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严在黑狗的白牙威胁下不得不听大东家的话,他为了进入那片地图所指的沙漠,已经付出太多了,怎么也不可能回头,如果只剩最后一口气,他也要进入那个地方再死。
吴邪叹了口气道:“我不是来阻止你的,你已经依靠自己的人脉组建起了队伍,就算你停下,他们也会把这件事继续下去。我只是想告诉你,那个地方早就有人进去过了。”
黄严明显不相信吴邪的话,依旧一言不发。
“我几个月前就来过银川,你现在所呆的地方,就是我和他们交锋的地点之一。”吴邪指着墙壁道,“你看到的那些线条,确实是通向某个地方的加密地图。黑水城作为丝绸之路上的一道关卡,和塔木陀能够联系起来,可以说是必然的,绿洲和绿洲之间的文化延续,这些都是公开的资料,根本不是值得你激动的发现。”
吴邪看着对方木然的脸,突然觉得有些头疼,没文化真是一件可怕的事。
“如果你再多下点功夫查资料,会发现居延文化的名气不亚于楼兰和罗布泊。你凭什么那么肯定,你所求的东西黄沙之下一定有呢?那座皇陵,不过是个传说而已。”
“白沙。”黄严突然开口道,“不是黄沙,那里的沙子是白色的。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是你才对。”
吴邪有些惊讶地看着对方的转变。
“你对我有恩,而且没有杀死我,我会报答你的。”黄严看上去胸有成竹,语气竟然带着一丝优越感。
“两千年了,只有我一个人发现。”他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我不求财,只是要进去看一眼,你没有杀我,很好,等我出来,我愿意告诉你那是什么。”
吴邪也笑了:“看看你找的人手,连物流公司的人都牵扯进来了,水平这么烂的队伍,我不想说你在不自量力。”
“那么你就看着吧。”黄严道。
“你真觉得我不会杀你?既然都是要死,你死在谁手里又有什么区别?你说的那里,也许有一个人留给我的非常重要的线索,你不小心破坏了怎么办?”
黄严惊讶地发现对方的态度一下变了,吴邪身上那种淡淡的谦和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他的眼神非常冰冷,甚至看上去,不像是人类会有的眼神。
两分钟后吴邪又笑了,走过去拍了拍黄严的肩膀,递给他一张纸,问:“你说哪里的沙子是白色的?”
黄严看着那张变戏法一样突然出现的纸,上面写着他父母最新的住址。
黄严咬咬牙,道:“古潼京,那片沙漠里一个奇怪的地方,当地的传说很多。我把地图的原件送给你,我甚至可以把我一路的行程全录下来、全拍下来,向你证明我什么都没有乱动——一旦活着出来,我就回去跟你复命,老板,我是个守信用的人。”
吴邪好笑似的摇摇头:“别叫我‘老板’……你已经被解雇了。虽然我不喜欢这个外号,你还是叫我‘小佛爷’吧。”
吴邪从身边的背包里,拿出了几捆现金。
“你的钱不够。”吴邪道,“你已经不是我的伙计了,这就算外包吧!下次记得给相关人封口费,省得被自己兄弟卖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如果还有下次的话,吴邪在心里补完这句话。
黄严完全摸不着头脑,他不是一个擅长领导队伍的人,是完全业余的“筷子”,状况比当年的吴邪还要烂,甚至在到达沙漠之前,就已经把要去的地方告诉了自己想找的人。
到现在他也没有明白,就算把身边的债务和纠纷处理好,交代完后事,贪心而想分一杯羹的人,还是一样会背叛他。
他也不会明白,吴邪到底是出于怎样的同情和怜悯,给了他这些买命的钱——从这一刻开始,黄严在吴邪眼里就是死人了。
吴邪打了个呼哨,一直堵着黄严的黑背就转身回到了他的身边。
一人一狗就像散步一样,慢慢地离开了。
在另一栋居民楼中观察着两人的黑衣人,从镜头中清晰地读出了两个人的唇部动作,旁边有人整理着记录下来的全部对话。
黑衣人拿过那份记录,皱起眉头:“吴邪最近的行动很奇怪,明明自己也要去沙漠,为什么还要让黄严也去?”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忽然道:“吴邪给黄严的那张纸!黄严刚刚点火烧掉了。”
黑衣人陷入了沉思,吴邪的转变太大了,他的所有行为都可以有多重的解释,每一层看起来都很合理。
既然如此,黑衣人决定采用最稳妥的推测,对身边人道:“黄严肯定拿了别的指示,派人跟这群废物进去,到地方就灭口,一个都不要留。”
年轻小伙问:“吴邪的另一队呢?”
黑衣人说:“不管是不是吴邪让黄严探路,也不管他们哪队先进入了海子,两队之间绝不能再有任何接触。吴邪所在的队伍都有什么人,报告在哪里?”
很快有人递了另一份材料,黑衣人阅读后不禁更加惊讶,其他人也是一脸无奈。
如果不是已经观察了吴邪很久,他们一定会觉得这个不是“吴邪”。
吴邪的队伍是一只官方的考查队,具备国家项目批的大量资金,甚至有个相当有名的民俗教授在其中,吴邪作为随队的摄影师,竟然是正式聘过去的,用的名字是关根。
他们进入沙漠的路线并不包含古潼京,只在阿拉善盟的一角,像旅游采风的项目。
吴邪到底要做什么?
黄严和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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