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的傅凌衣想弄死冷秋魂的心都有了,他哪里像女人了?
他自从取了面具便再也没有戴上,这么长时间也没人认为他是女性,除了冷秋魂。
“果然啊……”傅凌衣原本低着的头慢慢抬了起来,一双凤目深沉如渊,其中杀意凛然,让人骇然失色:“像你这种智障货就该被消灭掉。”
一把寒光冽冽的青锋剑突然出现在他手里,他握剑的手修长白皙而又强大稳重。
楚留香脸色已然变了:“凌衣……”
他似乎是要阻拦,但显然来不及了,傅凌衣已一剑刺了出去,这一剑并非任何一道招式,只是那么随意而为的一剑,却快到了极致,冷秋魂甚至还未看到剑光,那把剑便指向了他的咽喉。
冷秋魂面色煞白,他知道自己躲不开那把剑,直到此刻,赌场里赌的开心的豪客们才注意到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
钱可以买到很多东西,但也有很多东西是钱买不到的,比如——生命。
于是在这赌场中最惊慌的便属那些有钱的大爷们了,但好在他们也见多了大风大浪,还能勉强自己保持安静。
那些美姬却已尖叫出声,女人的尖叫声总不会好听,冷秋魂不觉皱了眉头,但在下一刻他突然欣喜若狂起来。
因为那把剑慢了一慢,虽然只是慢了一慢,但已给了冷秋魂避开那点剑锋的时间了。
冷秋魂顺势向后仰去,正如他所希望的那样,他成功躲过了来自死神的一剑。
冷秋魂倒在地上喘着气,这才发觉自己早已冷汗连连,再一抬头,正对上那紫衣青年寒湛的双眸,青年薄薄的嘴唇微微扬了扬:“呦,不小心被你躲过去了。”
他又抬起了手,颇有再来一剑的味道:“只是这次你还能这么幸运吗?”
冷秋魂面无人色,他并非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年轻,所以他更可以确定这青年剑法之快鲜少有人能及,怕是只有中原一点红那样的剑客才能与之一战。
眼看这青年似乎还要举剑来刺,冷秋魂顿时骇的手脚冰凉,此时此刻,他心里竟然略微有些委屈:我不就眼神不好把你认作姑娘了吗?你等我给你道歉啊,犯的着下这么大的杀手吗?
好在这次被那大汉拦住了,那大汉沉声道:“好了,你若杀了他我们这笔生意同谁做去?”
青年身子一顿,好一会,才慢慢收了剑,冷秋魂吊着的心还未完全落下,那把剑又指向了他。
青年居高临下垂眸瞧着他道:“我们原本想着好好和你做笔生意,若此事成不仅对我们有好处,对你们朱砂帮也……”
他顿了顿,又转了话冷声道:“只是此刻我对你们朱砂帮已没了兴趣,张啸林你和他说。”
他说完这话,广袖一甩,便走进了最里面的大厅里,只听里面一声冷斥,又听一阵手忙脚乱的挪动桌椅声,一会功夫,大厅里的豪客们和那十几个姑娘匆匆跑了出来。
“张啸林”无奈道:“实在是抱歉,今晚让贵帮少赚了几两银子,只是我这朋友并非故意,他天生性子急了些。”
什么叫少赚了几两银子?那是几万两、十几万两好吗?!
另外你确定他只是性子急了些?那分明就是个一言不合就能大打出手的杀神好吗?
对于楚留香轻飘飘的几句话冷秋魂的内心是崩溃的,但是在摸到被剑气划伤流血的脖颈后,冷秋魂笑容僵硬点了点头。
进了大厅,冷秋魂这次连看也不敢看傅凌衣了,别说他现在已经知道傅凌衣是男子,就算对方真是个绝色美人他也不会看了。
主要是不敢啊。
傅凌衣一手支头,另一只手的修长指尖很有规律的转着茶杯,看样子既懒散又闲适。
他置身事外的样子让冷秋魂舒了口气,谁也不希望自己是在和一柄剑谈生意。
张啸林比他要容易接近的多。
冷秋魂眼睛瞬也不瞬的瞧着楚留香:“不知张兄有何生意要谈?”
楚留香微笑道:“自然是件不管对我们还是对朱砂帮都有极大好处的生意。”
他这话倒也不全是骗冷秋魂,若神水一事调查清楚,那神水宫门人自然不必向他寻仇。
而朱砂帮也能解释得了左又铮之死,可以摆脱天星帮的调查追杀。
冷秋魂眼里突然发了光,脸上却是一副冷淡的表情:“违法的事本帮向来不做的。”
楚留香笑道:“在下虽穷,但总算也有了上千万的身家,违法冒险的事,在下也是万万不肯做的。”
冷秋魂面上神色更冷:“此事既不违法,也不冒险,你为何不去找别人?却寻到了本帮?”
楚留香道:“只因此事必须有贵帮的一位长老出头。”
“谁?”
“杀手书生西门千。”
冷秋魂凝目瞧了他半晌,终于沉声道:“你们来的很不巧,家师目前不在济南城里。”
“那他现在在哪?”
这次却不是楚留香问的,而是傅凌衣。
傅凌衣深深觉得楚留香前戏准备的差不多了,重要问题还是他问的好,要不以楚留香的性格一定会再给人聊上几圈。
听到他的声音冷秋魂不由一紧,他实在是怕了对方那柄剑,于是便老老实实回答:“我也不知道。”他详加解释道:“以往家师出门都会留话的,只有这一次,他老人家接到一封信后,第二天清晨就动身离开了,并未留下任何只言片语,所以在下对家师的去处的确是一无所知。”
傅凌衣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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