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完全不适合他的恤,外加一条粉红色的牛仔裤。真是个相当喜欢粉红色的家伙。
「刚从学校回来?」
「嗯……」
柾微微蹙眉。这家伙怎幺会出现在这里……?
柾下意识地感觉到危险的空气,他飞快地环视四周。
「呜!?」
突然间,他从背后被捂住了嘴巴。刺鼻的臭味——柾大意地深深吸了进去。
(糟了……!)
眼前一片晕眩。
「快点!」
耳朵后方传来曾经听过的声音呢喃般地低吼。
车子的引擎声。白色的厢型车……不行……意识模糊了……。
柾被拖着塞进车里。几乎完全无法抵抗。
最后,他只听见车门「砰」地关上的声音,就昏了过去。
act14
「嗯……」
伴随着轻微的呕吐感,柾一醒过来,萤光灯的光线就笔直射进眼里。
他眨了几次眼,慢慢将意识由睡眠深处唤醒——眼前一片模糊。头好重。好想吐。
(呜……。好恶心……为什幺……?)
脑袋阵阵作痛,无法集中思考。
他想变换身体的方向,此时才发现自己无法自由行动的事实。
「咦!?」
柾慌张抬头,看见自己的双脚被蓝色的塑料绳给绑住了。双手被反绑。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倒在地上。
(对了……。我被鸟居……)
(这里是哪里!?)
柾挣动着被绑在后面的手,坐起身来。他眨着视线模糊的眼睛,环视四周。
没有人。这是个天花板极高,充满高级感的大厦房间。
这里似乎是兼饭厅的客厅,巨大的沙发右方,有张四人座的桌子,上面放着颇大的玻璃瓶和状似医疗包的黑色皮包。
玻璃瓶上的卷标写着乙醚——会这幺想吐,是因为它的关系吗?
(可恶!被摆了一道……这里是?)
转过脸去,从后方的大窗子可以看见夜景。是新宿的夜景。离都厅很近。
房间有三个门。其中之一一定可以通往出口。柾轻轻踩上地板。虽然一动就头晕眼花,可是现在不是爸这幺多的时候。
(有没有剪刀或小刀……)
对了,厨房的话一定有。哪个门才是?
柾仔细观察三个房门,突然其中之一发出「喀嚓」声,打了开来。柾吓了一跳,望向开门的男人。——是鸟居。
「他好象醒了。」
鸟居对背后的男人说道。
「感觉怎幺样啊?公主。」
矢岛宏明露出好色的冷笑,从鸟居后方穿过门扉而来。
「……怎幺可能会好!」
柾骂道。
「你们两个臭家伙是串通好的吗……!」
「那幺可爱的小嘴,怎幺能说臭家伙这种难听的字眼呢?」
矢岛冷笑,在柾面前蹲下。柾往后退去想要逃开,却被对方抓住下巴用力晃了几下。
「那幺……小美人,可以请你告诉我吗?束西藏在哪里?」
「……东西?什幺东西?」
「装傻也没用的。我全都看穿了。你是亨的朋友吧?东斗学园二年级的冈不柾同学。」
「……!」
「谁叫你要穿着制服过来!」
鸟居以责难般的口气说道,搔着露出冷笑的丑陋痘子脸。
「我太晚发现8厘米录像带不见了。说实在的,我已经懒得找犯人了。结果昨天鸟居终于想起你的制服和亨的很像,我才恍然大悟。和亨偷走东西那天一起出去工作的也是你哪。我本来以为亨是一个人干的……没想到你们是一伙的。最近的高中生实在伤脑筋哪。」
矢岛以残忍的蛮力用力捏住柾的下巴,柾痛得扭曲了脸。
「同伙就只有你一个?还是你介绍给鸟居的记者也是?」
「……」
「你潜入我们这里的目的是什幺?那卷录像带吗?偷走死人的录像带也没用吧?还是你打算替亨复仇?……可惜的是,那卷是拷贝带,母带在我手上。我怎幺可能把母带放在办公室里呢?」
「……」
「……这件事就先别管了,重要的是东西。亨偷走的东西在哪里?可别告诉我你已经交给警方了啊。偷走的东西不要回来,我会很伤脑筋的。」
「是啊、是啊,我们会很伤脑筋的。」
「你给我闭嘴!……吶,小美人?要不要和我做个交易?只要你乖乖告诉我东西在哪儿,我就帮你解开绳子。你想回家吧?」
「……我不知道。」
柾撇过脸去。
「自己去查啊?你们不是很擅长吗?」
「……交涉决裂是吗?没关系,你马上就会想说了。——喂。」
矢岛傲慢地抬抬下颚。
鸟居从桌上的皮包取出邮票大小的塑料袋。他剪下铝片,在上面撤下少量状似冰糖的迷幻药,用打火机在下面点火烤着。
「量调整好啊!要是死了就全没了哪。」
「我知道啦!」
「就只会给我出错……」
矢岛咋舌道,俯视一脸不安的柾,露出狞笑。
「放心吧,我不会杀你的。……只是好好疼爱一番而已。」
「果然是你杀掉吉川的……!」
「喂、喂,说得真难听哪。那是意外。不小心弄错剂量,本来打算让他舒服的,结果没想到真的上了天国,如此罢了。」
「这和杀掉他有什幺两样!」
矢岛笑着耸肩。
「不好的人是亨耶!不只偷了五公斤的药,还威胁我要是不想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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