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陆小凤惊呆,西门吹雪这是疯了么?
花满楼耳朵一动,怀里的小豹子也抬起了头。
隔着稀疏的荒林,无数条人影极速而至。陆小凤看了一眼服饰,正是之前遇到过的斗篷灰袍打扮,他不由自主去看巫常的表情,却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又站在那块大石头上,背靠着树林,衣襟被风吹着,断发在额前缠绕。
忽然就想起了在勘破厅曾经看到过的的一幕。
“你......”陆小凤想开口,脑子里却忽然有一根弦波动,剧痛传来,他身影晃了一晃。花满楼就在他身边,自然感受得到他的变化,伸手揽住他,低声询问。
巫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侧过头看着他们,眉眼之中没有了一贯的笑意,疏离冷漠,忽然语调古怪道:“他现在很难过,你亲亲他就好了。”
花满楼看不到他的表情,抬手把小豹子递回给他:“你用过的方法,或许对你用的那个对象有用,但不是他。”扶着陆小凤到一旁坐下,花满楼给他把了脉确定不是身体原因,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轻轻地替他按揉鬓角。
而巫常的脸色因为他的话瞬间变得极差,怒火交织着痛苦从眼眸里一闪而过,眉间有天青色的纹路若隐若现,如一笔浓重的刻痕。
重熙深深地叹了口气,走到巫常背后,厌恶地看着越来越多的灰袍人,手心渐渐举起一捧蓝色的火焰。
马头村里,冰棱般的剑气横扫了半个村落,一片废墟之中,西门吹雪正站在那条巨大的沟壑里,这里本是一片荒地,但是此刻因为西门吹雪触动了阵法,缭绕的烟气中,天如墨染,地如血透,悲泣哀嚎之声不断,甚至一草一木都幻化为厉鬼横行。
西门吹雪一袭白衣,一柄孤剑立于其中,单看他的背影,毫无违和之感。也许,在一个剑客的生涯中,死亡是最常见的事,那么剑客的心底深处,常常便是那些死于剑下的亡灵的悲鸣。
尤其西门吹雪。
举世闻名的的剑客,因为他的剑,也因为他的无情。
心如剑,死物而已,又岂会有留情之时?情之一字于他,根本不在考虑范围。他时时刻刻有的,不过是一把剑的思想。
人如剑,剑作人。
所以站在这特地为他选的人间地狱,非但没有弄脏他雪白的衣,反而贴近他手中的剑。
“我数到三,出来受死。”淡淡的声音,冷漠的语调,是他,亦是剑的召唤。
风声四起,悲鸣更甚。
影影幢幢中,带着西门吹雪颜色的剑气像白色的烟花四处穿梭炸裂,所到之处血雾弥漫,血丝横飞。因为众所周知,西门吹雪的剑,一剑封喉,剑意如寒霜,眨眼之间封住人全身血脉,瞬息取人性命,是世上最快的剑。
无需太多花招,简单纯粹,这是西门吹雪的剑道。
但是西门吹雪杀人是有理由的,他的剑是讲道理的剑。像现在这样,显然是有不长眼的人触了逆鳞,而如今西门大侠的逆鳞,
刚刚在秦府和陆小凤他们分开,他和余喜回房之后,余喜添油加醋把马头村专为他设的陷阱说了一番。西门吹雪拿了剑就要去。
“诶你这时候怎么这么听话呢!”余喜拦住,“人家让你去你就去啊!”
西门吹雪低头看了一眼他手腕上一抹青,那是之前被人绑走时留下的。
“不去,怎么找他们算账。”敢动他的人,有理由死在他的剑下了。
余喜心慌慌,说不准是为什么,拦着他就是不让走。
“你是不是非去不可?”僵持了一下,余喜咬牙切齿问他。真尼玛是个倔驴脾气啊,老子做了什么孽看上这么个货!
西门吹雪不动。
“那你等着,我先给你算一卦。”余喜从兜里掏出铜铃铛,走到一边桌子前准备。这个月的份额还没用,就勉为其难给这个白狐狸吧!
然而他还没算出来,就觉得身后一空。回头一看,哪里还有那道雪白的身影?
“西!门!吹!雪!”余大神怒极,丢了铜铃铛就跳上桌子骂。
西门吹雪一路赶至马头村,刚近阵前,就感觉到怀里的剑有一丝波动。
看来这里,并不是乱葬岗那么简单。
对方煞费苦心为他找这么个地方,也不容易。
和陆小凤已有默契,西门吹雪并没有直接大开杀戒,而打算把人引出来。
然而他刚一进去,第一个触发的幻阵,就看到了余喜。似真似幻的飓风之中,余喜单薄的身体被撕成几半,扭曲如鬼魂,又被吸入狭缝之中,痛苦嘶吼。
虽然知道这是假象,但他仍然被影响到了。更何况这地方杀气十足,扑鼻而来仿佛是浓重的血腥味,像是血流成河伏尸遍地的杀戮场。但凡稍有杀孽意志不坚的人,极容易被挑起内心深处最大的恐惧。
怀里的剑蠢蠢欲动,西门吹雪努力压下心里很少有过的躁动。
余喜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一个人站在孤零零的路上的背影,四周荒芜,天地变色,唯那一抹白,刺眼。
余喜想起了在万梅山庄的那三年,从最初的陌生,到倾心,再到陌生,他当时就已经懂,西门吹雪是一个人,一个不需要任何人站在他身边的人。
可是为什么依然还会再有牵扯呢,明明他已经忘了不是么。
他一步步朝那个人走近,喷张的剑气从胳膊上腿上划过,留下一道道血痕,顷刻之间已经浸透了衣服,他走过的地方,化作一条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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