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白两种光芒相互交织,相互压制,灵气浓郁几见实体。天地为之变色,飞沙走石。这一仗未打便可见胜负,道人只求得胜,霜筠却要顾及林中生物,这场仗,结果可知。
结界之外仍是天朗风清,结界只能却是天昏地暗。
宝玉两人从远处跑来,见着两人迎战不由得喊出声:“霜筠?”霜筠交战之间还要分心防止另外一人偷袭。霜筠无心应答他,只能喊道:“你们快走。”那道人还有余力,回头冷冷道:“自己送上门来了,省得我去找了。”反手便抛出一掌。
承烟化形不久,妖力薄弱,见此还使出妖力抵挡一阵,那人冷哼一声,“不自量力。”
霜筠加重灵力,青光罗织,往他头顶罩去。那道人不得不出剑将那网在空中断作几截,回头霜筠已经护在两人之前。
霜筠回头道:“你们快走。”眼神却是盯着道人,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他知道此战胜负已定,战,或许有一线生机,不战,必死无疑。
若是自己内丹还在。
宝玉身负内丹许久,身体该是将养的好些。此时便是取丹的最好时机,霜筠双手结印,召唤内丹。
变化突起,内丹受召,宝玉却是口吐鲜血。承烟在一旁扶住他,只是她身小力轻,终究等不了宝玉颓势,见此只得再次向霜筠求助。那道人见此哈哈大笑:“我还真当是多么有情有意。那人靠妖丹续命,你是想害死他吧?说什么道义,真到了生死时分,还不是自顾自己死活。你是可以活了,那个人类死定了。”
内丹既出,霜筠不敢再看宝玉神情,青光漫天。那道人神色认真,双手祭出一座金钟,旋转着飞去。忽地,一道白光闪过,
来不及疑惑,那座金钟却通人性一般,往宝玉一边去,霜筠足尖一点企图拦住他。宝玉伏在地上,看见他来抬头低声问道:“你是……真的想要我死吗?也好,为你死也好。”
霜筠失了准头,那座金钟从指尖滑过,金光乍现,宝玉将承烟推了出去,金钟瞬间将俩个人拢在其中,消失无影。
承烟被推坐在地上,她年纪小,到这时不由得哭了起来,那道人被吵得心烦,却是一掌过去,将她打回原形,在地上成了一颗芍药。
道人回头看了一眼仍在空中盘旋的金钟,道:“那两人进了我的回梦钟,你猜他们是死是活”
另外一人却是冷哼一声,翻手之间,那群狼全变成纸片飘飘然落到他手中,“殿下若是死了,你一万条命都不够还的。”
那道人摇头道:“这出戏还真是演的辛苦。”
梦回前尘,难解今生。最痛苦的事,都会在里面重演一遍,最后执念成心魔,纠缠不休。让他使用回梦钟,也算的是看得起那
☆、章九 梅园
雕栏玉砌,黄瓦盖头,宫墙之上雕刻着古老的啸风神兽,只留下一小片天空。行走的人都低着头,急匆匆地走着。来往,避让。脚步声,宫女头上的步摇,贵妇身上环佩,低声的交谈,丝竹靡靡之声,于这世间最华丽的地方,开始了宴会的准备。
与外面的热闹相比,这里便显得安静了许多。空气中带着灰尘的味道,常年的潮湿让本该华美的窗棂退了颜色,黑暗使得这宫殿显得十分狭小,与偌大华丽的宫殿相比,这里便很容易让人遗忘了。
同样的,让人忘记的还有者宫殿的主人,三皇子,问乾。
彼时不过七岁稚龄。长年的冷落让他养成了一副冷静的性子。
他从破旧的书上抬眼,望着远处漆黑一片的宫门。只有一扇窗透出了一点阳光,正照在他膝上的一本书上,可以想象,若非需要,他是不愿意将自己置于光明之中的。年老的宫人知道,自己的主子,并不喜欢阳光。
三太子的生身母妃出身并不好,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女官,当年借着一些不入流的手段,讨到了皇上的隆宠。再后来,凭借着龙子爬到了嫔的位置。以色侍人者终不得长远,生下龙子未出月便病死在榻,连着个封号也为未得到。
在后来,一直未出的皇后收养了三皇子。老天垂怜,第二年皇后便生下了四皇子,三皇子生怕打扰皇后休息,便自请搬出,真是一片孝心,天地可鉴。
只是今天皇帝大寿,三皇子告病请辞。太子说的让他告病,那他便告病好了。
外面大概正在酝酿着一场雨,天空灰暗了下来,空气显得十分闷热。
他问道:“太子今天不会来了?”
年老的宫人已经在他身边伺候了多年,皱纹像刀一样镂刻在他脸上,以至于看不出他的表情。他恭敬地垂手答道:“是的,今天是皇上的寿辰。”
“嗯,三十岁。他活到了现在。”
“殿下,慎言。皇上是天子至尊,将会与天同龄。”
皇子终于停下了说话,将手上的书合上,道:“佟嘉,同我一起出去。”眼中的情绪于交睫之间敛去。
佟嘉紧跟着出去。
前年皇帝大寿,不知道那根龙筋打到了脑子,竟然想起了自己还有一个不受待见的皇子,巴巴走到宫里,拉着他问了一通话,末了,还夸奖皇后教导有道。一国之后,便在一旁温柔一笑,贤惠淑德,哪里见到平常的刻薄。
皇帝一年到不见他几面,此次却见他一人寂寞,便叫他同太子一齐学习,好叫明年可以进了翰林院。皇帝握着他的手,仔细地问了几句,皇后便在一旁应着,苏问乾以往五年的日子里从未见过的父母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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