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怔住, 那少女笑的似乎更高兴了:“你瞧见了么?以后你一定要记住曲无容是世上最丑的女人,再没有别人比得上。”
胡铁花一脸懊悔无措,若他知道曲无容相貌已毁,他怎么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一时无言。
一点红却突然直视着她道:“你不丑,你很美。”
短短六个字,却比别人的千言万语都有力量。
一点红一双灰白色的眼睛还是那么冷,但曲无容身子竟似颤了颤:“你……说什么?”深邃冷漠如井水般的眼波,竟似被投入了一粒石子,生出了一片片涟漪。
一点红却又闭上了嘴,仿佛那六个字他从未说过。
而曲无容也恢复了冷漠镇定,“你们跟我来。”
几个人走过阵法,又走了许久,风中忽然传来一阵阵甜蜜的花香。
这花香竟不似人间之物,仿佛从天上而来。
只见万峰合抱间,竟是一片花海。
红的、紫的……鲜艳美丽的仿佛能夺去人的生命。
傅凌衣目光立刻变了,他对花草颇有研究,自然知道这是什么。
罂粟花、□□叶。
少量适量可治病救人,多了却会让人疯癫成魔。
素问也曾种过几株,当然,在石观音这里肯定不会是用来治病救人的。
心思电转间,傅凌衣已明白了彭家五虎为何发疯,而那数十黑衣人又为何面带微笑自杀,想来就是因为□□的致幻性。
傅凌衣立刻屏住了呼吸,他正要提醒楚留香他们几个,却见胡铁花、姬冰雁突然软软倒了下去,一点红冰冷的眸子也迷离起来。
而楚留香突然不动声色的捏了捏他的手,随之也是一脸迷糊倒了下去。
楚留香这家伙……果然意识到不对了。
傅凌衣低头,任由长发挡住他唇角的笑意,而后跟着倒了下去。
曲无容的目光挨个扫过他们,又在某一个人身上停留了很久,她的声音很淡,似乎风一吹就散了:“把他们……带过去。”
带到哪里?
会是石观音哪里吗?
这是一间梦境般美丽的屋子,除了他们就只有曲无容在。
但曲无容却只是坐在离一点红不远的地方,她的目光痴痴望着一点红,居然连傅凌衣坐起来都没注意。
仿佛成了透明人的傅凌衣托着下巴,百无聊赖,他甚至怀疑起自己在这里的意义:“你是喜欢他吗?”
被突然惊醒的曲无容霍然看他,厉声道:“你说什么?”
傅凌衣压了压手:“淡定,你喜欢他也没什么。”
他扫过沉睡中的一点红道:“一点红相貌英俊,武功又好,为人亦是可靠,他既喜欢你,必然不会再生他意,将你弃如敝履,你说,这么专一到死心眼的人上哪找?”
从一点红和曲无容的表现看,他们俩似乎都动心了,否则以一点红的性格不会说出“你不丑,你很美”这句话。
而曲无容这样冰一样的女人也不会呆呆看一点红半晌。
两情相悦就该在一起嘛。
傅凌衣自己虽对感情没什么兴趣,但还是很喜欢看到别人感情圆满的。
曲无容垂眸不语。
房间里突然响起一声充满了怨念的轻叹,居然是楚留香。
楚留香坐起来看他,满眼复杂:“其实我也很英俊专一的。”
傅凌衣一脸你**仿佛在逗我笑:“你专一?”
苏蓉蓉她们暂且不说,楚留香说她们是妹妹就应该是妹妹。
但其他人呢?傅凌衣可是听过不少楚留香的事迹,左左右右看一遍,楚留香身旁可是从来少不了如花美眷。
楚留香苦笑着揉了揉鼻子,无法解释,因为的确是那样。
也不必推诿,说什么大家只是萍水相逢,露水情缘,将所有的事归咎到姑娘身上,因为在当时,他的的确确是喜欢那些姑娘的。
是他的错。
楚留香认真诚恳道:“从今而后,我再也不会有任何fēng_liú韵事。”
傅凌衣呆了呆,“楚留香……”你这满眼认真说出这样的话……有点违和啊。
而且你跟我说个鬼啊?
朋友的fēng_liú他虽然还是看不惯,但也从不插手干涉。
突然听到胡铁花的笑声:“老臭虫,你是不是被迷傻了?”他撑着手臂坐了起来,又瞪着曲无容道:“是不是你暗算我们?”
曲无容冷冷看着他,还是一言不发。
又听一人道:“不是她。”那声音冷漠低沉,是一点红。
一点红没醒的时候曲无容瞧着他出神,但现在他醒了,曲无容却又不再看他。
姬冰雁按了按他的肩膀:“不是她暗算我们,而是那片花海。”
他转而看向傅凌衣:“那是什么花?”
傅凌衣先前的神情已经说明他知道这花的来历。
“罂粟花、□□叶。”傅凌衣道:“用量轻了,则会让人觉得飘飘欲仙、上瘾成性,用量重了则让人产生幻觉。”
“我们之所以昏迷也是因为这片花海。”傅凌衣下了结论:“总之,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傅凌衣叹了一声:“可惜,等我想到时已经晚了。”
谁知道这里有没有石观音的耳朵,小心点肯定不会有错。
也就在这时,突听一人淡淡道:“纵然明白的晚了,阁下也当真是博学多才。”
她的声音淡漠而又优美,清雅动人。
曲无容霍然起身,向外走了两步,低头恭声道:“师傅。”
只见一个修长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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