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听说了, 风声几个月前就放出来了,米线都是限量的,单单入场券就高得不可思议, 有钱才能参加”
“有钱?现在有钱都买不到,还得托关系,啧啧,关家这生意是越做越好了, 以后上京镇的酒楼怕是都比不了关记了”
“可不是,米线是关家研究了几代才成的成品,这么长时间, 到关家大少这里才弄上了台面,关家大少爷果然有些本事”
石山呼噜呼噜端起碗喝了一大口汤,把碗一搁喊道“伙计!结账”
“来了”
关大少,米线宴, 上京镇,怪不得之前关家突然加了米线的量,原来是为米线宴做准备,石山颠了颠自己装银子的布袋,不知道这次带的钱能不能也到米线宴吃上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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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关记米线宴开宴,“劈了啪啦”的鞭炮声响了一道又一道,门口围了一圈一圈的人,马车陆陆续续停在关记门口,下来的人一看不是权贵就是富商,单看这个架势,关记不得了。
关记后厨忙得热火朝天,掌柜的喝着伙计们手脚麻利一点。
“哎,说你呢,手脚快一点,客人还等着”
“还有你,还不赶快把做好的米线先端出去,在这里瞎转悠什么!哎,那边那个一坨头发的,说你呢,过来”
石山躬着腰过去,笑道“掌柜的”
“说你呢,去端盘子,上菜了”手里被塞了一个木托盘,上面摆着几个汤碗的米线。
石山这次出来带了足够的银子,但这点足够的银子只是相对于他自己而言,事实就是这点银子想参加什么米线宴不可能,于是石山凭借着一口大白牙进了关记当伙计。
伙计们在前厅穿梭,石山混在其中端着托盘上了楼。
进了厢房把东西一放,客人招手让他出去,石山看周围没人注意到他,趁机七拐八拐的摸到最里面的厢房去。
这间厢房掌柜的一早就吩咐不让伙计们过来,关家的几位应该都在里面,见旁边无人石山趴到门上,关老爷子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做生意讲究诚信,你这样做是失信于人”声音带了怒气被气得不轻“这次我不来上京镇,你还打算瞒着我多久!这宴会不能开,马上给我停下,你这是在砸关家的招牌”
“眼下来了这么多人,停不了,爹,我不知道你在怕什么,做生意都有风险,他一个村里出来的土包子懂什么,这米线在他手里就埋没了,在我们关家才能发扬光大”
“关槐,你混账!”
“啪”的一声,打到脸上的声音。
屋外石山小心翼翼的听着,这事看来关老事前是不知道的,那这下该怎么办呢,石山摸摸下巴,打着算盘,随即感觉后领一沉,脖子被衣领勒紧,石山一噎,吓得猛的回头……
何隽之?
还不待石山说什么,何隽之手用力,把石山从后面拖着几步走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厢房。
“砰!”
门被打开又迅速的合上。
一瞬间石山被扭到门上,背撞上硬邦邦的木门,发出好大声响。
“靠!”
才抬起头,何隽之整个人都压了过来,把他困在臂间,姿势莫名有些暧昧,松墨味道缭绕鼻间,气息灼热醉人。
“嗯?”何隽之发出声音,石山不动了。
“何,何隽之好久不见,靠!离我远点”这人有病啊!上次不是都说清楚了吗?他一个直男对着自己这个gay做这些是什么意思。
何隽之在离人一指的距离停下,一脸正经,和他现在所做的动作简直全不相符。
“明天回去”声音沉沉的,在石山的耳边道“书院不是石老板不喜欢就不上的”
石山“……不懂你在说什么,麻烦起开”动手推人……纹丝未动。
“你是在壁咚吗?看清楚我是男人”
何隽之皱眉,听不懂前一句,倒是听懂后一句了,半响总算收回手臂退开,背过身去“我非盲人,自然看得清楚你是男人,我知道你此次来是为关家之事,关家的事我自会帮你,你无需自己涉险,我一定不会让你吃亏,公道所在,理所在,我不会让人胡作非为,我,对你甚是看重,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
何隽之皱眉转身,后面已经空无一人,只有半开的屋门和路过正带着奇怪的眼神往里看的伙计。
……
石山早脚底抹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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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线宴这事石山想得清楚,不管关老脾性如何,到这一步,和关家的买卖是做不成了,也幸亏当初留了个心眼,只签了半年的文书。
关老本来要回和溪镇了,关记的米线宴十分成功,他却是坐立难安,本来挺精神的人这几天精气神都落了下去,此刻正要上马车的他看到石山一愣过后,找了个店和石山坐下。
把手中的紫檀木佛珠放到桌上,还不等石山说什么,关老直接开口道“没想到你亲自过来了,我本打算回和溪镇告知你,是关家对不住你,我也不会辩解什么,石老板你放心该有的赔偿关家会赔,半年文书之事就此作罢”
“关老能这样想最好不过,我对和你老做买卖没什么意见,但是事情这样,我信任你但不信任大少爷,现在我也没什么可说的,我一个升斗小民高攀关家了,买卖不成仁义在”
关老叹了口气,头发花白得似乎比以前更厉害了“对不住,希望下次还能够合作”
老人态度诚恳,石山也不为难,客套了几句就此拜别。
“这还屁股没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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