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蔓也不管周良鱼有没有理她,恶毒又解气地故意道:“听说公主昨个儿去拜送子观音了?公主你也别太难过,虽然子嗣困难以后都可能没有子嗣,但是没关系,以后下面的侧妃侍妾生一个公主养在身边,也是一样的……”说罢,还象征性地用帕子按了按眼角。
周良鱼:这莫不是一个傻子吧?他一个男的,想生也生不了好吗?
一旁的尚佳郡主本来不想惹事,公主的好日子她不想怼这女人,结果听到这一句就忍不住了,直接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你胡说什么?公主怎么可能子嗣困难?”
“你……我才没有胡说!这就是云……”姜如蔓因为知道了这个消息太过得意,差点说漏嘴,捂着脸,皮笑肉不笑的:“怎么,你们心虚了?若是让誉王知道了……看还认不认这门婚事!”
周良鱼终于反应过来了,他意识里自己是男子,自然不会生孩子,更何况大美人也是男的,自然也不能,可他的身份是“良公主”,姜如蔓是怎么知道他“不能生”的?
她刚刚说了一个“云”字……
周良鱼不动声色地扯了尚佳郡主一下,尚佳郡主回头看了眼,两人不动声色地对视一眼。
尚佳郡主故意刺激姜如蔓:“心虚?怎么可能心虚,我们公主这可还没嫁呢?再说了,你怎么知道的?姜如蔓你可知污蔑当朝公主是什么罪?”
“你休想拿这种话压我,这可是云哥哥告诉我的,明明就是周良鱼她……”等姜如蔓终于说出口回过神,对上尚佳郡主眼底隐隐的光,脸色一白,她怎么说出来了!
周良鱼深深看了姜如蔓一眼:“云哥哥?云王告诉你的?这话可真有趣,本宫自己都不知道的事,云王怎么知道?还是说有人对本宫做了什么或者下了什么药连本宫自己都不知?”
姜如蔓余光瞥见掌柜的偷偷看过来的目光,心里莫名咯噔一下:得意忘行了……完了……
这些时日因为周良鱼要嫁给誉王的事,云哥哥一直不理她,她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见到了他,结果对方整日关在云王府醉醺醺的,她去了几次,终于有一次在醉酒之后,竟然听到了这么一个“大秘密”。
没想到刚知道就遇到了周良鱼,再联想到坊间各种传言良公主为了拜求子观音不惜重金捐香油钱,她就忍不住想落井下石踩上一踩。
可这是她偷偷听来的……
周良鱼看目的达到了,随意亲自选了一块就付了银钱,这才看向脸色惨白的姜如蔓:“本宫不知你为何这么污蔑本宫,但是以下犯上不尊本宫,姜姑娘还是回去好好想想吧,省得以后嫁入了云王府连累了云王。”说罢,就与尚佳郡主一起离开了。
周良鱼与尚佳郡主上了马车,尚佳郡主脸色沉了下来:“公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姜如蔓说的……”
周良鱼眼神幽沉:“我终于知道燕帝为何非要将本宫嫁给誉王了。”
这狗皇帝心思可真够歹毒的,怕是早就给大美人下了药了,然后故意将不孕的良公主嫁给誉王,目的是想断了誉王的子嗣,怕是以后也会故意寻各种理由,不让誉王纳妾,不许他们和离。
他故意当着掌柜的面说出那种怀疑的话,怕是不多时玉品坊发生的事就会传出去了……
燕帝这下子有的忙了。
要想堵住悠悠众口,那就只能治姜如蔓“污蔑”良公主以下犯上大不敬之罪;可这个引子抛了出去,如果日后他不能“怀有子嗣”,那么众人会怎么想燕帝,那就不知道了……也算是他帮了誉王一把,反坑回去了。
只是,就是不知誉王知不知道这件事了。
第37章 赵誉城:……只等大婚。
周良鱼果然猜得不错, 不过两个时辰, 整个燕京城都传得沸沸扬扬的, 等燕帝知晓的时候,已经迟了。
“到底是谁告诉姜如蔓的?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燕帝在御书房大发雷霆, 吓得冯贵跪在地上, 他得知的时候也吓到了,可那会儿已经过了不短的时辰,想压早就压不住了。
“回、回禀皇上,这……听说是云王那里传出来的。奴才去了一趟云王府询问过了,是前两日姜大姑娘来过云王府,当时云王因为良公主与誉王的事正闹情绪, 喝醉了酒, 大概……不小心被姜大姑娘听到了。”冯贵伏在地上, 生怕燕帝手里抬起的砚台就那么砸到了他的头上。
“他……怎么这么烂泥扶不上墙?不过是一个女人, 就这么……废物!”本来以为让皇后告知云王, 他会明白他的良苦用心,结果呢?气死他了!
冯贵趴在地上不敢应声:“……”
燕帝深吸了几口气将怒意压下去:“誉王那里可有动静?”
冯贵小心翼翼摇头:“这……今个儿一直没见誉王府有人进出,不过怕是誉王已经得到了消息。”
燕帝眸色沉了沉, 许久, 才一挥手:“去,宣誉王、良公主、云王以及姜丞相以及姜如蔓进宫。”
这件事, 如果没有一个交代,怕是不能善了。
他给周良鱼下不孕药,刚开始的时候, 是不想留下大周的血脉,后来是为了算计誉王。
可他私下里算计是一回事,被人拿到台面上来说,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燕帝在冯贵离开前,危险的眯眼:“到了丞相府,该怎么说,懂了?”
冯贵连声应道:“奴才知晓。”这是要牺牲掉姜大姑娘了?
这姜大姑娘也是作死,什么话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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