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磊从未见过这样的易非。她戴着孝,一身素服,衬衣扣到领口,却反而流露出犯禁的魅人。含泪的醉眼,萧肃却透着妖红的面庞。唇在酒液滋润下娇艳欲滴,又似受迫于命运地紧抿。眉心蹙成结,别有幽怨。
她孑然独立,却依附在他怀抱。她的苦难无法与人分享,却加倍渴望解脱。
齐磊摩挲她的脸颊,脖颈,手指陷于她的发丝,忍不住亲吻她。
易非瞬间清醒,挣扎着要推开他,但齐磊更不自禁。易非感到无处可逃的寒冷和悲哀,在深邃的走道中央,好像被封锁于深不见底的洞穴。远处似传来寒冷的滴水的回响。却有几分不见天日的轻松。
齐磊抱着她,深吻她,跌跌撞撞地行进,刷开房门,从挤开的门缝扑进去。
手包坠落在地。易非似乎听到手机在狭小漆黑的空间里痛苦挣扎,发出嗡嗡的震动声。但易非的外套剥离身体,飘落在手包上。然后是衬衣,裙子。
震动声掩盖于层层布料下,被厚重的喘息和躯体摩擦的窸窣声盖过,越来越微弱,像逐渐死去。
抖得几乎没有办法握住手机。樊云拨了三次。知道再无希望。
邱永福抛出一把弹簧刀。刀子在地上弹了一下,又滑动一段。
樊云茫然听着,直到手机里传来英文“y oed f ...”
之后是一片死寂。
邱永福有意让这阵安静停留了格外漫长的时间。
樊云掌心被冷汗湿透。
“这是什么意思?”
“你应该明白。”邱永福没有一丝忌惮。
视线中空无他物,只剩下漆黑的刀柄。
暴雨前的海面一样。深灰的巨浪连到天际。狭长的黑船在沉沉的密云中若隐若现。像引渡向阴间。船只剧烈地摇摆,寒酸的棺木一样,又窄又薄,却并不被风浪淹没。几经浮沉渐次放大,已在眼前。
“犯不着这么绝吧?”
樊云不知自己对着一片空茫,究竟在问谁。
“明白讲,她今晚一定得死。你做不到我们替你下手。但恐怕易先生会很失望。”
失望?
樊云已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
“家产我一分都不要。随便找什么事情给我,什么都可以。我要她走。”
“如果是这样,恐怕也不敢劳烦您了。再一分钟想清楚,我当没有听到你说。”
樊云知道已经无可周旋。他只是办事的人。是一把上膛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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