖着伤腿行动不便,肋下又挨上一枪,好在躲避及时,这一枪刺地不深,两处伤口使血流地更多了,眼前一阵阵发黑,他暗想,看来自己这条小命要留在这了。
赤那心下窃喜,擒贼先擒王,只要拿下这吕恩韦,占领易州指日可待,精神一震,又持枪攻来,突然古呸镇方向一阵震耳欲聋的声响传来,他扭头朝发声处看去,只见烟尘滚滚,只剩轮廓,但依稀看出是一群骑在马上的人朝这方向飞奔而来。
他们的援兵到了,“快,速战速决。”赤那大喊着,加快了对吕恩韦的攻势。
吕恩韦已成强弩之末,躲避的动作越来越慢,已经是狼狈不堪。
让乌兰兵惊讶的是祁泽骑兵出来后,没有跳下战马厮杀,而是居高临下骑在马上对他们如砍瓜切菜般的收割他们的性命,眼见得身边战友的人头飞起,肝胆俱裂,一时聚起的士气大泄,没命的向溯方奔逃,不管赤那如何嘶喊想再聚集兵士,都徒劳无功,战场上战机已失,大势已去,只得跟随如潮的兵士退回溯方。
第124 子晏付出代价
吕恩韦被救回来了,满身血污,头发散乱,战袍破烂歪斜,狼狈不堪,失血过多,再加上一口气上不来,在被救的时候就陷入昏迷了。
此一战,因为吕恩韦的盲目出击,一万三千多将士的血撒在了这片土地上,英魂逝去,白梵与王志魂归故里,姚猛重伤。
营地里被肃穆悲伤的气氛笼罩,士气低迷,将士们红着眼眶默默地收敛着战友的尸身,昨日还一起笑闹,今日便成永别,对吕恩韦指挥失利的怨气与日俱增,私下里悄声议论。
师远行气的吃不下饭,骑兵队提前暴露了,这是离仲凯训练的第一批骑兵队,好钢没能用到刀刃上。
可是给朝廷的奏报还要报,如今吕恩韦昏迷着,军中事物暂时由左将军陆英杰接手,奏报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
当子晏拿到奏报时,气得手都在哆嗦,大骂,“蠢货,蠢货,怎么没死在那。”这么大的事就是想瞒着皇帝也瞒不住啊!还得想个万全之策,不要波及到本相身上,到最后实在不行,只能把吕缭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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