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晕眼花地从空间裂缝里掉落出来,双脚还没沾上地,他先捂着胃弓腰吐了起来。
叶汲赶紧将他捞住免得撞地,心疼不已地拍着他背:“唐晏那狗东西自个儿单身成了fff团终身荣誉团长,见不得咱两脱单,看把你折腾的。”
“……”步蕨虚弱地干呕个不停,心想他们大哥不是见不得他两脱单,是见不得他两搞到一起脱单。几十个小时没进食,几乎吐不出来什么东西,身体的不适感渐渐消,步蕨接过叶汲递来的水喝了一口,“我想我知道唐晏说得那个邪神是什……”
“两位大佬,”熟悉的声音响起在他们不远的前方,一人半躺半瘫在光线黯淡的墙角下,吃力又无奈地说,“你们能抽空来给我止个血吗?”
作者有话要说:
啊,我终于回来啦!!回来得晚,今天只有一更,明天没有意外奋斗个双更给大家过年真的好累啊,哭唧唧qaq
第七十一章
叶汲徒手撕开宗鸣血迹斑斑的衬衫, 半干的血渍连皮带肉,拉扯得宗鸣温文儒雅的一张脸变了形:“嗬!伤得不轻哈!”
何止伤得不轻, 深可见骨的创口从宗鸣的胸膛撕裂到腹腔, 血淋淋的皮肉向外翻卷, 肋骨内脏清晰可见。宗鸣自己使了法子止血,效果不太理想, 叶汲他们晚到一会可能他就要成为第四办公室第一个因公殉职的办公人员。
“那东西速度太快,要不是我早有警觉, 这时候应该陪死去的那对师生作伴了。”宗鸣疼得冷汗淋漓,试图通过说话转移注意力,“话说你们不是在东海吗,怎么突然出现在这了?”
步蕨在宗鸣身上找了块干净布料撕了下来, 用叶汲随身水壶里的液体清洗伤口, 进行简单包扎:“这件事说起来很复杂,简而言之,我们抵达东海后发现所谓的船队失踪案只是一个声东击西的幌子, 为的是将我和叶汲两调离燕城。我们察觉不对便立即赶回来了。”他将绷带打好结,皱眉问,“刚才听你说,除了徐教授外又死了个学生?”
淋在伤口上的水差点把宗鸣痛晕了过去, 意识空白了好几秒,他哆哆嗦嗦地喘着气从剧痛中勉强找回神智:“那天你们前脚走, 没隔几小时燕大g栋男生宿舍里又发现了一具同样被开膛剖腹的尸体,陆和还有冬无衣和我立即赶了过来, 就是我们现在所在这栋楼里。”
宗鸣朝旁转了转眼珠子,“哦对了,有件很重要的事。我们离开办公室时大衍堪舆图动了,东海和燕城各出现了一处黄泉眼。冬无衣给你们打了好几个电话,都联系不上你们,后来还是军方来了消息,说你们飞机失事了。你没看见陆副主任当时的脸色,”他不无同情地说,“天崩地裂,飞沙走石,要不是有案子压在头上,我怀疑他当场就要痛哭流涕,给你们写挽联了。”
“夸张了啊老宗,老陆不清楚,冬傻逼还不知道?区区一个飞机失事能奈我何。改天世界末日,我和老二一定是活到最后的男人!”叶汲用打火机点燃步蕨处理下来的沾血布料,淡淡的焦味掺进空气里,“提起老陆,他们人呢?”
叶汲破水壶里的水虽然堪比刮骨疗伤,但是效果惊人,这会功夫宗鸣已感觉不到肚子漏风了,这让他终于有了点安全感,不用再担心自己随时会肠子流了一地。他缓了好几口气,捂着腹部扶墙一寸寸爬起来:“不知道,这栋楼有古怪,应该被人布了结界,重重叠叠,和迷宫一样。那时候我们在遇害男生宿舍里检查尸体,听到带水的脚步声,我追出门。结果出门一回头,宿舍还是那个宿舍,冬无衣他们连同那具尸体不见了。”
他想起什么,神色凝重地说:“我们怀疑与死者同宿舍,也是报案人,一个名叫许泽的男生有重大的作案怀疑。虽然当时他身上没有妖气,但是难保他和吃人的那只妖物勾结在一起。可是我想不通的是他为什么要报案,主动出现在我们眼皮底下暴露自己,挑衅我们吗?”
“许泽?有资料吗?”步蕨沉吟了下问。
宗鸣愣了下,往裤兜里掏出手机:“别说,我还真顺手拍下来了。”他将许泽学生证的照片调了出来,“本想备个份,回头说不准还要找他了解情况。”
步蕨接过手机低头仔细看着那张学生证的照片,拇指从男生证件照上划过,腼腆木讷的脸庞瞬间变成一团灰蒙蒙的雾气。
宗鸣倒抽一口气。
“看走眼了老宗。”步蕨将手机换过他,“他不是人类。”
宗鸣阴郁地将手机揣进兜里,看样子想爆句粗口,奈何从小受到的优良教育让他到底没骂出口:“这到底何方神圣,我和冬无衣两个都一起看走眼了。还有,你为什么也叫我老宗,我过完年才三十!”
步蕨看着他,他也看着步蕨,步蕨想了想,说了句抱歉,指了指叶汲:“受他影响,不好意思,近墨者黑。”
平白无故被扣了口锅的叶汲目瞪口呆,色气的眼神在步蕨身上溜了一圈,赤/裸得仿佛步蕨在他面前没穿衣服似的,凑过去眼神含笑:“老二,你说得对,我现在就特别想把你从内到外地染上我的黑”
“……”宗鸣牙疼得直嘶气。
步蕨反应很平淡:“哦。”
宗鸣想问,哦是什么意思,但没好意思问出口。
叶汲笑得又贼又坏:“哦的意思就是他害羞了,不知所……”
措字没说出口,步蕨一掌将他呼得老远:“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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