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索着又行了片刻,耳畔突然有一阵细碎的声音响起,凝神细听,是流水!没有虫鸣,没有鸟叫,反而是一股流水声。心知有异,但这是现下唯一的异动,季云鹤想了想,循着声音而去,行不多久,缠绕在身边的浓雾渐渐散去,山涧、古木、藤蔓,在眼前一一展现。
溪水从约十丈高的崖壁上倾泄而下,远看去,就像一条玉带,玉带下是一个小小的水潭,万千水珠落在崖壁凹凸不平的石块上,碎成一颗颗玉珠溅入潭中,激起无数涟漪点点。悠扬的不知是何声仿佛是被水珠拥簇而来,在流水潺潺声中显得份外清冷。
水潭中有人在洗澡,还是边唱歌边洗澡。
待反应过来,季云鹤忙将目光暼向他处,就要退后,岂料水潭中的人反应更是迅速,歌声戛然而止,一声厉喝,“什么人?!”是女子的声音。
季云鹤眼者已拢上粉红袖袍,婷婷立于眼前,季云鹤不敢抬头,只道,“姑娘,在下无意冒犯。。。”
“你身上没有逆体,你是门外的人?”女子歪头问道。
逆体?门外?是说南瞑之外吗?
“我不会吃了你的,你抬头看看我。”女子热切地说。
季云鹤将视线上移,看见了一张弯着眉目,饱满如满月的年轻女子的脸庞,女子额间有奇怪的纹路,像是一枚火红的印章。她凑近几分,季云鹤后退几分,将视线挪开。
女子道,“有没有爱上我?”
“。。。”
见季云鹤默不作声,女子有些失望地摇摇头,“调戏老实人真是一个不好的习惯。”又道,“你来南瞑做什么?”顿下看了看远方,嘴角浮现一丝微笑,“不对,你们来南瞑做什么?”
苍羽和沈辰逸!被发现了么?
“这里…果真是南瞑?”季云鹤道。
女子瞪着他,“无垢果然说的对,你们这些门外人,就是爱疑神疑鬼。”
无垢?
“我今日心情还算不错,就大发慈悲陪你聊聊,帝君驾临,门外是出事了吗?”
季云鹤精神一振,她认出了沈辰逸?
“天帝那老儿死了没?”
“你们来南瞑,是为了找无垢?”
已经是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
完全不对称的信息量让季云鹤沉默,他不知道该如何应答,女子是南瞑之人,且手里握有重要的讯息。
“我们来……是为了一见瞑帝君。”他谨慎道。
“瞑帝君?”女子侧头想想,摇头道,“不行不行,最后的大魔王合该最后出场才是。”
“???”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异动,季云鹤堪堪转身,手腕已被一人攥紧,他刚要反抗,只听对方急急道,“云鹤,快醒醒!”
沈辰逸的语气中有掩不住的焦急,苍羽也在后面,季云鹤放下心,看来他们只是被浓雾隔开,但都没有遭到袭击。
“方才我使劲叫你都没有反应,到底是怎么了?”
季云鹤道,“这里这位姑娘…”回身一看,空空荡荡的哪里有女子?不仅是人,小溪,飞瀑,水潭,竟通通不见了!!季云鹤惊诧上前,“方才这里明明…… ”
沈辰逸道,“从刚才起你就一直沉默不语,早先以为你是在思考什么,可刚才唤你才发现不对劲,你遇到了什么?”
季云鹤惊道,“我们一直未分开?”他从沈辰逸看到苍羽,两人脸上明明白白写着担忧。刚才那一场相会,竟是他神游太虚?
于是将刚才发生之事细细道出,苍羽奇道,“是否是什么精怪作祟?”
沈辰逸神色凝重,“墟的名字…就是无垢。”
其余两人都是一惊。苍羽道,“你们居然有名字?”
虽然这也是季云鹤的疑问但为什么从苍羽口中说出来就这么让人想揍人?果然沈辰逸怒道,“狐狸精,新仇旧怨,一并清算!”
苍羽也笑,“怕你不成?来战便是!”
季云鹤捏着额头将两人分开,又问及沈辰逸名字之事,原来昭华墟瞑只是帝君封号,既然只是封号,那么四大帝君自然是有名字的。季云鹤道,“帝君之位,也可承袭吗?”
“自然,天帝若看谁不顺眼,帝君换了便是,你以为墟瞑为何谋反?”
“如此说来,墟帝君是果真在南瞑了?”
沈辰逸道,“那女子是何模样?”
季云鹤一一讲了,沈辰逸苦思良久也不得果,“这女子既然知道墟帝君的名字,想来也是他亲近之人,若下次见到,不要硬拼。”
季云鹤点点头,苍羽抱臂道,“刚到南瞑就被发现了,帝君下一步当如何?”
沈辰逸白他一眼,“还能如何?继续走。就算两帝君齐上,我也能护住云鹤周全。”
季云鹤面色一沉,转身就走,沈辰逸奇怪,追上去问道,“你怎么了?”季云鹤摇头,“技不如人,无话可说。”
从峡谷向上,一路再没有遇见什么人,只有清风、花香、鸟鸣,偶有林间小动物一跃而过,唰的一声,草丛摇晃几下,又恢复了原状。所幸虽然地处南瞑,但几人的术法都没有受到限制,御剑上了峡谷,一片茂密的丛林在眼前铺开。苍羽跳下剑道,“前面似乎有人家。”
“似乎?”沈辰逸吊着眼睛道,“我说苍羽大人,还亏得你统御大妖,既然自愿要探路,你不去将人家里几口人、哪方人氏探听清楚就回来了?这探的是哪门子的路?”
苍羽冷笑道,“帝君似乎很是不服?若有怨言,帝君何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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