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公子呢?”陆小凤和云伯互相见过礼,云伯看了看院子里,忽然问他。
陆爷被他问得一怔,心里像吃了颗青枣,有甜有酸——他和花满楼,似乎在外人眼里,就应该永远是如影随形的,而这种别人找他来问花满楼在哪里的感觉,莫名地就让他有一种安定的感觉。回头看了看依然紧闭的房门,他拉着云伯到一边,如此这般,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一会儿悄悄话。
不一会儿就传来云伯爽朗的笑声,他拍了拍陆小凤的肩膀,似乎许给他什么承诺,然后才去看地上的人。
西门吹雪扫一眼像偷了油的老鼠一样一脸贼笑的陆小凤,凉凉地来了一句:“我万梅山庄的人,可不是请以帮忙的。”
陆小凤毫不在意地摆摆手:“云伯是谁啊,他老人家可不像你这么小家子气,连个毛头小子都拿不下,还好意思说风凉话!”
......
西门剑神一脸吃瘪相,陆小凤更好奇——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闲下来一定让花满楼从余喜那儿把话套出来,这可是剑神的八卦,听了少活十年都行啊!
云伯蹲在那儿来来回回看地上的假二爷,而假二爷也收起了刚刚锋利的爪牙,低着头到处躲闪,倒像是怕被云伯看出什么来。
“咦?”云伯盯着他脸上一块儿看,然后伸手,假二爷想躲,却被云伯周身的气势所迫,半点动不得,只能乖乖地被云伯从他脸上搓下一块皮来,一块青色的刺青在他左额头上露出来,似乎刻成一只十足虫的形状。云伯是随手搓下来的,旁边易容用的面皮斑斑驳驳他也不管,看上去真是可怕得紧。
唐盘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直叫妈——这,这谁啊?
“青砂?”云伯拨弄了一下他脸上的头发,仔细看了看那只虫子,然后叹息,“果然是冲着从前的事来的吗?少爷说的时候我还不信,你们这些人啊,一个比神话还神话的谣传,至于这么几代人前赴后继吗?”
假二爷闻言梗着脖子回答:“哼!愚昧的凡人,等你们献身于混沌之中,等地狱回归的云君统治了天下,你们就知道,那绝不是谣传!”
......陆小凤摸胡子——怎么感觉听不懂他说话,难道真的不是人?
这人从小被洗脑,从他嘴里也得不到更多的讯息,陆小凤让暗卫把人找个地方关起来,自己倒了茶请云伯上坐——这种时候,就要老人家出马啊!
“这件事说起来就话长了。”云伯十分喜欢陆小凤这个年轻人,平时西门吹雪外出回去,总要问一句怎么没请人来做客,西门吹雪一直怀疑陆小凤是不是偷偷在给老人家的酒坛子里吓了跳,连哄带骗让老人家去泡了药泉,回来还是一句话——那只聪明的小凤凰呢?
“慢慢说。”陆小凤一边倒茶,一边给西门吹雪使眼色——不去把人叫出来,老人家要讲古了哦,可遇不可求哦!
西门吹雪冷哼一声撇开头去,不说他天天被老头子缠着说这说那,再说房里的两个,花满楼他不负责,余喜他才不要管。
这路走不通,陆爷又看暗卫一二号——不去叫你们家少爷来听故事?
暗卫一二号齐齐扭头——哼,就算你是准姑爷,敢惹我们少爷不高兴,自己哄去!让咱们去叫,多没诚意啊!真是一点都不可爱,再这么笨下去,到时候少爷跑了可别怪我们没提醒过你。
陆小凤扶额,他身边这都是些什么人?
云伯喝了一口茶,扭头:“到底听不听啦?要叫人就赶紧的。”
.......
陆爷认命地走过去敲门,手指还没挨到门框,房门已经从里面打开,花满楼浅笑着走出来,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走到云伯面前,行礼:“原来是云伯到了,方才一直呆在屋里,失礼了。”
云伯哈哈一笑,拉过他坐下,端着茶杯连连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啊,真是还年轻。”
余喜贼头贼脑想跟出来,陆小凤伸胳膊挡住,嘴巴努努院子里——西门狐狸还在呢,你确定要出去惹一身骚?余喜一脸纠结,抓耳挠腮。他又想听故事,又不愿见西门吹雪,最终把所有埋怨都撒在那个只会抱着把破剑耍酷的白衣男身上,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气鼓鼓地回身关门。
陆爷溜达回来,抱臂靠在树上,对某剑神冷脸摸剑的动作视若无睹,满意地催促云伯:“云伯,快说吧,您刚刚提到的青砂是什么东西?”
云伯见这群小子终于消停下来,深深吸口气,开始回忆这久远的故事:“你们应该知道,二百年前,这蜀中曾出过一个云留王。”他一口茶一口花生豆,真有点说书人的架势。
“知道。”陆小凤点头,不止听过,方才还见了见他修的地道呢!
云伯继续:“云留王也算是一代霸王,占据蜀中数十年,麾下有四方军队:赤羽,青砂,白尾,黑岩,传言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而且据说这云留王还有一支神秘的力量,宝贝的很,见过的人已经都埋骨地下,有幸存者从沙场上回来,只一味地念叨着‘七将军’‘八将军’什么的,谁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又被云留王藏在哪里。”
“七将军?”陆小凤摸胡子——难道除了那一堆红毛白尾巴的,这云留王还有大将统帅军队不成?这样算起来,蜀中的兵力岂不要比当时的皇帝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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