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箭了?这是引诱我进去单挑吗?
我犹豫了一下,马上听到里面传出了桌椅板凳碎裂和打斗的声音。
原来外援已经到了?小哥还是胖子?我赶紧冲过去,大吼一声踹开大门,正好看到眼前一个影子呼地一下,是只穿了单衣的闷油瓶。
他踩在桌上尽力地一跃,一下就几乎跳到了房梁的位置,随即单手扶了一下横梁,身体的角度就转变了,整个人一缩,下坠的速度立刻加快,直往桌边一个柜子落去。
这是滞空的千斤坠,但是闷油瓶看起来无比地轻巧。
我意识到是有人躺在那边,可能是刚被闷油瓶扔飞出去了,因为那个位置的周围桌子椅子全部翻倒在地。
闷油瓶这是要抢先手上绝杀,算着那人重新站起来的时机。他扭脖子的技术,我一直特别有兴趣,空中连续的这几个动作,还有准头的保持,都需要极强的腰力和对肌肉的高度控制,现在时隔多年再次得见,我竟然有种被帅瞎了的怀念感。
但是就在这时候,变故发生了,一道箭影几乎是迎着闷油瓶的面门直飞而去。
我连惊叫都来不及发出,整个人都懵掉了,一切都太过突然,恐怕连闷油瓶都没有想到,那人根本就没有打算站起来。
他很可能在被摔飞出去的时候就在准备上弦,倒地之后一心调整角度,回身正好可以给闷油瓶最后一击。
更狡猾的地方在于,这个人肯定在身上哪里藏了箭,因为闷油瓶和人交手一向是优先缴械的。
这到底是个什么人?
我的心里一瞬间有了强烈的恐惧,神经完全拉成了一条线,是闷油瓶在的时候我几乎没有感受到过的情绪。
可能连半秒都不到,我眼看着闷油瓶迎着箭落下去,摔倒在桌子之后,而那支暗箭的影子只是唰地一下而已,我根本看不出来是射中了还是没射中。
我大叫闷油瓶的名字,跳过满地椅子,生怕看到我不能接受的场面,但是闷油瓶几乎立刻单手撑地站了起来,只是脸颊上多了一条线,几秒钟后血才流了下来。
闷油瓶对身体的控制能力实在太强了,那么近的距离,还能空中调整肩颈的角度。那一箭本来是直冲着他眼睛射过去的,太狠了。
我感到愤怒,反手就举起刀来了,人也已经几乎冲到了他们两个跟前,然后就看到了不可思议地一幕:闷油瓶伸手去拉了那个人一下。
那人没有接闷油瓶的手,自己站了起来,神色阴沉地盯着我和闷油瓶。
他手里的弩几乎毁了,弓弦已经变形,但还是紧紧握在手里。看弩的损坏程度,我真不知道最后那箭是怎么射的。
那东西我看着眼熟,恐怕真的就是假海杏的那一把。也许上次蓝袍还是不得不和汪家的人打了一架,顺便把那婆娘的东西当战利品了。
格子窗投进的光下,我第一次看清楚那一张脸,其实心里早有数他是谁,只是实在没想到他这么强,而且下手如此狠,完全不择手段。
看多了“君子之争”,忽然见这么明目张胆玩兵不厌诈的,我心里不是很舒服。
蓝袍的脸上也挂了彩,那一道伤痕特别诡异,是很长的一道细线,和闷油瓶脸上的伤口竟然有点奇妙的对应感。后来我才知道,是闷油瓶在蓝袍射击我的时候,用一块石头砸中了他的弩弦,导致弦崩了一下,打中了他的脸。
两个人就这么互相打量,脸上都是毫无表情,十分奇怪。
随后闷油瓶居然先有了动作,对着他说了一句藏语。正好是非常常用的那么几个词语之一,我是能听懂的,但是听懂之后,我心里更加地不舒服了。
蓝袍上次对我和胖子说过,他的普姆是因为闷油瓶死的。而闷油瓶竟然是在道歉,他在说对不起。
蓝袍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继续脸上毫无波澜地看了一眼闷油瓶,随后把手里的弩一扔,一脸漠然地从另一个方向绕过桌子,完全没有理会闷油瓶的意思。
我不由也给他让路,但是一下头皮发炸,蓝袍居然是直视着我的,紧接着,我就看到了他袖子里藏刀的影子。
我无法形容自己当时的震惊和惶恐,闷油瓶虽然立刻伸手了,但是那一刀近乎是马上就要戳过来,然后我就看到一个红点出现在蓝袍的脑门上。
“别动啊!哥哥要射了!”胖子的大嗓门道。
第四十八章 吴邪的记录——回来
胖子的声音不远,听着似乎就在窗户外面一样,几乎是与此同时,蓝袍脑门上的红点往下挪了一下,正好晃到他眼睛的位置。直视这种光线谁也受不了,蓝袍当然也不例外,马上偏头躲开,但是他对我动杀心是真的,拿刀的手同时猛一个翻转,刀锋根本不偏不倚还是直冲我来,准头没有失掉半分。
躲刀我就只练成了一招后滚,像鲤鱼打挺再反杀那种高级技巧我还不会,只能直接后仰摔倒,屁股着地之后巨疼无比,但是疼痛反而是先于恐惧和后怕的,一切行为都是下意识完成。
这几乎就是一秒钟之内的事情,我眼前的寒光也堪堪停住,蓝袍的手腕被闷油瓶捏住了。
我非常吃惊,闷油瓶的手劲极大,我没见过任何人和他拼力气能占到便宜,但是这两个人竟然重新对峙起来。
闷油瓶冷着脸,显然持续用力,如果是捏我,腕骨估计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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